隨著曹昆的這句話開口,房間中瞬間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尤其是卜幸福!
此時的卜幸福,雙目怔怔的看著曹昆,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定格了。
“老卜?”
“老卜??”
“哎,老卜!”
直到曹昆呼喊了好幾聲,卜幸福這才猛的回過神。
他看向曹昆,先是鎮(zhèn)定自若的強笑了一下,然后才拿起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道:
“突,突然有點渴!
看著此時明顯心不在焉,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卜幸福,曹昆沖著他的酒杯示意了一下,道:“空了!
?
卜幸福茫然了一下,忙看向手中的酒杯,這才發(fā)現(xiàn),酒杯早就已經(jīng)是空的了。
他尷尬一笑,忙將酒杯放下,然后看向曹昆,笑瞇瞇道:“老板,您,您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我,我剛才有點走神,沒,沒太聽清楚!
看著此刻強顏歡笑的卜幸福,曹昆是真的不太忍心捅他了。
因為,就他這番驚慌失措的反應(yīng)和強顏歡笑的表情,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這件事能對他造成的傷害,絕對是巨大的。
而且,前世卜幸福從高樓上縱身一躍的那一跳,已經(jīng)能說明了。
可是,如果不挑明了,不解決掉他媳婦這個隱患,卜幸福這邊永遠都像是有一個定時炸彈一般。
萬一他哪天自己發(fā)現(xiàn)了,悄無聲息的跳樓了,曹昆還得找能接替他位置的人,太費勁了。
曹昆吐出一口淡白色的煙霧,道:“柳家的柳傳士你知道吧?”
卜幸?粗芾,忙點頭道:“知道,在一些宴會上,還見過那么兩次呢。”
“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柳傳心!
“算是柳家的二代里,這個柳傳士算是挺出類拔萃的了!
曹昆點了點頭,道:“你媳婦叫李墨冉,其實,她十九歲的時候,在還讀大學的時候,就有了一個主人,而這個主人,就是柳傳士!
“所以,你和你媳婦的相遇,相戀,結(jié)婚,生子,只是柳傳士這個主人,給她下達的任務(wù)而已!
“她一直以來,都是作為一個柳家的臥底,潛伏在你身邊的!
聽完曹昆的這番話,卜幸福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甚至,他兩眼一抹黑,感覺自己的世界里,瞬間就沒有了光,充斥著的全是謊言,虛假,黑暗,以及了無生趣。
人這一輩子活著圖什么?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愛情,老婆,乃至愛情的結(jié)晶孩子,都是假的,那么,活著的意義在哪里?
這操蛋的人生,去特碼的吧!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了這個念頭后,卜幸福就越發(fā)不可收拾了,越想越覺得沒意思,越想越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然后,他扭頭看向了身邊的窗戶,一個起身站了起來,圍著腰間的浴巾就往上爬。
而一旁,看著卜幸;剡^神,起身就往身邊的窗戶上爬,曹昆都看呆了。
臥槽!
說死就死,就這么干脆利落的嗎?
這一看就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
這執(zhí)行力,即便是冬天的被窩來了,也攔不住他吧!
不過,有一說一,卜幸福的身手吧.......挺一般的。
腰間圍著一個浴巾,爬個窗戶還爬的費勁巴拉的,看的曹昆都想出手幫他一下了。
終于,見卜幸福爬上了窗戶,曹昆開口了。
“老卜,這可是二樓,可不一定能摔死啊。”
聞言,卜幸福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他看了看下方地面的高度,感覺確實不太夠。
萬一跳下去沒摔死,反而摔了個殘廢,亦或者是癱瘓,那不白折騰了!
換個高樓!
想到這,卜幸福直接就從窗戶上跳了下來,一米多高的距離,跳的他差點一個踉蹌沒趴地上。
見狀,曹昆道:“老卜,你先等會再折騰,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卜幸?聪虿芾ィc頭道:“曹老板你問。”
好家伙!
老板都變成曹老板了,看來,這是真的看開了,已經(jīng)無拘無束,無所畏懼了。
也是。
死都不怕了,還在乎個球?
“你死了你孩子怎么辦?”曹昆道,“不管怎么樣,孩子可是你親生的。”
“你可想好了,你媳婦李墨冉可是柳傳士的奴,萬一柳傳士將主意打到你孩子身上,那么,你媳婦可是很有可能雙手奉上的!
“換而言之,李墨冉這個女人根本就靠不住,你才是你孩子唯一能依靠的人,你就這么死了,小家伙怎么辦?”
聽到曹昆這么說,原本被自殺這個念頭充斥了大腦的卜幸福,一下就冷靜了下來。
對!
我特么的是一死了之了,可是,我的孩子怎么辦?
指望自己的媳婦,一個當了別人九年那什么奴的女人,她能把孩子帶好了?
拉倒吧!
自己都是別人的奴,指不定把孩子給禍害成什么樣子呢!
所以,自己不能死!
即便是為了孩子,自己也得努力堅強的活下去!
看到卜幸福眼中的那抹瘋狂,漸漸消失,轉(zhuǎn)而被理性所取代,曹昆知道,卜幸福算是被自己救活了。
卜幸福深吸兩口氣,重新坐回到了曹昆對面,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不好意思老板,讓,讓您見笑了,剛才有點上頭了!
曹昆叼著雪茄點了點頭:“理解,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攤上這種事,都特么難受!
“不過,死可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是死了,人家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根本對人家不重要,所以,千萬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這是最愚蠢的!
卜幸福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老板,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我是不可能自殺的,剛才純粹是腦子有點秀逗了!
話說到這,卜幸福繼續(xù)道:“對了老板,您的這個消息準確嗎?”
“您真的確定,我媳婦李墨冉是柳傳士的.....奴?”
“確定!”曹昆道,“我可以非?隙ǖ母嬖V你,你媳婦李墨冉在19歲那年,還不認識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柳傳士的奴了!
“你要是不相信,給我?guī)滋鞎r間,我能給你搞到證據(jù)!
卜幸?粗芾,真誠道:“那就麻煩老板您了,畢竟,這個事對我來說,確實太重要了!
臥槽!
他竟然還真的要證據(jù)?
卜幸福的這個回答,把曹昆給整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就是那么一說,結(jié)果,卜幸福還真要!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再收回來吧!
算了!
就當收買卜幸福這個得力干將的人心了!
“那你等幾天吧!辈芾サ溃澳阆眿D李墨冉和柳傳士之間,肯定也不是每天都見面聯(lián)系的,我這邊也得等機會!
“那是肯定的!辈沸腋5溃翱傊,我還是要先謝謝老板,如果不是您,我覺得我這輩子都可能會生活在這個謊言中!
說著,卜幸福站起,沖著曹昆深深的鞠了一躬。
又過了半個小時。
卜幸福離開了八國公館。
本來,曹昆是給卜幸福做了安排的,六個呢。
不過,剛得知了自己媳婦的這種秘密,卜幸福實在是沒有興趣和想法。
當然,也是曹昆準備的分量太足了,卜幸福一看那豪華的陣容,肝都在打顫。
最終,他擔心自己死在八國公館里,然后果斷的撒丫子跑了。
而至于曹昆,好久都沒有來八國公館了,肯定要在這好好的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