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姐快來,我們加油獵,將獵到的品種和數(shù)目登記后,獵物便可以自己處理了,到時候我給你烤兔子吃哦。”
沐韻詩高興極了,她覺得這兒才是她的主場,至于京城壓抑的讓她覺得自己就是那可憐的小兔子。
“你這丫頭,我見你那么多次,沒哪次像現(xiàn)在這樣高興的!
徐昭寧搭箭將離自己的最近的一只大雁射下,然后打趣道。
“哎呀,寧姐姐你不覺得那些禮儀規(guī)矩什么的,都很煩嗎?像這樣的地方,天高地闊,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多好!
“寧妹妹你有所不知,這丫頭幾歲的時候便嚷嚷著要離家出走,說是家里太無聊了。若不是王妃娘娘壓著她,依老王爺對她的寵愛,只怕還真有可能就離家出走成功了!
一旁的秦勝男笑嘻嘻地翻沐韻詩的黑歷史,沐韻詩氣呼呼地瞪她,兩人明顯熟稔的很。
徐昭寧也是輕笑,“平時倒是我小看你了,還知道離家出走呢!
“哼,你們兩個聯(lián)手欺負(fù)!我不理你們了!
沐韻詩回頭朝她們二人做了個鬼臉,便拉住韁線策馬往前。
秦勝男看清楚沐韻詩離開的方向后,面色大變。
“這丫頭!那邊林子向來無人踏足,危險(xiǎn)系數(shù)太大,得趕緊將她喚回來才是!
說完秦勝男便策馬追了上去,徐昭寧自然也不落后,“我跟你一起去。”
“小姐,小心!”
一支力道極為強(qiáng)勁的箭頭朝徐昭寧的方向直射而來,徐昭寧瞇著眼睛從馬上翻下來,胯下的馬不幸中招,立馬倒地而亡。
“寧妹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秦姐姐你趕緊去追阿詩,那丫頭性子有些莽撞,可別出事才好。”
“可你這兒……”
“我這兒有明月,等我處理好便會趕過來與你們匯合!
徐昭寧示意秦勝男趕緊去追沐韻詩,明月也一再地保證會保護(hù)好自家小姐。
秦勝男一咬牙,繼續(xù)往沐韻詩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徐昭寧蹲在自己的馬匹前,仔細(xì)地檢查著馬的傷口。
“小姐你要做什么!”明月見她居然去拔那射進(jìn)馬身體里的羽箭,不由得大驚。
徐昭寧咬牙將箭頭給艱難地拔出來,仔細(xì)察看了箭頭上的顏色,沉聲說道,“箭上有毒!”
“小姐,這怕是有意針對你而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明月來不及多想,拉起徐昭寧便將她給扶上自己的馬,“小姐你先騎我的馬離開,我用輕功暗中跟著你!
“不,來不及了!毙煺褜帗u頭,她已經(jīng)明顯地感覺到有大型猛獸正在靠近。
“怎,怎么會!”明月第一次覺得有些心慌,她拔出配劍,整個人都嚴(yán)陣以待。
“嗷……”
響徹山林的聲音,震的人耳朵發(fā)麻,徐昭寧索性從馬背上翻下來,與明月背靠著背。
袖中玉笛被掏出,一道安撫曲輕輕縈繞在林間的每個角落。
“小姐,是匹白狼,”看著朝她們迅速奔來的銀色身影,明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同時手中的長劍揮動在徐昭寧的身前,身為暗衛(wèi),隨時都得有為主子犧牲的準(zhǔn)備。
白狼在徐昭寧和明月二人的身前停了下來,徐昭寧的笛聲不止,目光清冷的看著那狼。
讓她意外的是,那狼突然就溫馴下來,然后很是激動地沖上前來問,“娘,你是我娘嗎?”
徐昭寧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這是什么問題,她什么時候成了一匹狼崽子的娘了?
見狼崽子并沒有發(fā)狠,徐昭寧收了玉笛,示意明月也放松下來。
可那白狼像是粘上她了一樣,圍著她不停地轉(zhuǎn)圈圈,“娘,是你嗎?”
“娘,你是我娘。”
“我父王說你會吹笛,還能聽懂我們說的話!
“娘,真的是你嗎?”
“娘,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因?yàn)槲覄倓倗樀侥懔?可那是因(yàn)槲也恢朗悄惆。沂怯腥艘疫@么做的哦。”
嗷嗷嗷聲中,徐昭寧感受到白狼的著急,同時也意外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只是,她怎么不記得自己多了個狼崽子。還有他那父王是什么鬼?
搜索了一番原主的記憶,確定并沒有惹上什么人畜戀才終于是放輕松下來。
“我還沒成親呢,怎么能喊我娘,別鬧!
“可是我父王說是你替我接生的呀,雖然是母后孕育了我,但父王說是你給了我新生,我應(yīng)該叫你娘的。”
見徐昭寧不承認(rèn),白狼著了急,張嘴便想去咬徐昭寧的衣襟。
明月被駭?shù)牟惠p,長劍一揮便朝白狼砍來,“明月!”
徐昭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剛來凌云國時,為了替司景昱深山求藥,她在龍虎山中似乎確實(shí)為一只身懷有孕的母狼接生過。
那只公狼也確實(shí)是狼族之王,難道,這眼前的白狼便是當(dāng)日捧在手里的那只崽子?
徐昭寧想撫額,似乎接生那日,這小崽子第一眼看到的人確實(shí)是她。
所以這聲娘便是有始有終的?
“娘,你想起來了嗎?就是我啊,我一直記得你呢。本來我父王母后是不想讓我下山的,可我想你了嘛,所以就下山來尋你了!
小狼崽子一臉興奮地圍在徐昭寧的身邊說個不停,徐昭寧雖是對這聲娘有些無可奈何,但更多的是高興。
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不見,這小崽子都長這么大了。
“可你下山來尋我,怎么就被別人給利用了呢!
徐昭寧非常的肯定,若不是她恰好救了狼崽子,是它的熟悉之人。
以這狼崽子的體格和兇殘本性,她和明月今天是鐵定得費(fèi)上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脫身的。
“有人說知道娘你的消息,但要我替他辦件事情,才告訴我娘你的下落,我著急嘛,所以就聽了他的話。”
“你的意思是,也有人能與你溝通?”徐昭寧眼神微瞇,若真是這樣,那她還必須得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不,他沒有娘這么厲害,不能與我對話,只能聽明白我說的一些簡單的話語!
徐昭寧松了口氣,不像她這樣能馭百獸就好。
“那他要你做的事情是什么?”
“那人說娘你被壞人關(guān)起來了,只要我能打敗壞人,咬死壞人,就能救出你來了。”
但那人并沒有說,這壞人就是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