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客,我只問你,你到底收不收拾這個賤/人?”
“不收拾!”
徐承客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不僅如此,大手還不停地?fù)嵩谇囔`的背上,安慰她示意她別怕。
林瓏看了又是一陣嘔血,正想讓徐承客在兒子和青靈之間擇其一時,卻聽青靈嬌滴滴地對徐承客感嘆道:“姐姐最近定是太閑了,所以才會一直盯著青靈不放!
“嗯,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徐承客連連點頭,青靈聽了沖林瓏得意一笑,然后話題一轉(zhuǎn)。
“唉,靈兒好久沒見二小姐了呢,大小姐已被賜婚司郡王,不知道二小姐將來會花落誰家呢。
“這個……”說到徐嫣然,徐承客直覺性的皺起了眉頭,雖徐昭寧將他氣的頭頂冒煙,但至少徐昭寧沒有拿簪子扎他,而且徐昭寧與司郡王的婚事,這可是皇上親賜,是他東山再起的最后希望,兩相比較之下,徐承客自然是要抬舉徐昭寧幾句的。
“嫣然如何與寧姐兒比得,她的婚事只要不太出格就成!
徐妃的賞花宴后,不管是徐仁裕還是徐承客都已經(jīng)歇了讓徐嫣然嫁進東宮的打算。以前徐妃得寵時,即便徐嫣然不嫁太子,自是可以挑個王室貴族,但如今可是難說。
徐承客自然也不敢打包票說要將徐嫣然嫁去哪家哪戶,想著府里還有個名聲盡毀的徐妙然,頓時便頭痛起來,語氣里帶上了明顯的不耐。
“瞧候爺這話說的,依二小姐在京城中的才名,想嫁高門并不難呢。只是據(jù)靈兒所知,二小姐比大小姐只不過小了半歲不到吧,大小姐年后就要出閣,而二小姐婚事還沒著落,這……”
“本候明日便去找官媒上門來,”徐承客隨口接道。
林瓏被兩人的一問一答給驚的險些站不住腳,“徐承客,嫣然的婚事容不得你插手!”
“本候是忠勇候府的一府之主,如何就插不得手!
“總之,就是不許你插手,我會替嫣然挑好夫君,你若敢胡亂插手,別怪我跟你魚死網(wǎng)破!”
林瓏確實是被逼的很急了,連魚死網(wǎng)破這樣的詞語都用了出來。徐承客被她身上的決然給嚇了一跳,又見她面容近扭曲,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想讓本候不插手,那你也別插手本候的事情,還不快滾!”
林瓏帶著自己的人鎩羽而歸,原本是想收拾青靈,卻因為女兒的婚事而被徐承客拿捏在手,心情極度糟糕下回到玲瓏院。
她不知道的是,從敬落軒到風(fēng)月院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被徐昭寧知悉在耳。
“小姐,候爺真的會將二小姐隨意配出去嗎?”明玉有些懷疑,怎么說這也是親爹啊。
徐昭寧卻是淡然一笑,“為什么不配,只要能替忠勇候府和他自己撈到好處就行!
之前王侍郎那般詆毀徐妙然,徐承客都打算將人給送過去,更何況名聲尚好的徐嫣然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熟知徐承客秉性,徐昭寧并不意外,但明玉卻是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刷新了三觀。
“還好小姐你已經(jīng)被賜婚給司郡王了,不然……”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當(dāng)成聯(lián)姻的工具,明玉這話沒說出口,但意思表現(xiàn)的很清楚了。
徐昭寧淺笑不語,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這凌云國,弱肉強食一直都是真理,只要她自己足夠強大,便任何人都不能安排她的人生。反之,若她本身太弱,那在哪家哪戶都會有被犧牲的可能性。
這候府看似光鮮亮麗,但背里太多的齷蹉。徐嫣然有林瓏替她擋下風(fēng)雨,但徐妙然和徐妙蕓徐聽蓉她們則不一定有那么幸運了。
正想著事情,門口有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大姐姐……”
徐昭寧睜眼,失笑出聲,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呀,只見徐聽蓉正絞著雙手站在院門口,一副不知道要不要進來的模樣。
徐昭寧朝她招手,然后就見徐聽蓉笑容燦爛地小跑著進來。
“將徐候爺要為二小姐隨意許配人家的事情,捅到嫣然院去!痹谛炻犎乜繑n前,徐昭寧皮笑肉不笑地吩咐明玉。
明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退下。
“大姐姐,蓉兒許久不見你,可想你了。”徐聽蓉想靠近又生怕徐昭寧不喜,于是站在徐昭寧三步遠(yuǎn)的地方,眼里像是種滿了整片太/陽/花,熠熠生輝讓人歡喜。
徐昭寧拍了拍身旁的軟墊,示意她坐過來,“這些天忙什么呢?”
“我忙著跟姨娘調(diào)香呢,大姐姐你看!毙炻犎叵瘾I寶似的,將拽了一路的小盒子遞給徐昭寧。
“這是我自己獨立完成的哦,我姨娘說我進步可快了!
徐昭寧接過小盒子,放到鼻間輕嗅,“這里面有沉香、雞舌香、檀香還有麝香?”
“哇,大姐姐你太厲害了,我可是學(xué)了好久,才學(xué)會辨認(rèn)他們,又跟姨娘再三確認(rèn)才放好的份量,大姐姐你竟然一下子就嗅出來了,太厲害了!
被一個小姑娘如此崇拜是件很愉悅的事情,但徐昭寧可沒就這么驕傲,作為一個合格的醫(yī)者,嗅出這些再正常不過了。
“京城很流行調(diào)香?”
“呀,大姐姐你不知道嗎?”徐聽蓉很是詫異,但說完之后才想起,在沒賜婚給司郡王之前,大姐姐跟她一樣是府里的小透明。
她會知道調(diào)香還是因為姨娘接觸過,可大姐姐完全無人教導(dǎo)。想到這里徐聽蓉心里很是內(nèi)愧,自己這不是在大姐姐的心口上撒鹽嗎?
正想賠罪呢,就聽徐昭寧一派坦然地承認(rèn),“我之前并不了解,不如你跟我詳細(xì)地說說?”
前世徐昭寧都用現(xiàn)成的奢侈品牌香水,沒接觸過這古代的調(diào)香,而原主是個被忽略的,也不會有人給她科普,所以她現(xiàn)在對調(diào)香是一無所知。
莫名心疼上自家大姐姐的徐聽蓉聽了,趕緊開講,“不光是在京城,在整個凌云國,調(diào)香都是極為盛行的。世家貴女自己學(xué)制香調(diào)香,平民百姓則去買劣質(zhì)的香,總之不可一日無香。
而調(diào)香制香里面有很大的學(xué)問,我姨娘說調(diào)香對用料、炮制、配方有嚴(yán)格要求,而且其配料、和料、出香等過程須按節(jié)氣、日期、時辰進行,才能達到特定的效果!
“你娘她……如何知道這些的?”徐昭寧不由得對李姨娘刮目相看,府中那么多的姨娘,也就只有李姨娘不爭不搶的。
“我外祖家也曾小富過,姨娘小時候?qū)W過的,后來家道中落才落籍為奴。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姨娘厲害,而且還很溫柔!
說起自己的姨娘,徐聽蓉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徐昭寧也不打斷她,任由她說,從李姨娘平時的愛好,說到對調(diào)香的熱愛,以及教她時的耐心細(xì)致。
待到末了,徐聽蓉才察覺自己說的有些多,期期艾艾地問,“大姐姐,我說的是不是有點多!
“不多,你有空多跟我說說這調(diào)香,我聞著這香味雖淡但卻讓人神清氣爽,很是舒坦,你姨娘這師傅不錯,你也學(xué)的很用心。”
“大姐姐你若是喜歡,那我以后給你多送些來!
能得到認(rèn)可,徐聽蓉可高興了,小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