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的徐昭寧順便掃了司景昱一眼,見他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哼,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到頭來卻要委托他人作筏子,出息了啊。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冷靜徐昭寧早就知道了那溫蘭是何許人也,也知道了她跟司景昱的關(guān)系,她倒并不是懷疑司景昱背著她與溫蘭暗渡陳倉,只是氣不過這個男人信口開河。
明明溫蘭前幾個時辰還在他的郡王府里喊他司哥哥呢,他竟然也敢睜眼說瞎說,說他不認識人家。
徐昭寧覺得不能細想,越想越就恨不得掐死那男人!
所以在沐韻詩將她往屋里拽時,她直接變被動為主動,“好呀,我剛做了不少味道的糖球呢,你進來嘗嘗,如果喜歡的話再給你哥也拿點!
“糖球?是上次在藥堂你給我表哥吃的那種嗎?”沐韻詩的聲音拔高,滿是震驚。
她上次陪徐昭寧回房拿糖球的時候,就問過徐昭寧是何物,被告知是糖球,她心里就一直記掛著這個,想著什么時候可以也嘗上一嘗就好了。沒想到這個愿望這么快就可以實現(xiàn),真的是太開心了,這一趟走的還真是值當啊。
徐昭寧點頭表示她沒想錯,“上次給他做的是山楂味兒的,這次我特意多做了幾個水果口味!
“哇,太好了,今天這趟真沒白來!遍_心的沐韻詩快要蹦起來,一旁的沐冠霖也眼巴巴地湊過來,“昭寧妹妹,我呢我呢,有我的份嗎?”
“我一會兒讓明玉給你端些出來,房間你就別進了。”徐昭寧笑瞇瞇的承諾,然后就見沐冠霖猛點頭。
沐韻詩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吃糖,拉著徐昭寧往里沖,只是眼前黑影移動,進屋的路被人給擋住了。
“誰呀,”沐韻詩正想斥責,抬頭便看到她家表哥陰沉沉的臉,“表,表哥……”
司景昱不理她,一雙鳳眼只盯著徐昭寧看,無聲地抗議著。
徐昭寧不理她,他擋著正前方吧,她便往旁邊移去。司景昱輕哼一聲,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徐昭寧就是不抬頭。
“寧姐姐,你做了很多的對不對,要不我們也分些新口味給表哥嘗嘗?”
沐韻詩頂著司景昱的白眼,弱弱地提醒徐昭寧?尚煺褜幋蚨ㄖ饕獠焕硪粋人,又如何會破例。
“不用了,郡王自小到大什么好吃的沒吃過,不會稀罕我這幾顆糖球的!
徐昭寧呵呵冷笑,語氣生硬的能噎死人。
“本王稀罕!”自知心虛卻又不知道要如何來解釋的郡王,挺直了胸膛表明自己的需求。
可徐昭寧扯嘴一笑,“不用了,郡王稀罕吃,但本小姐不稀罕給郡王做?ね踹是去找你的蘭兒吧,韶院太小不襯王爺!
說白了就是要趕他走,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司景昱險些氣結(jié),目光陰沉地盯著徐昭寧,心里惱的恨不得將她抓過來打一頓屁屁就好。
可任由他怎么瞪,徐昭寧就是大大方方地任他瞪,最后更是抬起頭與他對視。
她對視的義憤填膺,司景昱原本氣憤不已,但四目相對后心虛又開始滋長,摸著鼻子放緩聲調(diào),“本王不走!
好不容易見到她本人,他就這么走了那不是傻么。
“呵,”徐昭寧白了他一眼,拉著沐韻詩越過他,直接進屋。
進了屋子,有了門板的阻隔,沐韻詩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體內(nèi)里的佩服之情了,“寧姐姐你太酷了!我還真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在表哥面前這么說話的呢。”
徐昭寧拿出糖球瓶子讓沐韻詩挑選,同時還不忘打趣她,“那你以后只怕會見的越來越多!
“嘿嘿,別人才不敢呢,也就只有寧姐姐你了!
說完發(fā)現(xiàn)這話似乎有些歧義便又趕緊解釋,“表哥他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任你所為的啦。你都不知道,他今天突然上門,驚的我們一家子人都坐立不安,還以為他有什么重大事情呢,結(jié)果他只是上門來拽我當說客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開始屢行你的說客工作了嗎?”徐昭寧有些哭笑不得,就這丫頭這什么話都往外倒的性格,真的適合當說客嗎?
“嘿嘿,其實我也不是主要幫表哥的啦,我是想見寧姐姐你了嘛!便屙嵲娨恢庇X得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所以說正事之前先拍馬屁總是沒錯的。
“那個溫蘭真不是個好東西,她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我表哥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瞧得上她嘛。寧姐姐你是不知道,我表哥眼光可高了,從小就是。他說不認識溫蘭,肯定是因為溫蘭在他心里是個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存在。
我覺得寧姐姐你這么厲害的人,一定能看出這是她們的離間計,想故意膈應(yīng)寧姐姐你。所以寧姐姐你可千萬不能中計,不然被她們知道指不定她們有多開心寧姐姐你冷落表哥呢。”
見小姑娘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徐昭寧默默地替她倒了杯茶水,然后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要不要先嘗嘗糖球?”
“寧姐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沐韻詩有些心累,她是說客!說客的主要任務(wù)便是要說動人,可寧姐姐似乎完全沒將她的話聽在耳朵里,那她還怎么完成任務(wù)嘛。
“男人都是瞪鼻子上臉的生物,你對他們太好,他們就容易忘本。所以,必要時刻必須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但接下來要怎么做,那就是我的計劃了!
見沐韻詩似乎不太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徐昭寧朝她神秘一笑,“想不想出去玩一圈?”
“出去玩?可是我哥和表哥他們……”沐韻詩看似擔心被門外的二人給揪住,但眼底閃爍的興奮卻毫不遮掩。
“就是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才更有趣,不是么?”
沐韻詩大為贊同的點頭。
“所以,你敢不敢?”
徐昭寧覺得自己此刻一定像極了一個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敢!不過到時候如果表哥要收拾我,寧姐姐你可得替我遮擋一二啊!睉Z貨沐韻詩不怕別人就怕司景昱的冷氣和她娘的念功。
“成交!”
徐昭寧沖沐韻詩邪肆一笑,回答的極有底氣。
院子里,互看生厭的兩個男人目光一致地看向徐昭寧的房門,直到明玉端著托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