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靜的話說的很不客氣。
不過,面對肖文靜這么不客氣的一番話,楊三刀卻一點(diǎn)也沒有生氣,只是皺著眉頭抽煙。
終于,直到過了好幾秒,楊三刀才道:“其實(shí).....這件事也可能不是李少偉做的,雖然他當(dāng)時是施工負(fù)責(zé)人,但是,也可能是別人趁著他不注意,偷偷做的!
聽到楊三刀這么說,肖文靜笑了一下,直接不說話了。
因?yàn)椋@件事不是李少偉做的可能性,太小了!
難道,指望當(dāng)時施工的工人們做這件事嗎?
那些施工的工人們,可不是混子,人家就是正常打工賺錢的普通人。
哪個正常打工賺錢的普通人,會將這么兩個雙胞胎姐妹打生樁啊?
再說了,正常施工的時候,肯定不是一個人在,能瞞住別的工友,將兩個雙胞胎姐妹打生樁,除了李少偉,不可能是別人。
甚至,肖文靜都能猜想到當(dāng)時的畫面。
首先,肯定是夜晚,工人們都下班回家了。
其次,絕對不是李少偉自己一個人,肯定還有別的幫手。
大概過程就是。
夜晚,工人們都下班回家了,只有李少偉這個擁有所有設(shè)備鑰匙的人,悄悄的用鑰匙啟動了設(shè)備。
水泥攪拌好,幫手將雙胞胎姐妹扔到橋墩的框架里面,李少偉再將水泥灌進(jìn)去,將雙胞胎姐妹活生生的封死在了里面。
然后,李少偉再關(guān)了設(shè)備,拿走鑰匙,帶人離開,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第二天一早,工人們該繼續(xù)施工繼續(xù)施工。
大概就是這么一個過程吧!
除了這種情況,肖文靜想不到還有誰,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么兩個雙胞胎姐妹打生樁。
見肖文靜聽完自己這番話,直接不搭理自己了,楊三刀道:“你接著說啊!
肖文靜白了楊三刀一眼,道:“我接著說什么啊,你非要死保你兄弟,我還能說什么?”
“你連可能不是他做的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你讓我怎么說?”
“楊三刀,你自己拍著良心說,除了李少偉,還有誰能瞞著你,將這么一對雙胞胎姐妹打生樁?”
“我告訴你,李少偉能瞞著你這件事,那就說明,他可能還有別的事瞞著你。”
“這就是你為什么洗不白的原因!”
“你想洗白,可是你的兄弟們不讓你洗白!”
“楊三刀,我給你說一句心里早就想說的話了!
“你要是真的想洗白,那么,你的這些老兄弟們,你必須得切割干凈,否則,只要有他們在,你什么時候也洗不白!
“另外,姓曹的那邊既然都已經(jīng)將名單送來了,你最好親自去一趟,別7號那天出了意外!
“相比較李少偉這個事,姓曹的那邊更惹不起,你別被李少偉的事,氣昏了頭腦!
說完,肖文靜最后看了一眼楊三刀,起身就去隔壁的餐廳看女兒了。
見狀,楊三刀皺著眉頭抽完了手里的煙,將煙頭往腳下一扔,踩滅,然后就坐車離開了別墅。
........
一個小時后!
八國公館,專屬于楊三刀的房間內(nèi)。
一個年齡40多歲,禿頂微胖,身高也就一米七,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走了進(jìn)來。
正是李少偉!
看著楊三刀微皺著眉頭,叼著雪茄,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一般,李少偉大大咧咧的開口了。
“大哥,你叫我來什么事?”
楊三刀看向李少偉,笑了一下,道:“好久沒見你了,這不想你了嘛!
李少偉嘿嘿一笑,道:“我也想大哥你啊,可是,您把我安排到那么一個職位上,我真是太忙了,不然,我早就過來了!
楊三刀笑了笑,丟給了李少偉一根雪茄,道:“聽說,你都有小八了!
李少偉咧嘴一笑,道:“哪有,大哥你聽下面人胡說八道呢!
“就三個,哪里來的小八啊!
“我媳婦一個!
“給我生了一兒一女的那個姜敏,第二個!
“還有,前段時間剛給我生了個女兒的大四女學(xué)生,就這三個!”
聽到李少偉這么說,楊三刀像是發(fā)現(xiàn)了華生,笑道:“等會,怎么就這三個呢!
“之前川省來的那一對姐妹呢?”
“還有......我記不太清楚了,反正還有好幾個呢,她們?nèi)四??br>
“沒給你生孩子就不算是吧?”
“當(dāng)然不是。”李少偉嘿笑道,“這不都打發(fā)了嘛,大哥您說的那對川省的姐妹,跟了我一年多,早就玩膩了,人家姐妹倆都回老家結(jié)婚了好吧!
“老大嫁了個老實(shí)人,前段時間剛生了個兒子,我還給她點(diǎn)贊了呢。”
“老二也嫁了個老實(shí)人,開餐館的,生活的也挺好,前幾天的時候,還給我發(fā)了幾張脫了毛的照片呢。”
聽到李少偉這么說,楊三刀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挺好,知道兄弟你過的挺好,我這心里就踏實(shí)了,對了,家里面有什么困難嗎?”
“生活費(fèi),孩子的撫養(yǎng)費(fèi)等等,不作難吧?”
聞言,李少偉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定格了。
他怔怔的看著楊三刀,直到過了有兩三秒,才強(qiáng)笑了一下,道:“大哥,您怎么了,您今天叫我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楊三刀臉上的笑容消失,轉(zhuǎn)而被陰沉取代。
他抽了兩口雪茄,沉聲道:“五年前,西城橋墩的那個工程,是你負(fù)責(zé)施工的吧?”
突然被提及五年前的事,李少偉表情肉眼可見的有些慌張。
“對!崩钌賯(qiáng)裝鎮(zhèn)定,點(diǎn)頭道,“五年前的西城大橋橋墩,是大哥您讓我負(fù)責(zé)的。”
“那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那對雙胞胎姐妹的事?”楊三刀道。
聽到雙胞胎姐妹這五個字,李少偉一下就愣住了,他呆愣愣的看著楊三刀,好久都沒有說話。
而看著李少偉的這個反應(yīng),楊三刀已經(jīng)不需要他說話了。
果然是他干的!
楊三刀眉心擰起,一邊抽雪茄,一邊語重心長道:
“兄弟,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怎么會干出這么一個傻逼的事呢?”
“一對雙胞胎姐妹而已,你玩死就玩死了,死了你處理干凈不就行了!
“扔海里,挖個六七米的深坑埋河底,這不都是處理的辦法嗎?”
“你怎么會想到埋到橋墩里面呢?”
“你踏馬的腦子是進(jìn)了屎嗎?”
“橋墩那是咱承接下來的工程,zf備案的,哪怕過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旦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具尸體,咱都逃不了!”
“你踏馬的究竟是怎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