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哭的眼睛都紅了,第二日一大早還是被何春林給拽著去了邙城。
“我們回去吧!”花蕊一路走一路哀求著何春林!斑@要是讓吉祥姐和晚寧姐姐知道我將她們送我的東西都拿去退了錢,我以后還怎么有臉見她們?”
“她們將東西送給你,便是你的了!焙未毫謪s是一點都不為所動,“既然是你的,你便可以隨便的處置,你是吃了,扔了,還是退了與她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也說是我的東西,那我不想退。 被ㄈ锢未毫值囊滦,求道,“咱們哪怕只是去邙城走走,買些要過年的東西回來,這些東西就放在家里吧!”
“還買?”何春林一聽就要急眼了,“家里有那么多東西。你說說,我是少了你的衣衫還是少了你的吃食了?你怎么什么都要買呢?咱們哪里來的那么多錢,這個家里也只有我在賺錢,將來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我不買就是了!”花蕊急道,“這些東西可是退不得的!”
“我說能退就能退!”何春林一翻眼睛說道,“好了,別鬧了,。昨夜已經(jīng)由著你去鬧了,還沒鬧夠嗎?你怎么如此不懂事呢?”
“你都說了是我的東西了。我不準(zhǔn)你退!”花蕊急了,難得的說了一次強硬的話來。
“你都是我的!更何況你的東西!”何春林一蹙眉,顯得十分的不耐煩了!暗览砦叶家呀(jīng)和你說完了,將來我們用錢的地方很多。我們現(xiàn)在能省就多省點,F(xiàn)在家中也就靠我那一點點的軍餉過火,將來咱們不要置辦些田地什么的你來耕種!”
“我耕種?”花蕊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我不會啊!”
“不會不能學(xué)?誰天生就是會干這一行那一行的,不都是學(xué)的嗎?”何春林蹙眉說道!昂昧,別說了,都聽我的,我是為了咱們的家好!”
花蕊頓時面如白紙,眼看距離邙城越來越近,更是生出了幾分悲愴出來。
“走啊,站著干什么!”何春林見花蕊不動了,朝著她一用眼色,有點色厲內(nèi)荏的吼道。
“你非要逼我是不是?”花蕊雙眸無神的看著何春林,問道。
“我都說了,這是為了咱們的將來,怎么就是逼你?”何春林的耐心用盡,他也怒了,將東西朝地上一放,因為他怕把里面的東西摔壞了,所以沒有用力,他走到了花蕊的身邊,一把拉住了花蕊的手臂,拽著她朝前了兩步!白!”
“你休了我吧!”花蕊無比沮喪的說道,“我和你過不下去了!”
何春林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他的皮囊生的不錯,可以說刮掉了大胡子之后也是一個翩翩美男子,原本花蕊在新婚之夜看到他的真容也是心生歡喜的。
她憧憬過未來的日子,琴瑟和鳴,夫君對她極好,她也對何春林極好,兩個人相親相愛的,白頭偕老。
但是這才一個月,花蕊覺得自己怕是與他走不了一輩子那么遠(yuǎn)了!
“你瞎說什么胡話!”何春林的臉色一變,“我何時要休你!”
“你不要休我,是我要求你休我的!”花蕊雙眸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黯淡無光,她的臉上也帶著濃濃的哀色,“你昨日連我的首飾都要拿去,以后不知道我還能留下些什么,今日你又要將別人動我的東西給賣掉,我以后再無顏面面對我的姐姐們。你說我這日子還過的下去嗎?”
“不是,就因為這點小事?”何春林不解的問道。
“這是小事嗎?”花蕊一臉的沮喪,“這怕不是什么小事。你還說要買地給我種,你覺得我像是能種地的人嗎?別說我不會做那些活計白白的糟蹋了土地,怕是到時候就連你也要對我生出諸多不滿來,與其將來日日爭吵,到不如現(xiàn)在你休了我呢!”
“你……”何春林見花蕊說的一臉的認(rèn)真,頓時如遭五雷轟頂。
他是很喜歡花蕊的,選婿的時候,他還是頂著一臉大胡子去的呢,原本以為自己是完全沒戲了。誰知道他的名字下面多出了一個叫花蕊的小宮女,這叫他欣喜萬分。
他在知道自己有媳婦兒的第一時間就跑去悄悄的看了看花蕊,
一眾宮女之中,花蕊的容貌算不得最好看的,但是勝在氣質(zhì)溫柔婉約,因為常年泡茶的緣故,所以身周帶著一股恬靜的氣息。何春林頓時就喜歡上了。
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為他們的未來謀劃諸多。
他甚至賣掉了之前自己在邙城買的一個小院子,直接去了邙城附近的東來鎮(zhèn)買了一個大點的宅子。
這里距離邙城是遠(yuǎn)了點,但是走半個時辰也能到了,況且這兩個宅子價格相差太多了!
將來他的孩子出生之后,是要接受最好的教育的!
他要給他請最好的夫子,上最好的書院,將來參加科考,當(dāng)個官去光耀門楣!
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如同自己一樣什么都不會,只能從軍打仗!
現(xiàn)在太平了,也還算好,但是等到不太平呢?他們是要拿命去拼殺的。
現(xiàn)在才不過一個月,他的花蕊就說不想和他過了!
這讓何春林又急又氣的,他抬起了手,“你再說一次!”他不知道要怎么勸慰一個姑娘,只能威脅道。
“你休了我便是了!”花蕊看了一眼他已經(jīng)高高揚起的手,這一巴掌下來估計她的耳朵都要被打聾了!
何春林是什么力道花蕊自是知道。
巴掌終究是落不下來的。
何春林氣的渾身都發(fā)顫,不過還是沒有打在花蕊的身上,“你說說你是不是外面見到了什么人,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后退了一步,指著花蕊的鼻子顫聲問道。
就為了賣不賣東西這樣的小事,花蕊應(yīng)該不至于與自己要分開的,何春林偏執(zhí)的想到,“一定是你出去認(rèn)識了什么小白臉了!”
花蕊看了何春林一眼,眼神更加的淡漠疏離,“還有哪個小白臉比你的臉更白?”她不無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