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昆好像戲精附體了一般,表情扭曲,右手捂著胸口,將內(nèi)心的那種痛苦、煎熬,全都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了出來。
而白靜,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的毛都要炸開了。
甚至,她此刻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不可以告訴王珊珊!
絕對不可以告訴王珊珊!
雖然她根本就沒有出軌,她是受害者,是被強(qiáng)迫的,可是,因?yàn)檫@條視頻的存在,她已經(jīng)有嘴說不清了。
王一夫不會相信她。
曹昆不會相信她。
王珊珊也不可能會相信她。
所以,她已經(jīng)洗不白了,出軌的這頂帽子,她不可能摘下來了。
而如果讓王珊珊知道這件事,那么,就會像曹昆說的一樣,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因?yàn),是她的出軌,才?dǎo)致了家庭矛盾的爆發(fā)。
是她的出軌,才導(dǎo)致了王一夫去找奸夫泄憤。
也是她的出軌,才導(dǎo)致王一夫犯下殺人罪,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鲕墝?dǎo)致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在王珊珊的心里,媽媽固然重要,可是,爸爸又何嘗的不重要?
在知道了是因?yàn)閶寢尩脑,才害的爸爸殺了人,走上了不歸路,她怎么可能接受,又怎么可能原諒。
所以,一定不能讓王珊珊知道。
她的家已經(jīng)分崩離析了,現(xiàn)在她就王珊珊這么一個女兒了,如果女兒再離她而去,她簡直無法想象該怎么活下去。
腦海中迅速閃過這些念頭,白靜盯著曹昆的眼睛,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道:
“小昆,不能告訴珊珊啊,你是了解珊珊的,如果珊珊知道了,她不止不會原諒我,還可能會離開我!
“她已經(jīng)沒有爸爸了,不能再沒有媽媽啊,你,你不能對她這么殘忍!”
曹昆一臉的糾結(jié)痛苦之色,道:“白姨,正是因?yàn)榭紤]到這一點(diǎn),我才還沒有告訴珊珊,可是,我這心里瞞的真的好煎熬,好痛苦,一想到瞞著她這么一件事,我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
兩個小時(shí)后!
臥室門打開,曹昆和白靜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在外面獨(dú)自收拾衣服等東西的王珊珊,都已經(jīng)將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見老媽和曹昆出來,王珊珊兩步走了過來;“媽,你和曹昆商量的怎么樣了?”
面對王珊珊的這個問題,曹昆和白靜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
還是曹昆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皺眉,嘆氣道:“唉,再說吧,王叔的事情有些麻煩,我和白姨暫時(shí)還沒做好最終的決定,主要是,白姨這邊也有點(diǎn)亂!
聞言,王珊珊立馬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呀,媽媽的心里應(yīng)該也很傷心,她只不過是在自己面前強(qiáng)裝堅(jiān)強(qiáng)。
剛才和曹昆在房間里面,她說不定都哭過。
想到這,王珊珊一把抱住了白靜,深情道:“媽,別傷心,您還有珊珊,珊珊永遠(yuǎn)都會和您在一起的!
而白靜,一邊溫柔的抱住了王珊珊,一邊沖著曹昆眨巴了一下眼睛,算是謝謝。
.......
晚上七點(diǎn)!
隨著幾道熱乎乎的菜被白靜端上餐桌,曹昆三人開始了晚餐。
“媽,你和曹昆你們兩個商量了那么久,商量的怎么樣啊,咱們要請什么樣的律師?”
王珊珊一直掛念著請律師的事,剛吃了一口飯,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白靜動作一頓,有些無辜的看了一眼曹昆。
商量啥了?
雖然在曹昆的房間里呆了兩個多小時(shí),但是,根本就沒聊什么律師。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曹昆看到了白靜求助的目光,一邊吃飯一邊將話題接了過去,道:
“其實(shí),我和白姨正要和你說呢!
“我和白姨認(rèn)真的商量了一下,咱們現(xiàn)在,不用請?zhí)锰F的律師,因?yàn),還不到上法庭的時(shí)候,咱們先請一個一般的律師,讓他先和王叔接觸一下。”
“看看王叔在拘留期間,有沒有受委屈,需不需要一些日常用品,被子被褥之類的東西。”
“其次,請了這個律師之后,咱們也能了解一下案情的進(jìn)展,根據(jù)案情,咱們再做不同的應(yīng)對!
“如果王叔是冤枉的,案子有疑點(diǎn),那咱們馬上換最好的律師接手!
“如果王叔確實(shí)殺了人,那咱們就該補(bǔ)償受害者家屬就補(bǔ)償,爭取到受害者家屬的諒解書,這樣一來,法官在判刑的時(shí)候,也能為王叔做適當(dāng)?shù)臏p刑!
曹昆的這番話,說的有條不紊,調(diào)理清晰,直接讓白靜刮目相看。
她沒想到,曹昆一個才高中畢業(yè)的男生,竟然懂的這么多,就好像他經(jīng)歷過一般。
再看自己的女兒,除了漂亮,身材好,好像個文盲一樣。
白靜微微一笑,看向王珊珊道:“對,這就是我和小昆商量的最終結(jié)果!
嗯?
就這么一句話,就拿走了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