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城那邊倒是沒有消息傳過來!毙l(wèi)陵說道,“他們會留意錢峰的動向,若是真的有事情,我應該可以馬上知道。”
與衛(wèi)陵成親多年,蘇吉祥知道衛(wèi)陵手中有暗衛(wèi),如今的暗衛(wèi)比之前還要強大,畢竟有了商隊和船隊的加成,暗衛(wèi)的情報網(wǎng)也比之前更加的厲害。
他們前兩年還從外族人手中買了不少紅隼作為傳遞消息的工具,速度要比信鴿快太多了。
“嗯。小心總是好的!碧K吉祥說道。
“要不咱們還是去會會趙秀婉和南宮瑞?”衛(wèi)陵想了想問道。
“暫時不要了?纯此麄儊砭┏鞘亲鍪裁吹脑僬f吧!碧K吉祥沉思了片刻之后說道。
“也好,暫時不打草驚蛇,若是他們真的有什么不軌的舉動,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毙l(wèi)陵覺得蘇吉祥說的也很有道理,他們?nèi)羰侵皇前卜质丶,那么這便是錢峰的家事,他也不好過多插手,頂多提醒一下便是了。
但是若是他們做出什么有損黑虎軍的事情或者是謀財害命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還是夫人思量的周到!毙l(wèi)陵笑道。
“你是男子,在這些上面自是沖動了些!碧K吉祥說道。
兩個人才閑逛了一會,就見一群人朝著前面跑去。奔跑的人群擦著蘇吉祥和衛(wèi)陵的身邊而過,差點都撞到蘇吉祥,還是衛(wèi)陵長臂一展,將蘇吉祥拉入了自己的懷里,這才避免了碰撞。
“這位先生,因何奔跑?”衛(wèi)陵拉住了一個匆忙朝前跑的路人問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去看熱鬧。 蹦侨艘娦l(wèi)陵器宇不凡,也收起了一臉的不耐,笑道,“今日京兆尹衙門門口可是有大熱鬧可看了!”
“是什么熱鬧?”衛(wèi)陵問道。
“哎呀,聽說一個有錢的老頭子娶了一個年輕的小娘子,結(jié)果這小娘子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人!蹦侨苏f道,“我也只是聽說的,說這老頭子失手將小娘子給打死了!”
“哦!毙l(wèi)陵點了點頭,“那您請便!
那人趕緊朝前趕去。
“這有錢的老頭子和小娘子的故事怎么那么像是九叔公和阮氏?”蘇吉祥笑道。
蘇吉祥話音才落,她就和衛(wèi)陵對看了一眼,“你昨日不是說要讓叔公自己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動手了嗎?”
“動手了啊!毙l(wèi)陵說道,“今晨我就派人去將阮氏的事情告訴了叔公了!
“你不是說要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嗎?”蘇吉祥問道。
“是啊,我只是派人告訴了他此事,至于那個奸夫是誰,自然是要他自己去發(fā)現(xiàn)啊!”衛(wèi)陵理所當然的說道。
蘇吉祥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這可真是與她設(shè)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啊,衛(wèi)陵的處理方法簡直就是簡單粗暴……
“所以……你覺得他們口中的這個有錢的老頭……”蘇吉祥那手指虛虛的劃了劃,有點遲疑的說道,!安粫娴氖鞘骞?”
“去看看便知道了。”衛(wèi)陵顯然也覺得這故事有點耳熟,拉著蘇吉祥也朝著那京兆尹府的門前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京兆尹府門口已經(jīng)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了。
也是衛(wèi)陵身體強壯才帶著蘇吉祥愣是朝里面擠了擠。
在京兆尹府門前一個婦人不停的在哭,她的面前放著一個草席卷,看樣子應該是一具尸體,一團長發(fā)從草席卷的一頭露了出來,青天白日的,還是叫人看了之后莫名的有點覺得瘆人。
“冤枉啊,還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家女兒做主!”那婦人哭喊著,手中舉著一張狀紙,狀紙上的字是暗紅色的,像是用血寫成的。
“那衛(wèi)家不講道理,仗著有鎮(zhèn)北侯撐腰,生生將我懷孕的女兒打死!”婦人哭喊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有這般不遵法理,目無法紀的人存在,若是大老爺不為我家女兒做主,我便是告御狀也要將打死我女兒的惡徒繩之以法!
她應該是坐在這里哭鬧了很久了,周圍的人紛紛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從他們議論的內(nèi)容來說,基本上與之前衛(wèi)陵打聽到的差不多了。
衛(wèi)陵和蘇吉祥對看了一眼,好家伙,這還真是叔公做的好事……不光是自己犯事,這還扯上了鎮(zhèn)北侯府。
“這人是阮氏的母親?”蘇吉祥問道。
“不認識,但是聽口氣像!毙l(wèi)陵也低聲說道。
“鬧這么大,怕不是光為了她女兒伸冤這么簡單吧!碧K吉祥蹙了蹙眉頭!叭缃襁@口口聲聲說的可都是咱們鎮(zhèn)北侯府啊!
衛(wèi)陵冷哼了一聲,他也聽出來了。
她說的不是叔公,而是直指衛(wèi)家。
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他不過今晨派人去和叔公說了一下,沒想到竟然引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背后若是沒有人推波助瀾,那他可是不信。
他來京城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是惹得不少人不滿了,如今對他最有意見的便是長公主府。
阮氏的母親鬧得這么大,恐怕背后是有人指點的,至于這人是誰,那就說不準了,可能是長公主府的,更有可能是隆昌帝身邊的其他人。
“你說是我們衛(wèi)家不講理?”衛(wèi)陵只沉思了片刻,便拉著蘇吉祥從人群之中擠了出去,緩聲說道。
“你是何人?”見自己的哭喊聲被人打斷,那婦人抬起了眼睛看向了衛(wèi)陵,眼底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耐。
她眼睛倒是哭的紅腫不堪,但是臉上卻看不出有什么悲切之色。
“我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那位鎮(zhèn)北侯!毙l(wèi)陵索性當著這么多京城百姓的面自報了家門。
人家都已經(jīng)鬧成這樣了,他若是還一味的忍讓不出面,任由這臟水一盆盆的潑在他的臉上,這口氣他可是忍不下來的。
再說這種事情,只有直接面對,才是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藏著掖著反而會引起百姓更大的興趣,到時候不知道又要鬧出什么謠言來。
那婦人不認識衛(wèi)陵,但是聽他這么一說,也是怔住了。
她仔細的將衛(wèi)陵與蘇吉祥打量了一番,隨后哇的一聲繼續(xù)放聲大哭起來,“你們鎮(zhèn)北侯府是真的欺負人欺負到京兆尹府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