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昱營帳前發(fā)生的事情,徐昭寧并不知道。新的一天到來,她剛起床,便聽明月來稟,“小姐,三皇子派人來邀,說是今日想同你一同進山,你看……”
昨日是發(fā)簪,今日倒好,直接邀請上了。
明月可著急了,目光灼灼地盯著徐昭寧,希望她能直接拒絕。
卻不想徐昭寧淺笑著點頭,“去告訴來人,我很期待看到三皇子馬背上驍勇的模樣!
“小姐……”明月欲言又止,完全不用想象這話若是傳到自家王爺耳朵里,會有怎樣的后果。
“怎么還不去回話?”徐昭寧卻是自銅鏡前抬起頭來,一臉不解地看著她。明月只得硬著頭皮去帳外回話,同時還不忘將消息傳回司景昱身邊。
當徐昭寧收拾好自己跨出帳門,便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本王難受,”司景昱大刀立馬般站在門口,目光凜凜地看著徐昭寧,難受二字自他嘴里說出來,滿是幽怨。
徐昭寧原地不動,側(cè)頭朝明月吩咐道,“趕緊去請?zhí)t(yī),司北扶你家王爺回去歇息!
明月裝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徐昭寧。司北更直接,直接竄進來將明月給拽的遠遠的。
徐昭寧呵地一聲冷笑,對上司景昱的目光,眼里清冷依舊,“這兒不是太醫(yī)院,無法治王爺?shù)碾y受,還請王爺移駕!
“本王得的是心病,需要你的心藥來醫(yī)!焙裰樒だ^續(xù)往里走,一步一步靠近徐昭寧,眼里只能看得見她。
可徐昭寧卻是抬腳與他錯開,直接往帳外走。
“還請王爺見諒,昭寧與人有約,恐怕不能陪王爺玩這無聊的游戲。”
司景昱氣息一變,直接鉗制住她的手腕,“昭昭……”
“王爺請自重,”徐昭寧將他手腕給甩開,繼續(xù)往前走。
“當著本王的面,去跟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本王還沒死呢!痹俅巫ё∷氖滞,這次直接將人拉入懷里,司景昱聲音冰的掉渣。
可徐昭寧身上的冷氣絲毫不輸他,“王爺可別太雙標!許你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許我與人出雙入對?”
“那你可是吃醋了?因為本王與別的女人親密所以心里不舒服?”將人直接禁錮在懷里,司景昱甚是急迫的問道。
徐昭寧挑眉反問,“吃醋?我為何要吃醋!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王爺若是覺得那蘇青衣很合胃口,收了便是,若是需要我這個正室的許可,我這就去皇上和太后面前求旨意。待三年后,我與王爺合約期滿,王爺還可以再迎接自己中意的正妃,豈不美哉!”
“徐昭昭!”
司景昱臉漆黑如墨,下到一半的臺階陡然被收回,他頗有些惱羞成怒。
光是聽說她收了君慕楠的發(fā)簪,他便惱的一晚未眠,可他與別的女人煮茶品茗,她卻依舊無動于衷,這讓他如何甘心。
她怎么可以不為自己吃醋!
還有那什么三年之約,他什么時候承認有效過了,招惹了他的人,還想在三年后全身而退,他又不是死的,怎么可能同意。
“還請王爺松手,你我雖是皇上親賜的未婚夫妻,可畢竟尚未大婚,如今親昵難免會落人口實,還請王爺自重。”
說著便去扳他的手,那模樣便是不想與他有任何的親密動作,司景昱被她這些動作氣的簡直想殺人。
“本王不舒服,頭疼胸口疼反正全身哪都疼!笔站o手上力道,他說不過她,便索性裝病,他就不相信她真能將他摞下。
“那王爺就好好躺著休息一會吧,”只見徐昭寧詭異一笑,反手在司景昱的胸口上點了幾處,司景昱便覺得自己有些動彈不得。
徐昭寧則是笑瞇瞇地將他扶到床上,“明月會很快去請?zhí)t(yī)的,我與人有約急著出門,就不陪王爺了!
說著徐昭寧便繼續(xù)往前走,在快到門邊時還不忘回頭體貼地問司景昱,“可需要我去給蘇三小姐送個信?我這人一向不太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晚上我便與秦姐姐擠擠吧,這兒就送給王爺和蘇三小姐了!
“徐昭昭!”
暴怒的司景昱再也冷靜不了,沖破穴道從床上翻下來,一臉煞氣地走到徐昭寧的面前,“這是你逼本王的!
一頓天旋地轉(zhuǎn),徐昭寧被扛到床上,身上壓著個怒氣沖天的男人。
“你竟然這么大方地將本王讓給別的女人!”他怒,同時也委屈,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點他的穴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給他安排女人。
他若就這么忍了,他還是個男人么!
“這不就是王爺一心想要的嗎?”徐昭寧冷笑,眸光毫無溫度可言。
“本王只是想要你為本王吃醋!”吃醋便是在意,只有昭昭為他吃醋,他才能感覺到她的心里有自己,這比再多的語言都有用。
他希望昭昭能像他粘她那樣,時刻粘在他身邊,也想看到昭昭為他動手收拾別的女人,更想被她時刻放在心上。
所以知道蘇青衣對自己有意思,便想著利用一下,只想著昭昭哪怕是皺個眉頭,酸上兩句,他就收手。
可事實呢,事實便是這個可惡的小女人不但毫不在意,而且還大大方方地要為他納妾娶側(cè)妃。
此時,司郡王才總算是明白,他是搬起了石頭砸傷了自己的腳。他費盡心思的試探,從一開始就是輸?shù)慕Y(jié)果,因為他壓根就接受不了昭昭對自己的忽視。
徐昭寧輕斂眉眼,沉默不言。
司景昱強迫地扳正她的腦袋,讓她抬眼與自己四目相對,“昭昭,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本王了?”
隨著他這句話的說出口,屋子里的氣溫明顯的下降,徐昭寧依舊不說話。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轉(zhuǎn)移昭昭對本王的注意力,在昭昭心里本王什么都不是!
似終于頹然一般,司景昱整個人都壓在徐昭寧的身上,一張俊臉就擱在徐昭寧鎖骨處,徐昭寧稍稍側(cè)頭,便可以看到他臉上寫滿的失意。
良久之后,他又寡淡地開口,“既是如此,那本王就把昭昭藏起來,藏到只有本王一個人能找到的地方,只看只想本王一個人好了!
說著就起身下床,然后將徐昭寧抱起來往外走。
“你鬧夠了沒有!”徐昭寧終于是開口,語氣里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