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聞言也是一笑,“白狐難得,自然是高價的!
將軍不是也為了博夫人一笑去山里獵狐,只是為了抓活的摔傷了嘛!
錢峰想到這里倒是有點動心了,若是自己的夫人也有一件白狐做的披肩的話,應(yīng)該是十分的歡喜的。
思及于此,錢峰讓伙計將門口的獵戶給叫了進來。
今日來的只有莫大山一人。
莫大山一看這雅間里坐的是一名軍爺,趕緊跪下行禮,“見過軍爺!
“老爺子起來吧!卞X峰擺了擺手,“你是山里的獵戶?我聽聞你最近獵了一頭白狐?”
“是啊!蹦笊揭宦牼托α似饋,“是運氣好,獵了一頭,還是活的,被人定走了。”
“你是在哪里獵到的?”錢峰詳細(xì)的問了問,莫大山將在哪里抓的狐貍都說了一遍。
“我若是跟你定一頭白狐,你還能抓到嗎?”錢峰問道。
“軍爺,這個可不敢打包票啊,每年咱們這山里也能在冬季得不少好皮子,但是這純白的狐貍卻是很少見的!蹦笊綌[了擺手,“就是運氣好才能看到。不過若是軍爺想要,老頭子可以進山去試試!
“你之前那只白狐賣了多少?”錢峰問道。
“那小公子出手闊卓,一下子就給了五百兩。”莫大山說道。
錢峰……
“多少?五百兩?”錢峰一驚,“這城中鋪子里面硝制好了的白狐皮子也不過二百兩!”之前就聽伙計和他在外面說起過,錢峰還以為莫大山是在吹!l知道他跟自己也這般獅子大開口!
“小公子喜歡,還是活的,就給了這么多了!蹦笊叫Φ,“那狐貍也就是被抓的時候傷了腿而已,成色好的很。”
錢峰微微的一蹙眉。
這狐貍也傷了腿?將軍抓的那只也是傷了腿的。
或許是巧合吧,錢峰很快就說服了自己,畢竟抓狐貍,狐貍要跑要掙扎,傷了腿是正常的。
五百兩……他可出不起,最近他花錢花的實在是太多了!
“哦。你退下吧!卞X峰本來是真的想定一頭的,但是這價格實在是勸退了。
“那軍爺還要定嗎?”莫大山問道。
“不了,我自己進山去找找。”錢峰說道。
將軍都可以為了他的夫人進山,自己又怎么做不到呢?
莫大山一臉惋惜的出去了。
錢峰一想到自己也可以進山去找白狐貍,這眼前貨盤里面放著的珠寶頓時就不想買了。
畢竟買這些東西還要花錢,他最近出項太多,手頭著實是很緊吧。
錢峰假意的看了看,只說是自己沒有看中的,隨后就起身離去了。
反正他已經(jīng)問了莫大山是在哪里找到的狐貍,回頭進山去碰碰運氣就好了。
最近能見到兩只白狐貍,可見這山里的白狐貍還是不少的。沒道理將軍和這獵戶都能找到,自己卻找不到!
想到這里,錢峰就喜滋滋的回了家。
他買下的院子是兩進兩出的,位置稍微有點偏,但是這里的房子要比城中央的便宜許多。
他與趙秀婉成親之后,趙秀婉雖然很是嫌棄這里,但是人都嫁了,不住也要住下,她買了幾個丫鬟和幾個伺候婆子,整日進出都至少跟著兩個丫鬟在身邊,房子不大,但是這派頭卻是十足十的。
見錢峰回來,趙秀婉橫了他一眼,“今兒怎么這么晚?”這幾日錢峰只要是一下值就恨不得肋插雙翅的飛回來,今天這天色都暗下去了人才回來,趙秀婉也就是這么隨口一問。
這個男人長相一般,出身又貧賤,若不是自己倒霉,怎么可能與這種人生活在一起。
趙秀婉即便是嫁給了錢峰也是扒拉著半拉眼皮子都看不上他。
想她未出閣之前乃是江夏節(jié)度使的嫡女,錦衣玉食慣了,后來又入宮當(dāng)了昭儀,用的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拔尖的,到了這里來嫁一個從六品的校尉,真是金鳳凰落在了山雞窩里面!
“下了值去了一次將軍的府上!卞X峰一邊脫鞋子一邊笑道!皩④娛軅耍诩茵B(yǎng)病,該去看看的!
“他受傷?”趙秀婉這才來了點精神,“他怎么受傷的?”
錢峰將衛(wèi)陵受傷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趙秀婉心底就跟打翻了醬菜鋪子一樣,酸的,辣的,一起來了。
“呵呵,那蘇吉祥就是個掃把星!”趙秀婉忍不住譏諷道,“你們那將軍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瘸了,還給她去獵狐?她也配?!活該受傷!”
“你可別亂說!”錢峰趕緊制止了趙秀婉,“將軍是好人,衛(wèi)夫人人也很好!
“哈!在你的眼里到底有沒有什么壞人?”趙秀婉不屑的看著錢峰,見他一副平庸模樣就覺得心頭火起。
她在京城什么樣的高門公子沒見過,隨便拎一個出來也比眼前這個傻乎乎的男人要好看,要知書達理!
“突厥那些前來襲擾我們的人就很壞!”錢峰說道。
“滾吧你!”趙秀婉抬手點了點錢峰的腦門,“你知道什么啊!”
錢峰憨憨的一笑,“夫人不要生氣了,回頭我也去山里替你獵狐!
“我可不要!”趙秀婉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心底卻是稍稍的好受了一些。
“真的不要?”錢峰撓了撓頭,“白狐貍毛很漂亮的,你不是最喜歡漂亮的東西?”
趙秀婉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傻啊,好賴話聽不懂?你走開吧!別杵在我眼前,我當(dāng)然喜歡白狐貍了,你有本事就去獵。偛趴墒悄阏f的,你要是打不到白狐貍就別想碰我了!”
說完她就犯了一個白眼,拽了拽自己的披帛,走了出去。
錢峰……他又撓了撓自己的頭,又生氣了……
他的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實在是有點太大了,兩句話說不到就會生氣。
“夫人,晚上吃什么?”錢峰不以為意,換上了便鞋就追了出去,問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可煩死人了!”趙秀婉不耐煩的罵道!坝惺裁闯允裁!我想吃龍肝鳳腦你弄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