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請說!碧K吉祥淡笑道。
她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倒是跟在她身邊的綠水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周大人,你也是知曉禮儀的讀書人。你這般直勾勾的看著我們夫人,可是失了禮儀?有點唐突了?”
周成俊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有點過于專注。
他一頷首,“是,這位姑娘教訓的是!敝艹煽∈諗苛俗约旱捻坠饷,朝著蘇吉祥一抱拳!胺蛉四帧!
“周大人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碧K吉祥道。
她抬手揮了揮,示意綠水不必如此。
綠水狠狠的瞪了周成俊一眼,這才站到了一邊去。
“夫人昨夜拿出來的賬本是假的吧!”周成俊眼底含笑的問道。
“周大人以為呢?”蘇吉祥也不著惱,橫豎她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周成俊一夜都沒去找侯府的麻煩,今日一大早寧愿來這里堵自己也不去找瞿娘子,便說明他已經放棄了。
否則,對于這個案子來說,瞿娘子可比自己重要多了。
“夫人好演技,好心計啊!敝艹煽⌒Φ溃爱斁捶蛉艘槐。”
“沒心計,也沒演技,全靠周大人捧場!碧K吉祥笑道,“敬也就不必了。賬本這種事情,你想它有的時候,它就一定會有,就如周大人那手下事先弄好的證詞和口供一樣。只是看用在什么地方了,周大人說是不是?”
周成俊微微的一怔,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我那手下已經被我抓起來了!敝艹煽⌒Φ。、
還沒等蘇吉祥再度開口,一個低沉的男聲就從門口傳了過來,“還好周大人懸崖勒馬,及時的收手,將那個人給控制起來,不然怕是周大人都要惹上禍端了!”
大家同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小店的門口,晨光熹微之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內,他的身形遮擋住了大部分從門口射進來的晨光,讓那片金燦燦的晨曦在他的身周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輝。他身上的鎧甲在晨曦之中閃著幽暗的微光,長發(fā)束成馬尾隨意的散在身后,讓他更顯得多了幾分不羈。
他的面容雖然背著光,但是依然俊朗清晰,更顯得棱角分明,給那張十分俊美的容顏上平添了幾分陽光與剛毅。
“侯爺!”蘇吉祥驚喜的站了起來,迎了過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才剛剛進城!遍T口陡然出現的高大男子正是幾日不見了的衛(wèi)陵。
他張開了雙臂,毫不避諱的將迎著他走過去的蘇吉祥緊緊的攬入懷中,狠狠的在她的秀發(fā)間嗅了一下,眼角卻是微微的上揚,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看著周成俊。
周成俊的眼底流過一絲暗芒,但是還是起身行禮,“見過鎮(zhèn)北侯!”他恭順的垂下了頭去,雙手抱拳在身前。
“周大人好興致啊。一大早就將我夫人邀請來吃早點啊!”衛(wèi)陵絲毫沒有放開蘇吉祥的意思,而是下巴微微的抬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成俊。
“只是想和夫人說幾句話!敝艹煽〉兔嫉。
他是個男人,自然是聽的出來衛(wèi)陵那股子酸氣和挑釁是因何而來。
所以京城那些傳聞都是錯的。
他沒來的時候,京城傳聞鎮(zhèn)北侯對蘇吉祥這個夫人并不算很滿意,動輒就離開府邸,夜不歸宿,雖然沒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明顯也對蘇吉祥不感興趣。大家都蘇吉祥配不上衛(wèi)陵,衛(wèi)陵看不上蘇吉祥也是因為蘇吉祥不過就是前宮里的一個燒火宮女而已。
如今看來,蘇吉祥這個燒火宮女可一點都不簡單,并且衛(wèi)陵也將蘇吉祥視作珍寶。
“侯爺今日咋么這么熱情?”蘇吉祥微微的揚起臉來朝衛(wèi)陵做了一個鬼臉,提醒衛(wèi)陵。
做戲做戲!還是衛(wèi)陵說要在京城人面前顯得他們夫妻之間情分冷淡!這下好了,一上來就摟摟抱抱的還跟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不是擺明了在吃醋嗎?
衛(wèi)陵心底一動,他無奈的低嘆了一聲,隨后一把將蘇吉祥給推開,“你還是我鎮(zhèn)北侯的夫人!私下面見外男是什么意思?”他指著蘇吉祥的鼻子吼道!“還有你昨夜做的事情,本侯已經知道了,誰讓你自作主張的?你一婦道人家強出什么頭?”
“侯爺莫要生氣啊。”蘇吉祥頓時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岸际擎淼腻e。妾身以為是為侯爺分擔,所以才在昨夜善做主張了!”
“你給我記得,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私下動用我鎮(zhèn)北侯府的人!”衛(wèi)陵也不給蘇吉祥面子,當著周成俊的面就對著蘇吉祥發(fā)了一通脾氣。
蘇吉祥便如受氣包一樣委委屈屈的看了衛(wèi)陵一眼,低頭退到了一邊。
這一變化將周成俊看的目瞪口呆。
等等!什么意思?
這才一轉眼的功夫,事情就又變了?
所以他們這對夫妻到底是和睦還是不和睦!
看樣子,這衛(wèi)陵是真的沒給蘇吉祥任何面子。
“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做你該做的事情去!莫要在這里杵著了!”衛(wèi)陵見蘇吉祥還沒走,于是吼道。
“是,那妾身告退了!碧K吉祥連忙屈膝福了福,帶著綠水趕緊低頭從衛(wèi)陵的身側離開,期間連看周成俊一眼都沒有,逃也似的跑了。
“讓周大人看笑話了!”衛(wèi)陵等蘇吉祥離開,微微的一側身,擋住了周成俊的目光,“我夫人出身寒微,難登大雅之堂。周大人若是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和我說。婦道人家畢竟不懂事!
周成俊的嘴角淡淡的抽搐了一下,隨后還是拱手行了一禮,“尊夫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婦道人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之中編造出賬本的事情來拿捏自己的,又是什么等閑之輩?
“你說我夫人昨夜去大牢的表演?”衛(wèi)陵不屑的問道。
“難道是經過了侯爺的授意?”周成俊的嘴角這回是真的抽抽了!
他被這夫妻兩個弄的有點迷糊了!
“呵呵!毙l(wèi)陵也不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模棱兩可的發(fā)出了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