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徐昭寧撓了撓頭,她現(xiàn)在很困,困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而且不僅困,她還冷,房門半開,夜風(fēng)寒冷,她不確定司景昱再這樣跟她磨蹭下去,自己會不會磨刀殺人。
“舉止輕浮、行為不端,徐昭寧你妄為郡王妃!币娦煺褜庍t遲不能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思,司景昱聲音冷了下來,將房門又往后推了幾分,整個人走進(jìn)屋子里站在徐昭寧的面前。
“我……”徐昭寧表示自己其實可以表演一下家主昭寧在線暴燥的情景,可是想了想又放棄了,最后只得有些無語地轉(zhuǎn)過身去,意在不搭理身后的男人。
只是手腕被人扣住,徐昭寧甩甩手,掙扎不開。
“清風(fēng),將這人給本小姐扔出去!”徐昭寧氣的嘔血,可黑夜中清風(fēng)的身影遲遲不現(xiàn)身,在徐昭寧要暴走時,他才小心翼翼地友情建議,“小姐,這人是您的未婚夫呢,小的扔不動呢!
“那本小姐的刀呢,本小姐的大砍刀呢!
徐昭寧瞬間暴走,某人長臂一伸,將人給撈到懷里,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讓徐昭寧覺得喪心病狂的話來,“你就是在乎他,比在乎本王還在乎!
“所以,你整這么多妖蛾子只是因為你覺得我對太子比對你好?這是在表達(dá)你吃醋的方式?”
司景昱不說話,表示默認(rèn)。
徐昭寧嗷嗷了兩聲,恨不得去外面買塊豆腐來撞死自己得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乎他了,又是哪顆心覺得我在乎他比在乎你多?”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不然被氣死氣病的人是自己,徐昭寧默默地在心里告訴自己。
“你妝扮的漂漂亮亮去見他,為了去見他,連司南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
“stop!”徐昭寧聽不下去了,立馬暴吼一聲,吼完見司景昱沉著臉,緊抿著嘴,一副隨時要開啟病嬌畫風(fēng)的架式,徐昭寧有些頭疼地掐掐眉心。
牽著他的手走在軟榻上坐下來,“幾日前我給了徐嫣然一顆新研制的藥丸,藥是量身為她和君慕銘定制的,今日去臨江樓只是想知道藥丸效果如何。至于你說的妝扮,那是明玉覺得我之前太過邋遢了,看不下去才給我弄的,我并沒有額外的什么心思,可明白?”
司景昱不說話,但身上的冷氣散去不少,徐昭寧哭笑不得,這人脾氣來的快,卻也散的快。
“我今天生氣是因為覺得作為合作伙伴,你不能給我基礎(chǔ)的信任,還有司南的那些話讓我覺得很難聽?珊髞砦矣肿屑(xì)地想過了,我們不過為了三年之約,你不信我也是……”
“本王沒有不信你,本王只是想看你特意為本王妝扮的樣子!
這一刻的司郡王又撩又蘇,徐昭寧幾乎是在瞬間失語,直到司景昱習(xí)慣捏她的手心時才回過神來。
所以,其實這是司郡王家特有的情話?
可他么的,這個彎是不是拐的有些大?還有,本來她有想過要興師問罪的,可為什么到最后成了情話現(xiàn)場,而且還被他的一句話給蘇的腿軟?
堂堂徐家主,竟是如此的沒出息,徐昭寧鄙視自己。
有氣無處出的徐昭寧惡狠狠地警告司景昱,“將司南給本小姐送到京城最大的小倌里去掛兩天牌!
“清風(fēng),去辦。”郡王爺毫不猶豫,只要媳婦兒不生氣,屬下算什么。
徐昭寧是滿意了,但清風(fēng)卻莫名地有些腿軟,應(yīng)了聲是后,一路小聲念著“兄弟對不住了,誰讓你得罪了王妃大大呢!
“本王餓了,”進(jìn)門前還醋意橫生的司郡王這會子說的可憐兮兮,徐昭寧假裝沒聽見,他便繼續(xù)說,“想著你滿心滿眼是太子,本王便沒心思吃飯!
所以這大半夜的肚子會餓,原因在她。
徐昭寧被氣笑,白了司景昱一眼不想理會,但司景昱卻是湊過來,直白地要求,“本王想吃炒蝦仁!
“拒絕!”
“秦晉秦將軍前幾年欠了本王一個人情……”
“你能將我三叔送到秦將軍營里?”
“嗯哼!”
“成交!”
“你對徐三倒是好,”某郡王聲音有些怪怪的,哪怕是親叔叔,他也覺得有些不爽。
徐昭寧燦然一笑,“因為三叔對我好呀,你答應(yīng)了的事情可不能反悔,我這就去給你下廚去!
“呵,”招牌式的一聲冷呵,在徐昭寧沒看到的角度,如畫的眉眼上早就染暖意。
院子里,司景昱背著雙手吩咐北風(fēng),“告訴秦晉,讓他好好操練徐承讓,如果可以大可往死里練。”
北風(fēng)一抖,弱弱地提醒,“王爺,那可是王妃的三叔……”真要練壞了,不怕王妃跟你拼命嗎?
“若真練壞了那是徐承讓太朽木,還有,告訴秦晉,年關(guān)前本王不想再看到徐承讓!
看在徐承讓護(hù)了小女人十幾年的份上,他就給徐承讓一次強(qiáng)大的機(jī)會,若他不能抓住這次機(jī)會,那以后他將不會再有機(jī)會出現(xiàn)在小女人的人生中。
北風(fēng)同情地看了一眼韶院小廚房的位置,小姐啊,你確定你這不是將自家三叔推去火坑?
不知內(nèi)情的徐昭寧在廚房里忙活了一陣,終于是做好了郡王爺親點的炒蝦仁,端著飯菜出來時,見司景昱正在看她放在桌上的書。
“過來吃飯吧,今日可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若再這樣不按時吃飯,我可就不管你了的!
“近幾日不要隨便出門,即便是要出去,也讓清風(fēng)明月陪同!苯舆^徐昭寧遞過去的筷子,司景昱徐徐交待,說的是與吃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你是擔(dān)心和樂公主她……”司景昱點頭,此事目前知道的人雖不多,但他覺得以徐昭寧馭獸的能力,想知道并不難。
“我很好奇這件事情,你在其中出了多少力?那所謂的西戎使者,真的看中了和樂公主?”
司景昱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省時省力,這個小女人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西戎太子便混在使者中,藥堂開張那日他們在場!倍潭桃痪湓挶阏f出了背后的彎繞,徐昭寧了然地點頭。
低頭時錯過了司景昱眼里的異樣,所以并不知道當(dāng)時西戎太子看中的女人其實是她徐昭寧。
更不會知道,司景昱親自出手,西戎太子被打的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這種情況會一直維持到使者團(tuán)離開凌云國。
同時西戎使臣中也有他司景昱的人,君慕玥除了嫁給西戎太子便再無他法。
這是他給君慕玥的懲罰,只因她對他的人動了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