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話,昨兒個皇上宿在芳昭儀那兒!毙∮駤邒咭贿呎f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徐妃面上的神情,見她眼神瞬間陰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在徐妃發(fā)怒之前趕緊安慰,“娘娘息怒,芳昭儀終究是年輕了些,待神醫(yī)說的時機到了,到時候皇上眼里又哪里還會看得到芳昭儀的身影!
徐妃面色稍霽,欲揭過這個話題時,又突然想起一事來,“那阿朱的身世可打聽出來了?有可乘之機?”
徐妃對阿朱依舊沒死心,她依舊想將阿朱挖到自己身邊來。
小玉嬤嬤搖頭,“那阿朱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xiàn)的,我們的人回來說,除了知道她是芳昭儀半路救回來的外,其他的便再也查不到了!
“查不到便將人撤回來,嬤嬤你有空便多去與她接觸,人活在世總會有弱點,本宮還就不相信收服不了一個丫頭。若她跟明燭一樣,就再好辦不過了!
明燭名氣是大,可貪財便是他的弱點,徐妃自認為掌握了明燭的命脈。
“老奴記下了,”小玉嬤嬤點頭,想起姐姐傳來的消息,她便又湊到徐妃耳邊輕聲稟告道,“老夫人的病似乎有些嚴重,姐姐傳信來說她老人家一直喊著要回候府!
“她嫌給候府給本宮添的亂還不夠嗎?”徐妃面色一冷,顯然是對這個消息很不滿意,小玉嬤嬤脖子一縮不敢再搭話,直到徐妃的怒氣稍消。
“告訴玉嬤嬤,讓老夫人安心地在莊子上養(yǎng)老,候府的事情就不勞她操心了!
“那幾位小姐出閣一事?”
“不用告訴她!”徐妃眉頭又起,然后話題一轉,“她們姐妹倆最近可有掐起來?”
小玉嬤嬤搖頭,“聽說二位小姐最后處的很和平!
“哼,一個比一個不知廉恥!本宮怎么會有這樣拖后腿的家人,真是氣死個人了。”
提起徐嫣然和徐妙然,徐妃的心情似乎更差勁了。將徐嫣然留在宮里小住,她確實是存了利用心思的,但卻沒有讓她自降身份去陪睡。
而且就她所知,林振那個不省心的還特意跑了趟東宮,跟君慕銘說了什么不言而喻,眼睜睜地看著原本應該是自己助力的勢力跟自己的敵人結盟,這感覺可不太好受。
“依老奴看,二位小姐嫁進東宮,對娘娘來說可是妙事一件呢!
小玉嬤嬤斟酌道,“不管她們嫁的的是誰,都是娘娘您的侄女,您要召見她們再正常不過了,到時候有關于東宮里的事情,我們不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嗎?”
徐妃沉思后朝小玉嬤嬤點頭,“嬤嬤說的對,待她們?nèi)雽m,本宮確實應該好好提點提點她們!
見徐妃終于不再面色陰沉,小玉嬤嬤也終于是松了口氣。
新的一天到來,忠勇候府的眾人依舊為徐嫣然姐妹兩個的出嫁而忙碌著,徐昭寧卻是早早地換好明燭的裝扮去了丞相府。
“太子殿下,赫連少爺,娘娘的身子已經(jīng)基本上無大礙了,接下來不需要再出宮來,你們就按照我這個最新的方子慢慢調(diào)養(yǎng)即可!
快速寫下一張最新的方子,徐昭寧依舊神色淡然。
君慕銘毫不客氣地接過方子,看到上面只是一些簡單平常之物,眉頭皺的死緊,“你確定這些便可以根治母后的?”
“確定!”
“可……”
君慕銘毫不相信,可徐昭寧神色淡的讓她一點質(zhì)疑的余地都沒有。赫連玉明湊上前來掃了一遍,“殿下應該相信神醫(yī)的,畢竟我們?nèi)庋劭梢姽霉眠@些天精神可是好了不少的!
君慕銘瞪了吃里扒外的赫連玉明一眼,心里的石頭也終于是放下了不少,因為這些天母后的精神確實好了不少,而且食欲也有提升。
“多謝赫連公子的信任,明燭雖不是出家人,但也同樣的不打誑語。雖然娘娘的病情很復雜,但明燭以前遇到過不少這樣的病例,也算是有不少經(jīng)驗了,若太子殿下能完全按照明燭的醫(yī)囑來,相信娘娘會好的更快!
“你!”聽著明燭這明顯擠兌自己的話,君慕銘有些嘔血。
但赫連玉明卻是連連點頭,“嗯嗯,我相信你的,神醫(yī)。既然請了你來給姑姑看病,自是應該聽從你的醫(yī)囑吩咐,還有什么你盡管說出來,殿下為了姑姑的身體恢復肯定會依你所言的!
有了赫連玉明的神助攻,徐昭寧自是明里暗里的將君慕銘給狠狠地削了一頓,君慕銘雖是無奈,但也只得靜靜地聽著。
從丞相府出來,天氣有些陰沉,徐昭寧不急著回府便隨意尋了處茶樓坐著,樓下大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的,徐昭寧喝夠了茶便趴在窗口上欣賞行人。
只是剛趴沒多久,便被一群聚在一起的人群給吸引了目光,一眼看過去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圍觀人群中,司景昱一襲青衣,背著雙手正神色冰冷的看著他面前站著的一個男人,那男人似乎正激動地訴說著什么,說到激動處更是伸出手指對司景昱指指戳戳的。
司景昱眉間的不耐煩顯而易見,但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對那男人動手,從徐昭寧的角度看過去,只能見到那男人的背,似乎有些消瘦單薄。
不由自主的,徐昭寧躍下樓去,朝司景昱所在的位置靠近,遠遠地便聽到那男人的聲音。
“景昱,這就是你在宮中學到的禮義廉恥嗎?那是你的祖母,你怎么可以對她如此的狠心!我倒是要進宮去問問皇上,看他是否就是這樣教導于你的!
“你小小年紀便如此的狠心,你娘若在九泉之下有知,肯定也會被你給氣的睡不著的!
“你馬上跟我回府去,跟你祖母道歉,她為了你的事情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你必須給她賠禮。”
這幾句話聽下來,徐昭寧幾乎不用多想,便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媽寶男司清泉,也是司景昱的生父!
見司清泉的話越說越過分,而司景昱臉上的冷意也越來越強,徐昭寧終究是沒忍住,奮力擠進人群,擋在司景昱的身前,將司清泉指指戳戳的手給一把鉗制,目光如炬。
“請問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司郡王的?”如果可以,徐昭寧很想給自己的聲音給染上寒霜,而事實上,圍觀吃瓜的群眾也確實聽出了她話里的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