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就十萬兩吧,一會兒我讓老白將銀票給你送來,寧姐兒你趕緊去辦吧。”
徐仁裕疲憊地揮著手,哪怕這十萬兩足以掏空忠勇候府的公中,他也認了。
只等陽哥兒身體好了之后,便趕緊送去書院,沒事不準(zhǔn)再回府。
“爹,哪里就用得著十萬兩!”徐承客依舊在心疼十萬兩銀子,徐仁裕卻是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孽子,我真是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養(yǎng)廢了你!”
可再多的多銀子都買不了那份早知道!
當(dāng)徐仁裕父子都離開,韶院再次安靜下來,徐昭寧懶洋洋地安排明月,“一會兒白叔拿銀子來,你大大方方地收下就是!
“寧姐兒,你真要去求司郡王嗎?若他因此惱了你,可如何是好?”徐承讓考慮問題的出發(fā)點,通常都是她,這讓徐昭寧還真是感動的不得了。
“三叔,你有沒有想過從軍?”拽拽徐承讓的衣袖,徐昭寧問的認真。
“從軍?”徐承讓眼底一亮,剛?cè)计鸬牧凉庥炙查g熄滅,“我已經(jīng)過了從軍的年紀了,寧姐兒!
徐昭寧卻不是這么想,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之前因為徐妃在宮中得寵,忠勇候府還能跟著喝些肉湯。
可若是徐妃再繼續(xù)作死,那忠勇候府跟著一起玩完也是可能的。
但若有兵權(quán)在手,皇上即便是要動,也會斟酌一二。
而且就從徐承讓本身來看,征戰(zhàn)沙場明顯是他年少時的夢想。
因著舒云郡主的一句口頭承諾,這個男人便屈居后院多年,原主欠她的,她徐昭寧很樂意作出補償。
“三叔,你只告訴我你想不想,至于要如何去做,你都聽我的就成!
“三叔自是想的,當(dāng)年若沒有出那檔子事,三叔早就已經(jīng)入了軍營!碑(dāng)年徐仁裕給他武藝啟蒙時,本就存了讓他從軍入伍的心思,只是后來被徐周氏設(shè)計,從此明珠蒙塵。
“那就這么說定了,”徐昭寧燦爛一笑,拍了拍徐承讓的肩膀,“三叔你等我好消息就是!
為了不讓徐仁裕覺得自己這十萬兩拿的太輕松,徐昭寧特意晚了兩天才去藥堂。
徐家藥堂
徐昭寧親手給白術(shù)戴上帷幕,然后耐心交待,“不要怕,你就是明燭,遇上不會回答的問題不答便是。解藥我已經(jīng)研制好,你給徐陽服下后,又給他灌一大碗清水就成!
“我都記下了,小姐!卑仔g(shù)連連點頭,將徐昭寧遞來的解藥放進自己貼身的荷包里。
“極好,我瞧你那天把脈手法極為熟練,可是也曾學(xué)過?”
“是的,爹爹曾用心教導(dǎo)過!
“那日后,女診房那邊就交給你,你可敢接?”
徐昭寧用的是敢不敢接,而不是要不要接。說完她便認真地看著白術(shù),眼里滿是鼓勵。
“敢!”果然,白術(shù)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感謝小姐信任!
白術(shù)的眼眶有些濕潤,沒有什么比你最崇拜的人對你的信任之心。
“好好干!”徐昭寧拍拍白術(shù)的肩頭,原本還愁著她不能時時坐鎮(zhèn)藥堂,女診房這邊得留人。
剛剛李之棠告訴她,說是這三天里,白術(shù)可沒少幫忙,抓藥辯藥都是小事,切脈問診更是不輸他爹。
徐昭寧唯才是用,自是不愿意錯過這樣的好苗子。
送走白術(shù),徐昭寧回到自己的休息間,剛一開門便感受到一道不滿的目光投來。
“你怎么又來了?”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徐昭寧很是耿直的開口道。
“本王也是這藥堂的東家,為什么不能來!”司郡王表示很不開心,因為居然沒有人歡迎他。
“是是是,你也是股東也可以來的,正好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呢!
“本王很忙,才沒有時間替你處理爛攤子!彼坪跤邢纫娭饕话悖揪瓣鸥呃湟恍。
徐昭寧失笑,將懷里還沒捂熱的銀票遞了過去,“吶,這是我剛剛賺的巨款,我們倆分了好不好?”
司景昱淡淡地掃了一眼,輕嗤出聲,“十萬兩而已,算什么巨款。”
徐昭寧語塞,好吧,果真是窮極了,所以看十萬兩銀票都激情澎湃了。
既然人家看不上,那她收回來好了。默默地將銀票往回收,只是剛收一半,便發(fā)現(xiàn)拿不動了。
“嗯?”
徐昭寧不解地抬頭,見司景昱冷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將所有的銀票都拿了回去,“這錢本王替你保管著。”
“what?why?”
徐昭寧都快哭了,人生的第二桶金,為什么不能由她自己保管!
“我能不能抗議?”
徐昭寧堅持著最后的倔強,但答案很明顯,只見司景昱施施然地將銀票收回懷里后,一片淡然地告訴她,“藥堂里需要銀子,本王會派司北經(jīng)管。你的身上不能留有太多銀票。”
“為什么!”
徐昭寧心里的眼淚已經(jīng)有面條寬了,不,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說好的賺大把銀票,然后包.養(yǎng)小哥哥走上人生巔峰的呢?
等等!
這話她好像當(dāng)著司景昱的面說過這個宏偉目標(biāo),所以他沒收她的錢,是不想讓她去包.養(yǎng)小哥哥?
感覺get到了某郡王的真實目標(biāo),徐昭寧好想嚎上一嗓子,媽德,自作孽不可活啊。
早知道,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多好!
搶救無效的徐昭寧如喪考妣般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
門外司北敲門,“王爺,五皇子來了,說是許久不見王爺……”
剩下的話司北覺得自己說不出來,司景昱聽了眉頭直皺,正想讓司北將人趕走,只見徐昭寧眼睛一亮。
“快請快請,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司北不知屋子里的情況,只當(dāng)是自家王爺也默認了,屁顛的趕緊去請君慕煊。
屋子里的司景昱卻是盯著徐昭寧,“你找他有什么事要說?”
“當(dāng)然是重要的事情,我覺得吧,這個事情還真只有找他!
“什么事!”有什么事非要找君慕煊,明明他才是她的未婚夫,有事她居然不是第一時間找自己,郡王不開心,后果很嚴重。
“哎呀,這個跟你說也沒用啦。”
徐昭寧擺擺手,繼續(xù)哀悼自己的銀票。
“可本王要知道!”隱約多了幾分咬牙切齒,他又不是死的,怎么可能讓她越過自己去找別的男人。
“哎呀,你知道也幫不上忙呀,何必……”剩下的話在司景昱恐怖的目光下,被吞進了嗓子眼里,徐昭寧求生欲極強的舉手投降,“就是,那個,我想讓我三叔去參軍,想來想去,也就找五皇子最合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