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言論自由的徐昭寧,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回身再次撲進(jìn)司景昱的懷里,柔柔地喊了聲,“阿昱哥哥!”
司景昱全身煞氣稍稍收斂了幾分,將徐昭寧緊緊地?fù)г趹牙,滿心苦澀地低喃了一句,“昭昭對不起!”
徐昭寧微愣,然后抬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四目相對。
“剛剛那人就是你這些天來一直心神不寧的原因?”自打知道要來西山開始,這男人便有些緊張兮兮,時(shí)不時(shí)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外,還總是將她盯的極緊。
“昭昭不認(rèn)識他?”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嗎?”
司景昱驚訝不已,仔細(xì)地打量著徐昭寧臉上的神情,發(fā)現(xiàn)并不像是作假,因此心里就更加的疑惑。
“不,昭昭不用認(rèn)識他,昭昭只要記得本王就行。其他不相干的人我們都不用理會,剛才的事情本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昭昭不用有心理負(fù)擔(dān),不管昭昭變成什么樣子,本王都喜歡,都會一如既往地對昭昭好!
是他沒有保護(hù)自己的女人,所以即便是有痛苦也當(dāng)是由他自己來承擔(dān),昭昭是無辜的。
徐昭寧聽到前面熟悉的霸道口吻還覺得挺正常的,可是后面的話卻隱約覺得有些變了味,抬頭看司景昱,卻發(fā)現(xiàn)他目光有些偏移,像是壓根不敢多看她一般。
徐昭寧再次皺眉,試探著問道,“什么叫我不管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會喜歡?”
司景昱不說話,此刻沒人知道他的心里經(jīng)歷著什么。光是一想到昭昭有可能跟那混蛋有了親密接觸,他就惱的想殺人,想毀了這附近所有的人和物。
可同時(shí)心里又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昭昭是無辜的,是他沒有保護(hù)好昭昭。昭昭已經(jīng)夠害怕了,他不能再嚇到昭昭。
兩個不同的想法在心里糾結(jié),他能忍著不表露分毫已是不易。
他的不答話,讓徐昭寧幾乎是在瞬間秒懂,再結(jié)合他剛剛的那聲對不起,心里更是知道了。
“即便是我跟別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你也會不嫌棄我嗎?”
徐昭寧語氣有些沉重,她并不覺得被那個陌生的男人脫了小衣有什么,畢竟小衣下面還有有肚兜,跟現(xiàn)代比基尼相比,她剛剛真不算什么。
可這里是凌云國,被人脫小衣的事情在司景昱看來,應(yīng)該是等同于不貞不潔的?
所以,他剛剛才會那么憤怒,那么失控。
可是,若司景昱會嫌棄,她應(yīng)該要怎么辦?
“不管怎樣,昭昭都別想離開本王,永遠(yuǎn)都不能!”司景昱臉色大變的將徐昭寧給抱入懷里,那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揉進(jìn)身體里。
徐昭寧有些吃痛,想讓他放松些,可完全推不動他。
“阿昱,你清醒些!”徐昭寧有些頭疼,可不管她怎么說,司景昱手上的勁兒就是不減。
他這是已經(jīng)默認(rèn)了自己跟那男人有肌膚之親,但即便是如此,卻還是不會放手讓她有機(jī)會離開。
徐昭寧此刻沒心思去深究,司景昱對她到底是占有欲占主導(dǎo)、單純地想要將她綁在身邊,還是因?yàn)檎娴膼蹜K了她,容不得她的離開。
她只想著趕緊將他給哄好,免得一會兒事情更麻煩。
“你聽我說好不好,我剛剛只是假設(shè),我沒有跟他肌膚相親的!
“可你的耳墜不在,還有衣衫也扣錯了!彼揪瓣诺穆曇衾锍錆M了委屈,聽在徐昭寧的心里,讓她愧疚不已。
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的前襟,發(fā)現(xiàn)果然是有些歪斜的。徐昭寧咬咬牙,決定還是半真半假,只說一半的事實(shí)。
“耳墜是他故意拿走的,就是為了讓你失控生氣。至于衣裳,是我自己脫了準(zhǔn)備沐浴的,察覺到不對勁便又套了回去,手忙腳亂之下所以才扣錯的。我剛剛只是被嚇到了,因?yàn)檠ǖ辣稽c(diǎn),動彈不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昭昭愿意說,本王便愿意信!”司景昱把頭埋在徐昭寧的肩上,聲音幽幽的,但徐昭寧無端就聽出一股子的心疼來。
“嗯,我自是不會辜負(fù)你的這份信任,我與他之間清清白白的!碑(dāng)然清白的,既無茍且也無齷蹉。
聽到她的這句保證,司景昱明顯心情好了不少,但聲音依舊低沉,“昭昭不要離開本王好不好,本王一定會比任何人都能配得上昭昭,只要昭昭別走。”
“嗯,不走,只留在阿昱身邊,哪都不去!”徐昭寧的心疼越發(fā)的蔓延,哪里還想得到這可能是某位郡王的小心計(jì),只巴不得掏心掏肺地哄著他,讓他別那么難過。
“那本王陪昭昭沐浴,將那些討人厭的味道洗干凈!
“哪來的討人厭味道呀,”身子被這突然懸空,徐昭寧驚呼一聲,隨即明白過來,這狗男子就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那我們換個湯池,剛剛那人就是從這池底溜走的!毙煺褜幚∷囊律,輕聲提醒。
司景昱卻是瞇著眼睛危險(xiǎn)地瞪著那湯池子,然后喚來司北,讓他定要尋出那密道。
“以后本王一定好好地守著昭昭,不讓任何人有空隙傷害到昭昭!
自責(zé)的情緒還留有幾分,司景昱眉眼間滿是郁氣,連帶著剛進(jìn)門的司北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怕被波及到。
徐昭寧點(diǎn)頭,男人有擔(dān)當(dāng)是件好事,她自是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
半個時(shí)辰后,徐昭寧剛換池子泡完澡,便聽到君慕煊和司景昱說話的聲音。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弄個分身來糊弄我們。等我知道消息再通知你的人時(shí),他又聲東擊西,草!”君慕煊的聲音里滿是憤怒,不光是氣自己被人耍,更氣自己心計(jì)不及人。
“你的蠢害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若再有下次,你便不要再來見本王。”
“不是,阿昱,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你說他這樣不管不顧的往山里跑,為了什么呀他!”哪怕是被訓(xùn)成孫子,君慕煊也不在乎,依舊眼巴巴地希望司景昱能為自己解惑。
司景昱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再提此事。
“他,不會是特意來山里找昭寧妹妹的吧?”君慕煊突然驚叫一聲,見司景昱沒否認(rèn),他更是驚的合不攏嘴,“我聽說他跟昭寧妹妹之間曾經(jīng)……”
“嗷!”君慕煊的話慘叫聲中斷。
徐昭寧目光一凝,她到底忘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