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寧輕咳一聲,悄聲回答道,“暗衛(wèi)被我放倒在韶院里了!
沐韻詩險些跪了,這別扭鬧的可真是大了天去啊。小心而幽怨地看了徐昭寧一眼,沐韻詩認命地回神。
她轉(zhuǎn)頭之際,徐昭寧銀針出手,正朝他們走來的幾人被扎中,腳步稍頓后交換了個眼神,一股大力襲來,徐昭寧二人被迫分開。
攔路虎們只留二人朝徐昭寧圍過來,其他的都全部朝沐韻詩逼近。
匕首出鞘,徐昭寧朝沐韻詩的方向靠近,卻被人攔住。才過了三招不到,便聽到沐韻詩的斥責聲,抬眼只見沐韻詩已被人擒住。
“我才是徐昭寧,你們放了她!毙煺褜幚渲槪瑵M身的生人勿近。沐韻詩是她領(lǐng)出來,若出了什么意外,她難辭其咎,所以必須先保證沐韻詩的安全。
可那些人明顯不相信,“小姑娘我們主子只請徐昭寧去喝茶,跟你一個外人沒關(guān)系,看在我們心情尚好的份上還不趕緊走。一會兒我們?nèi)羰呛蠡诹耍憧傻玫姑沽!?br>
“我說我才是徐昭寧,她不是!毙煺褜幵俅螐娬{(diào),可那些人不但不相信,反而在交換眼神后,將沐韻詩快速的轉(zhuǎn)移。
“該死!”徐昭寧拔腿便追,可擋在她面前的兩個男人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左一右將她死死擋住不說,凌厲的掌風(fēng)更是直逼徐昭寧的面門。
徐昭寧不得不彎腰后退避過他們一波接一波的掌風(fēng),袖中的玉笛掏了好幾次都被擋在了最后一步,眼看著沐韻詩的身影已消失的看不見,徐昭寧心里的怒氣也已經(jīng)到達頂峰值。
“小姐后退,這里讓我們來!”正當徐昭寧決定以命相博時,聽到一個粗曠而又陌生的聲音。
然后便見兩個精壯的蒙面男子從不知名的角度竄出來,擋在徐昭寧的面前迎上那兩個高大的攔路虎。
幾招下來,原本將徐昭寧擋的死死的攔路虎并沒有討到好處,并且迅速轉(zhuǎn)敗,最后更是在徐昭寧的見證下落荒而逃。
“小姐可有受傷?”蒙面男子站在徐昭寧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誰?”
徐昭寧將他們二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無比地確定這并不是郡王府的暗衛(wèi),因為郡王府的暗衛(wèi)從來不蒙面,而且他們有統(tǒng)一的服裝。
眼前的二人眉眼神似,但氣息卻不像王府暗衛(wèi),更像是江湖中人。
“小姐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更不是你的敵人,只是奉命保護小姐你的人!
確認二人露在外面的眼睛清澈無比并沒有撒謊,徐昭寧淡淡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準備朝沐韻詩消失的方面追去,卻被人給攔住,“小姐稍安勿燥,沐郡主不會有事的,我們有兄弟已經(jīng)跟過去了,保證會還小姐一個完好無損的沐郡主!
徐昭寧轉(zhuǎn)身質(zhì)疑地看著他們兄弟二人,皺眉輕問道,“我為何以前從來沒有見你們露面過?”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然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像是在斟酌詞句,“因為我們主人覺得,現(xiàn)在的小姐才值得我們保護。”
“這話是何意?什么叫現(xiàn)在的我?難道說你們跟在我身邊很久了?”
徐昭寧心里詫異無比,同時心里也在不停地猜測,這兩個人到底來自于哪一方,為何之前那么久都沒有動靜,今日在她甩掉郡王府的暗衛(wèi)后卻是露面出來。
“咳,主人喜歡有上進心的,而以前的小姐名聲不太好……”
兄弟中另外一個輕咳一聲后,將實話說了出來。徐昭寧聽了之后卻是嘴角狠抽,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告訴她,因為以前的原主太過弱雞,暗中的那位主子瞧不上,所以便任由自生自滅。
而她穿越過來后,表現(xiàn)的讓那位主子大開眼界,所以才重新啟動了安排在她身邊的暗梢來保護她的安危?
“你們主子是誰?我又憑什么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毙煺褜幱謱⒃鞯挠洃浗o過了一遍,卻依舊沒能想明白到底是誰會在暗中保護她。
“小姐無需緊張,主人有令,若小姐執(zhí)意要弄明白,便請小姐隨我們走一趟,答案自然就會揭曉。”
“你們……”徐昭寧再次細細地打量兄弟二人,心里略有幾分遲疑,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那些攔路虎說的也是他們家主人有請,而眼前的二人說辭一樣,莫不是他們其實是一伙人,只不過相互配合著演了出雙簧?
“小姐放心,我們跟剛才的人并不是一伙的,我們主子是舒云郡主的故人!蹦嵌讼袷强闯隽诵煺褜幮睦锼拢鲃油嘎缎畔。
“帶路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徐昭寧咬牙決定賭一把。
兄弟二人領(lǐng)著徐昭寧穿過幾條巷子,然后來了一棟民宅前。輕而急促的三長兩短敲門聲后,門后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進來!”
二人推開門,然后便對徐昭寧做了一個恭敬的有請姿勢。徐昭寧并不遲疑,大大方方地往院子里走,只是剛跨過門檻便察覺到一道勁風(fēng)朝自己的面門襲擊而來。
早有防備的徐昭寧往旁邊一避,拔出匕首猛然劃出,刺啦是匕首劃開布帛的聲音。
“身手確實大有長進,不錯!本驮谛煺褜帥Q定反擊的時候,那好聽的聲音又起,只是這次卻滿是欣慰和笑意。
“過來坐吧,”不遠處一個身著絳色錦袍的男人,正安靜地看著徐昭寧,在對上她的目光后,朝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過去坐。
徐昭寧站在原地沒動,眼里滿是防備,“你是誰?我并不記得我認識你!”
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太過奇怪,似了解她的所有事情,可她卻對這人一無所知,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你不認識本座很正常,自你娘去世后,本座便不曾見過你。不過,你小的時候本座還抱過你呢。”
那人似乎陷入某種回憶中,唇邊淡淡地笑意讓徐昭寧相信,他應(yīng)該是在懷念自己心愛的女人。
想起剛剛那兄弟二人說他們的主子跟舒云郡主是故人,徐昭寧大膽地猜測道,“你喜歡我娘?”
“呵,本座不過一段時間沒關(guān)注你的消息,小東西倒是脫胎換骨了?”那人輕笑道,可眼里犀利的目光卻是讓人敢不輕易直視。
他在試探、質(zhì)疑她。
徐昭寧感覺到來自于他身上的威壓,依舊笑的淡定自若,“到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自是要想明白一些事情,不然真到了眾叛親離的那一天,去了地底下我娘也不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