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由于不用上班,何強跟徐麗麗兩人在房間一直纏綿到中午。因為不方便兩人一起出去上飯店,何強便在家里點了外賣,然后兩人在家里用了午餐。
下午,徐麗麗因為家里有事要趕回江州,這才戀戀不舍地跟何強分開。
徐麗麗離開后,何強感到有些無聊,就到鄉(xiāng)下看望了外公外婆?吹剿麄兩眢w健康,何強也就放心了。老人見到外孫,別的都挺滿意,就是埋怨他還不結(jié)婚,想見重外孫都不行。何強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含糊應(yīng)對。
晚上,何強就住在鄉(xiāng)下,他的房間也不知多久沒有住過人,但是老人還給他一直保留著,就像他會天天回家睡覺一般。
何強躺在床上,想著在這間房子里發(fā)生的一樁樁往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朦朧入睡。
第二天上午,何強告別外公外婆,開車回到縣城。吃過午餐后,按照約定,何強帶上姚繼娟一起返回寧港。
路上,姚繼娟跟何強談起徐麗麗,她非常惋惜何強跟徐麗麗兩人沒有結(jié)成伴侶。
“何強,我始終覺得麗麗對你是有感情的。當(dāng)初你倆在洋心鎮(zhèn)時,經(jīng)常一起上下班,出雙入對,我當(dāng)時真以為你倆在談戀愛,心里還為此暗暗吃醋呢。你倆最后沒有成功,究竟是誰的問題?”
何強笑道:“其實我跟她一直只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卻不是男女朋友。這原因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她骨子里始終覺得自己是高干子女,不愿下嫁,怕丟面子;另一方面,是我自知配不上她,不想當(dāng)舔狗,不愿做無用功!
姚繼娟嘆了一口氣,說:“那你倆現(xiàn)在后悔嗎?”
何強平靜地說:“這有什么可后悔的?作為朋友,她找到了門當(dāng)戶對的男人,我是真心替她高興的!
姚繼娟用嬌嫩的手指點了一下何強的額頭,說:“你這里是不是有點傻呀?自己的權(quán)利不去爭取,還要拱手相送,你是不是男人?”
何強愣了一下,說:“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她個性那么強,若是我跟她結(jié)合了,誰能保證兩人之間不鬧矛盾?”
姚繼娟搖了搖頭,說:“這個,你可能想多了。如果她愛你,即便她個性再強,也不會輕易跟你吵架。話說回來,這世上哪里有夫妻不吵架的?舌頭跟牙齒還打架呢。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床頭吵架床尾和’,感情有時也是吵出來的……”
何強點頭說:“你是過來人,自然是有經(jīng)驗的,我相信你說的話!
姚繼娟俏臉微微發(fā)燙,說:“不說這個話題了……這次寧港自來水投毒案件,我們?nèi)〉昧酥卮髣倮瑢⑺畯S重歸國有,還借機挖出了近二十個腐敗分子。但是我怎么總感覺這次破案,有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味道?我們付出,別人獲利?”
何強搖了搖頭,說:“你不應(yīng)該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姚繼娟哼了一聲,說:“我倒不是嫉妒別人,也不是心理不平衡,而是在陳述事實。你想啊,這次你的功勞最大,卻沒有得到一點好處,連個公開表彰都沒有,甚至還受到省委叢中玉的批評。而唐云卻無功受祿,一躍成了位高權(quán)重的市委組織部長;徐麗麗也躺著升官,獲得市長寶座,仕途上跨出了非常重要的一大步!”
何強安慰道:“她們兩人,都有著巨大的后臺,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得到機會,她倆過一段時間,也會升職!
姚繼娟冷笑道:“女人還是要有個好爹,實在不行,也要認個有權(quán)勢的干爹。”
何強扭頭瞪了對方一眼,說:“虧你還是搞紀檢工作的,道聽途說的東西,你也敢信?我可以負責(zé)任地說,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樣子。”
姚繼娟翻了一個白眼,說:“這世上無風(fēng)不起浪。如果唐云真的清白,干爹會那么賣力幫忙嗎?破格提拔可是有政治風(fēng)險的,只會讓傳言越傳越廣!
何強覺得要為唐云說句公道話。不過,唐云的身份是不能隨便公開的,即便是在羅潔英面前,何強也沒有吐露真言。何強想了一下,還是拿出唐云當(dāng)初說給他聽的那個理由,爭取讓姚繼娟變得心平氣和。
“姐,你有沒有想過阮永江省長為什么會認唐云為干女兒?如果阮永江跟唐云有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避嫌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認干親?那不是不打自招,自找麻煩?換了你是阮省長,你會認情人為干女兒嗎?”
姚繼娟聽了這話,不覺一愣,仔細一想,這事確實可疑。阮永江不是普通百姓,更不是商人富豪,他可是國家高級干部,一舉一動,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甚至中紀委都會看著。她有點不自信了,說:“照你這樣分析,這件事純屬子虛烏有,是別有用心之人造謠的?”
何強笑道:“你領(lǐng)會錯了。我的意思不是說認干親是莫須有的事,恰恰相反,他倆確實是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只不過他們認干親,絕對不是社會上傳言的那般齷齪,而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感人故事!
姚繼娟好奇心被何強完全吊了起來,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何強的胳膊,撒嬌說:“弟,那你快告訴姐是什么原因,姐好奇得要命。”
何強皺起眉頭道:“大姐,我開著車呢,你別碰我的胳膊!好吧,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對外傳出。不管是對誰!
姚繼娟立即發(fā)誓保證。
何強不慌不忙地說:“當(dāng)年唐云的爸爸跟阮省長都是插隊知青,一個來自江州,一個來自燕京,住在一個房間里,兩人關(guān)系處得像親兄弟一般!
姚繼娟松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是朋友的女兒!
何強冷笑道:“如果僅僅是這樣,即便后來阮省長認唐云為干女兒,也不會如此重視,一路培養(yǎng)!
姚繼娟又疑惑起來,問:“還有什么原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