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郡王,你沒走?”徐周氏見到司景昱出現(xiàn),整個人都像是傻了一樣。待話說出口,才覺得似乎說錯了話。
“不,應(yīng)該說司郡王什么時候來的。若再早來一晚的話,便可以看到徐昭寧與別的男人顛倒鸞鳳的一幕了,真是可惜。”
徐周氏說著還配合著搖頭的動作,明明是奶奶輩,卻又學(xué)著年輕人說話,那模樣還真是讓人厭惡不已。
“徐老夫人,請你嘴巴放干凈點,我們郡王府的女主人豈能容你如此污蔑!”司北同樣被氣的牙癢癢的,他是沒想到這堂堂候府的老夫人竟是個這樣沒素質(zhì)的。
德性簡直連司府的老太婆都還不如!
“呵,就是你,我沒認錯,昨日之前你也一直留在這韶院里吧,你跟那房中的男人串通好,一起享用……”
“啪”
徐周氏所有的話都消失于一個巴掌當中,司景昱面若寒霜的看著她,“你簡直是枉為人!”
徐周氏驚愕,“你,你在為徐昭寧出頭,可是你明明不是已經(jīng)厭倦了她么?”
正因為徐周氏相信司景昱厭倦了徐昭寧,所以她才會大著膽子過來找茬,因為她覺得沒了郡王府的庇護,徐昭寧她啥也算不上。
可是為何,為何她會在這個時間里看到不應(yīng)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司景昱,而且司景昱似乎還因為她的話很生氣。
徐周氏腦子有些蒙,司景昱的巴掌并不是直接用手扇的,堅硬無比的劍鞘打在臉上無比的痛。
“為人祖輩,竟是如此的嘴里不干凈,簡直就是給忠勇候府丟人,來人,將她送去倚紅院。”
“什么!”徐周氏又驚又怒,不敢置信的看著司景昱。
“既是嘴上不積德,司北你去藥堂討副藥,讓她今后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如此也算是讓你圓滿了。”
隨著司景昱每說出一個字來,徐周氏的眼睛都瞪的更大。
不,不可以這樣,她是忠勇候府身份尊貴的老夫人,怎么能被送到倚紅院去。
她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聽名字就會了解幾分。不,她不能被送到那里去。
她兒子做了尚書,女兒可是宮妃,她的好日子已經(jīng)來了,她如此能去那種地方。
徐周氏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是她一時被徐昭寧給氣暈了頭,想著她好不容易落單一回,怎么也得收拾她夠本,卻沒想到司景昱根本就沒有冷落她,而且還這么強勢地為她出頭。
“司郡王……”隱在人群中的林瓏終于是忍不住站出身來,她巴不得徐周氏被收拾個夠,但這送去倚紅院著實太狠了。
若事情傳出去,不光是府里的男人們會被人指著脊梁罵,就連她這個候府主母也會被人詬病的。
“請司郡王恕罪,母親她也是一時糊涂,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還請司郡王看在她年邁的份上,不與她一般計較。”
司景昱輕呵一聲,連個正眼都沒給林瓏,倒是一旁的司北像是知曉他心里一般,出來代為回答,“原來徐夫人也在現(xiàn)場呢,剛剛徐老夫人要動我家小姐的時候,不知道徐夫人是不是正得意呢?”
“我,我剛好趕到!绷汁嚤蝗私移菩氖,有些尷尬的隨意想了個理由。
司北冷笑,“好一個剛好趕到,那我們郡王的命令也是剛好合適的。還請徐夫人不要擋路,司北要馬上趕去藥堂,清風明月你們趕緊地替徐老夫人收拾好,想來以忠勇候府老夫人的名頭去掛牌,也能賺些噱頭的!
“不,”徐周氏高呼一聲,然后便暈了過去,已經(jīng)獲得自由的明月冷笑一聲,從院子里端了一盤冷水來,直接潑向徐周氏。
寒冬里的冷水凍的徐周氏渾身一個激靈,然后破口大罵,“哪個賤蹄子敢潑我!”
抬頭見司景昱正對她死亡凝視,徐周氏雙腿發(fā)軟,想要再裝暈,卻見司北手里把玩著一把精巧的匕首,“若徐老夫人體虛去不了倚紅樓,我可以幫幫你的。”
“你們,你們這些魔鬼!”徐周氏索性不顧形象地往地上一坐,然后便開始嚎啕大哭。
“你們在吵什么!”徐承客剛進府,便聽到下人說,老夫人領(lǐng)著府里所有的護院都往韶院而來,說是揪到了大小姐偷人的證據(jù),要將她公之于眾。
徐承客雖惱火慶功宴那日,徐昭寧的不會看人臉色,但只要她跟司郡王的婚事存在一天,她的利用價值便還在。
即便是徐昭寧真的偷人,為了攀住司郡王,他也只會將事情給暗自壓下,怎么還能這樣堂而皇之的宣揚出去呢。
徐承客火急火燎地趕來韶院,遠遠地便聽到有人大罵,而且那聲音還有些熟悉。
好不容易撥開看熱鬧的下人,看到的便是他的老母親正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撒潑,人群中司景昱身姿綽然地站立著,面上的寒霜讓徐承客直覺性地打了個寒顫。
“下,下官見過司郡王!毙斐锌蛠聿患凹毾,便趕緊上前見禮,他還得巴著這個未來女婿的,禮節(jié)上自是不敢疏忽。
“徐尚書來的正好,”司景昱淡然抬眸,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徐承客心頭一跳,覺得司景昱接下來的話只怕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話。
“地上的婦人辱罵郡王妃,所出之言極為惡毒粗俗,且對風月場所極為熟稔,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F(xiàn)本王決定將她扔去倚紅院,也算是替她一償夙愿了。不知徐尚書意下如何?”
“倚紅院?!”
徐承客簡直就被驚呆了,誰會要去倚紅院一償夙愿,可看司景昱的模樣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徐承客再轉(zhuǎn)頭看向地上的徐周氏,簡直就是頭大。
“客兒你可是回來了,徐昭寧她當眾在韶院里聚眾淫.亂,我不過是來替府里清理門戶的,可司郡王他竟是要將我送去那等子污穢之地,客兒你可得替娘說說好話呀!
即便是此時,徐周氏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而且她覺得長子過來了,所以她更有底氣了。
司景昱是郡王又如何,可她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吏部尚書了,再加上忠勇候的身份,即便在皇上面前,那也是極有份面兒的。
可徐承客親耳聽到聚眾淫、亂幾個字時,恨不得戳聾自己的雙耳,這是一個祖母輩的人該說的話嗎?
“娘!你說的什么胡話,寧姐兒可是皇上新賜的郡王妃,她如何會胡來!”
見徐周氏還想再數(shù)落徐昭寧,徐承客趕緊打斷,同時還不忘朝司景昱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