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光是長公主的丈夫更是陛下親封的承恩郡王,拋開了駙馬的身份,人家也是有名碟身份的郡王啊。
侍衛(wèi)不敢輕舉妄動了。
長公主一見心火朝上撞。
她推開了扶著她的承恩公夫人和忠勇侯夫人,整個人如瘋了一樣的沖了過來,直接從那個侍衛(wèi)手里將鞭子奪了過去。
“你還敢用承恩郡王來壓本宮?”長公主雙眸皆是通紅,血絲都在白眼仁上浮動了起來,“他那狗屁郡王也是承了本宮的福氣,是陛下看在本宮的面子上給他封的。不然他算一個什么東西!這天下還是陛下的天下,你們這是想造反。 彼龤饧,反手一鞭子就抽在了那侍衛(wèi)的身上,“你吃的是本宮賞的飯!你今日若是不活活打死她,本宮就打死你!”
隨后她脫力一樣的將鞭子重新扔回了地上。
那侍衛(wèi)終于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他連忙跪地將鞭子撿了起來,告罪了一聲,隨后就起身用力將鞭子抽了下去。
鞭子如雨點一樣落在了秦萬芳的身上。
秦萬芳開始還能哭喊躲閃,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血漸漸的浸透了她的衣物從衣服外面滲了出來。
她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就連避開的動作都無力做出。
漸漸的,秦萬芳被打的如同一個破布一樣團在地上一動不動,鞭子依然一下下的抽在她的身上,卻已經(jīng)不會再發(fā)出砰砰的聲音,而是如同抽在一堆爛肉上一樣發(fā)出悶悶的聲響。血從她身上不知道哪里緩緩的流出,慢慢的將她身下的地磚都染成了紅色。
忠勇侯夫人和另外幾個夫人面有不忍。
忠勇侯夫人忍不住勸長公主道,“這賤人固然是可惡,但是多少還是駙馬身邊的人,殿下咱們要不要留她一命啊!
行刑的侍衛(wèi)聞言抬眸看著長公主。這人身上的皮肉差不多要被抽爛了吧……若是現(xiàn)在停手,怕也是兇多吉少了。
“他的身邊只能有我!”長公主早就已經(jīng)被人攙扶著坐回了椅子上,還有人在邊上擺開了小桌椅,放置了茶具和一些小點心。
長公主散亂的發(fā)髻也有人幫忙梳理妥當,她冷冷的看著已經(jīng)被打的毫無聲息了的秦萬芳,“這賤人既然敢染指駙馬,那便只有死!”
忠勇侯夫人于心不忍的看向了承恩公夫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駙馬適才是說去宮里請旨了!駙馬既然敢如此作為便是有一些把握的,若是真的將圣旨請來,但是人被殿下打死了,怕是以后這長公主府就沒什么安寧之日了。你與長公主素來比我們都好,你倒是勸勸!”
“長公主在氣頭上呢,我如何勸的?”承恩公夫人是巴不得長公主府越亂越好,勸?她為什么要勸!
“出了人命總是不妥,陛下自登基以來便是以仁義治國,總不能讓那些言官有理由去彈劾長公主。!”忠勇侯夫人急的拽了拽承恩公夫人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即便不是為了長公主府著想也要為了自己想一想啊!她們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貴婦人,在這里看著長公主活活打死一個女人是什么事情?這事情傳揚出去的話,對她們和她們身后的夫君都不利!
承恩公夫人琢磨了一下覺得忠勇侯夫人說的也有道理。
她們在呢!倒不如勸上一下,到底算是賣給駙馬一個面子,也給自己留一個體面。
“殿下,這人都已經(jīng)快沒氣,好歹也是留口氣給駙馬吧。”承恩公夫人趕緊上前兩步低聲對正在喝茶的長公主小聲說道,“殿下終歸于駙馬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多少給駙馬留個面子,這女人被打成這樣即便是救回來也怕是個廢人,對長公主殿下也沒什么威脅了。殿下不如就此收手吧。別為了一個賤人給長公主殿下您的名聲上染了污跡!”
長公主不是沒耳朵。
適才忠勇侯夫人在后面勸說承恩公夫人的話她不是聽不見。
“罷了!”長公主揮了揮手,“看看這賤人還有沒有氣?”她倒是無所謂,但是的確不能給那些言官抓住把柄。
行刑的侍衛(wèi)新帝一松,其實他還是給自己留了后手的,前面打的兇,后面是已經(jīng)控制了力道了。聽長公主這么一說,他趕緊收了鞭子退到了一邊去,饒是他已經(jīng)收了些力氣,這鞭子上還是沾滿了秦萬芳的鮮血,血順著鞭子的末梢一滴滴的落下。
有人過去試探了一下秦萬芳的鼻息,人是被打暈了過去,但是還有一口氣吊著。
“回殿下,還有一口氣在。”那人趕緊回報。
“呵呵,算她命大!”長公主將目光移到了在一邊被兩個嬤嬤擒住的小孩子身上,那孩子已經(jīng)懂事,冰雪聰明,開始見母親被打還在哭鬧,漸漸的已經(jīng)不再哭喊了,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力量在這些人面前壓根不夠看。他拿自己一雙清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長公主。
那雙眸子里面噴出來的憤怒若是能形成實質(zhì)的火焰的話,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要將長公主給洞穿了。
“小崽子眼睛大是不是?來人給本宮將這崽子的眼睛給挖了!本宮倒是要看看他還怎么拿眼睛瞪本宮!”長公主怒道。
“殿下,這畢竟是駙馬的孩子啊!”忠勇侯夫人趕緊勸慰道。
“怎么?你如此的心軟?”長公主憤然扭頭看向了忠勇侯夫人。
忠勇侯夫人趕緊拽了一下承恩公夫人的衣袖,示意她也幫忙說說!
“殿下,戚夫人不是心軟。”承恩公夫人被人拽的沒辦法,趕緊說道,“她也是替長公主您考慮。這孩子不管母親將來如何,到底是拿捏在您的手里的。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先等駙馬來了看看再說。終究長公主是要與駙馬將日子過下去的,還是留點牌在自己的手中。殿下您說是不是。”她說完就上前給長公主倒了一杯茶水敬上,隨后朝長公主壓低了聲音,“這孩子拿捏在手中,以后駙馬就多一個把柄在長公主手里,殿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