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嬤嬤給我掌嘴!該死的下賤丫頭,簡直是敗壞我們候府的風氣,今日本夫人若不好好地教你規(guī)矩,枉為候府主母!
林瓏氣的面色通紅,同時吆喝著林嬤嬤上前去掌青靈的嘴。
“我看誰敢!”青靈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她叉腰往林瓏面前一站,理直氣壯地吼道,“候爺讓我去韶院給大小姐送賞賜,現(xiàn)在我身邊丫頭捧的這些可都是稀罕之物,你們誰要是敢損壞絲毫,便是跟候爺和大小姐過不去。若你們不懼,大可來試試!
此時她們所站的位置是候府的主干道位置,別說來來往往的下人不少,就算是去要松鶴院匯報消息的徐承客出來,也是要經(jīng)過這條路的,所以青靈并不怕。
林瓏卻是聽出她話里的深層意思來,“候爺升官,給徐昭寧送賞賜?呵,你這話誰信呢!”
“那是當然,你若不信那是你的事。還以為人人都像你那個不孝的女兒一樣不成,現(xiàn)在大小姐可是我們候府的福星呢,候爺有令,以后只有我們大小姐才是候府的嫡出女,也只有她才是我們所有人需要尊重的對象!
“說起來,夫人你雖是正室,但卻是續(xù)弦,論身份論地位,你可是不及大小姐這元配嫡女的。夫人你還是聽妹妹我一句勸,以后還是對大小姐尊重些的好,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我們候爺心里的大功臣!
青靈語速極快,一番搶白后讓林瓏完全無語反駁,等她細細地想明白時,便發(fā)現(xiàn)青靈早就已遠去。
“該死的賤人!”林瓏怒極,“給我去查,徐承客升職一事與徐昭寧有什么關(guān)系!”
青靈打了勝仗,得意洋洋地走進韶院,想直接進徐昭寧的房間,卻被人給攔下,“青黛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來給大小姐送厚禮的!
名喚青黛的丫頭,個頭小小皮膚黑黑的,只見她將青靈給攔住后,上上下下地將青靈給掃了一遍,然后搖頭,“不行,小姐不在,你不能進屋。”
跟青靈一樣,這青黛也是韶院的二等丫頭,為人較為木訥了些,但對于徐昭寧和明玉的話那是言聽計從。
對青靈她是熟悉的,知道她背叛了小姐,雖不是被小姐逐出韶院的,但也絕對不算友好,此時青靈大搖大擺的想要進小姐的屋子,青黛自是不同意。
青靈當著自己的丫頭被攔,面色自是不好看,她冷眼看著青黛,“我這送的可都是珍貴玩意兒,若不放在大小姐的屋子里,被人偷了怎么辦!
“我會守在這里,不會有人來偷,小姐的規(guī)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近屋子!
見青靈不悅,青黛難得的嘴皮子活了一把,“這些規(guī)矩,你以前在韶院當差時,明玉姐姐可是說了不下數(shù)十遍的,你怎的記性這么不好?”
青靈語塞,她能言善辯,能將林瓏給懟的無話可說,但在青黛說的這些規(guī)矩面前,卻是有些蒼白無力。
因為她來韶院的第一天,徐昭寧確實就定下過這樣的規(guī)矩,后來的事實便是除了徐昭寧認可的明月明玉,其他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她屋子的。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這些貴重物件少了一樣,我便拿你是問!
青靈氣乎乎的瞪了青黛一眼,然后讓身后的丫頭將東西放下,氣急敗壞的離開。
青黛老氣橫秋的搖了搖頭,“這脾氣真不好,明月姐姐說的對,也不知道那候爺怎么就好這么一口!
這明顯不符合身份的話,飄散在空氣中,在青黛沒發(fā)現(xiàn)的某個角落,有道身影狠狠地一個趔趄,然后又迅速地消失在韶院。
一個時辰后,徐昭寧終于是歸家來,見到院子里擺放的那些東西,不解地看向一旁猶如守護神一般的青黛。
青黛精神一振,將青靈來送禮,執(zhí)意要進屋子卻被她給攔下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徐昭寧聽罷贊賞地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明玉,看賞!
“謝小姐賞賜,”青黛真誠地道謝,然后憨厚地笑開,明玉賞了她一塊碎銀子,然后吆喝著她去歸置青靈送來的東西。
屋子里徐昭寧在桌前坐下,明月準備給她倒茶解渴,突然驚呀道,“小姐,這兒怎么還有封信?”
說著將信拿起遞給徐昭寧,徐昭寧接過來,準備抽出信紙查閱,卻突然眉頭一皺。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明月見狀,很是驚訝的問。
徐昭寧眉頭皺的更緊,試探著問明月,“你若給人寫信,會將信封死嗎?”
在徐昭寧習慣的現(xiàn)代,手寫書信早就已經(jīng)絕跡,大家一般都是電話語音。所以她不確定在這凌云國,給人留信會是怎樣的一種習慣。
明月理所當然地回答,“肯定是要將信完全封好的呀,有的為了表示鄭重會用蜜蠟將開啟處封好!
徐昭寧輕哦一聲,又將信封仔細查看了一下,確定這封信確實是沒有被封實的。
信紙被抽出,厚厚的幾張滿是小字,徐昭寧看到開頭那句親密的“寧寧寶貝”時,第一反應便是猛的打了個寒顫。
以至于信后面的內(nèi)容她看的稀里糊涂的,根本就是一目十行。
好不容易將信看到最后一面,但落款處僅留的“等我”兩個字,讓徐昭寧頭頂長草。
她能確定這封信確實是寫給她的,或者說是寫給原主的,但她壓根不知道那寫信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跟原主是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在原主的記憶里,她真沒翻出來一個會叫她寧寧寶貝的人啊。
“哎……”徐昭寧極為郁悶地將信放到桌子上。
明月暗戳戳地瞅過來,在見到那“等我”兩個字時,也是明顯的如遭雷擊,然后猛地抬頭看徐昭寧,那模樣像是在指責徐昭寧竟然敢背著她家王爺亂搞。
徐昭寧白了她一眼,然后嚴聲禁令道,“不許給你家王爺傳信,否則,你別留在韶院了!
她都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誰,若是以訛傳訛地讓那個大醋壇子知道了,還不得鬧出人命來。
明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徐昭寧,臉上糾結(jié)的快在變成小老太太了。
徐昭寧也不多管她,再次將信拿起,又重新將信給細細地看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寫信的人是誰,但那人似乎對原主真的很了解啊,不僅在信上說了很多他們小時候的回憶,而且還告訴原主,他大概會在下月中旬的樣子回京,而且還會給原主帶回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