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綠水和桂花不怎么說話,都是蘇吉祥到了廚房之后吩咐一句她們應(yīng)一句,如今這兩個人不用再偽裝了,也得了衛(wèi)陵的命令,以后要將蘇吉祥當(dāng)成真正的夫人一樣看待,所以她們兩個對著蘇吉祥的話就多了起來。
這算是真正的將蘇吉祥當(dāng)成了衛(wèi)家人。
只是這一點蘇吉祥自己并不知道,只當(dāng)是這兩個姑娘不用偽裝了,天然的性子暴露了出來,就是兩個小話癆而已。
蘇吉祥還在想著當(dāng)初衛(wèi)家托人給她帶銀子的事情,所以當(dāng)時衛(wèi)陵還她錢的時候晚了幾日,便是因為被關(guān)了祠堂又被罰去了軍營掃馬廄去了。
她當(dāng)初還以為衛(wèi)陵遲遲不還錢,她的錢都打了水漂了呢。
她那時候全部身家也不過就五百兩銀子,還是她在后宮各種倒買倒賣賺來的辛苦錢。
蘇吉祥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dāng)時也是真的勇,只與衛(wèi)陵見了一面,還是自己救他的,就敢將全副身家壓下去將衛(wèi)陵送出皇宮。
不過那時候的衛(wèi)陵名聲也著實的好……
她也是有心為自己將來鋪路,所以才一咬牙一跺腳,出了血本了。
沒想到這五百兩銀子的緣分,卻是給自己弄了個夫君……
蘇吉祥想想便也覺得好笑了……
“夫人在想什么呢?”見蘇吉祥走神,綠水忍不住問道。
“沒。”蘇吉祥回過神來,笑道,“在想你們小姐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溫婉姑娘!
“我們小姐啊,那是文不行,武可以!”桂花說道,“舞刀弄槍的本領(lǐng)便是我們世子爺在她手里面也只能險勝!
“這么厲害?”蘇吉祥一怔,笑問道。
“如果不是衛(wèi)家出事了,我們小姐絕對是一名女將!”綠水有點驕傲的說道。
不過很快綠水和桂花兩個人的神色就暗淡了下來,蘇吉祥知道她們是懷念自己家小姐了,于是連忙岔開了話題,“斯人已去,不要太過神傷。我從未辦過什么宴會,你們在衛(wèi)家的時候一直跟著衛(wèi)小姐,想來也有點經(jīng)驗吧。回頭真要教教我了。”
聽蘇吉祥這么說,綠水和桂花連忙行禮,“只要夫人吩咐便是了!
蘇吉祥按照衛(wèi)陵拿來的名單請曲晚寧來寫了請?zhí),曲晚寧字漂亮,拿的出手去?br>
宴會就在三日后舉辦,因為距離年關(guān)不遠(yuǎn)了,時間上也拖不得。
有曲晚寧在,蘇吉祥對宴會的布置倒是不用操心,畢竟曲晚寧是大家貴女出身,在宮里也是當(dāng)了妃子的人,見識多,主意也多。
蘇吉祥要操心的便是這宴會的菜肴了。
“天寒地凍的,你們覺得用什么菜比較好?”蘇吉祥拿來了兩張單子和曲晚寧商議。
第一張單子羅列的是酒水和菜肴,都是坐桌吃的。
衛(wèi)陵的設(shè)想是讓蘇吉祥出面邀請各家的夫人,他順便將各家的男人也一并都請了過來。
他是邙城的最高長官,到了邙城也時間不算短了,是時候也該和那些之前留守的將官拉扯一下,套套近乎了。
所以名單列出來之后,男人可以坐三桌,相應(yīng)的女眷這邊也是三桌的人,加起來就一共六桌了,要張羅這么多菜肴也是不容易,需要請幾個大廚過來幫忙。、
蘇吉祥作為女主人自然下不得廚房了。
曲晚寧又看了看第二張單子,見第二張上寫的是涮鍋子和吃燒烤。
她頓時就來了興致,“這個好,這個暖和,大家圍在一起也顯得熱鬧。六大桌菜備起來不容易,稍微出點岔子就不好了。這個鍋子的主意就很好!”
“對啊,我就是看這花園之中有梅花,所以才想了這個,如果做桌吃飯男女要分開兩邊顯得生疏了許多,你看如果大家湊在一起涮鍋子可好?便不要男女分開了!”蘇吉祥說道,“這里是邊城又不是京城,也無需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的。”
曲晚寧想了想,“倒是也可以,畢竟平日里都是在一個軍營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且也都是嫁了人的,由各自夫君陪著即便混坐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妥的。這樣也的確是熱鬧!
“對啊,而且不用準(zhǔn)備那么多熱菜,大家湊在一起吃飯,熱鬧的很。”蘇吉祥見曲晚寧也認(rèn)可自己的想法,十分的開心。
這個大燮已經(jīng)有涮鍋子了,只是大燮這邊涮鍋子多半都是用清水來涮,少數(shù)講究的,例如宮里會在清水之中先加一些高湯,但是高湯的代價太大了,所以尋常人家都是清水加鹽。
即便是飯館里面也都是這么做的。而且大燮朝涮鍋子用的都是小陶鍋,如果人少涮還能涮的開,但是人多就不行了。
蘇吉祥連夜讓衛(wèi)忠去找人按照她的要求打了六口銅鍋,都是鴛鴦鍋的樣式,鍋口也大,銅鍋導(dǎo)熱也快,這樣即便是人多,也不會出現(xiàn)八個人眼巴巴的看著一口鍋在等開鍋的尷尬局面。
大燮朝還沒鴛鴦鍋,所以蘇吉祥這六口銅鴛鴦鍋拿回來,大家都覺得新奇。
為了保證涮鍋子的涮的開心,所以鴛鴦鍋用的高湯是蘇吉祥親自熬制的,就連辣的那一邊也是蘇吉祥親自炒的紅油。
蘇吉祥還問過了衛(wèi)陵,她能不能多請一個人,衛(wèi)陵自然是笑著應(yīng)了。
所以蘇吉祥派人給花蕊送了一封請?zhí)^去。
她還沒見過花蕊的夫君,也正好趁此機會見上一面。
上次聽花蕊說,她的夫君何春林也是軍中的一個佰長。
花蕊在接到蘇吉祥的請?zhí)缶陀悬c發(fā)愁了。
“夫君,我能不能去買一套新衣衫?”她小心翼翼的問著何春林。
到現(xiàn)在她都還是穿著以前的衣服,只是里面多了一件厚實的襖子,這襖子算是她與何春林成親之前,何春林帶著她去街上見她衣衫單薄給買的。
何春林看了看花蕊手里的請?zhí),嘴皮子一動,本是想說不要買了,但是想起之前花蕊哭的那個樣子,他就忍了忍,“你想買就買吧。只是少買些!”
“我不買多的,只買上一套應(yīng)付了這個宴會即可。”花蕊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