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敢?你們都敢在嫡姐的院子里撒野,我只是扔幾個不懂事的奴才有何不敢?”
被徐昭寧那輕飄飄的態(tài)度給氣到,徐陽扯著脖子大吼,“徐昭寧你敢跟我做對,你信不信我讓祖母弄死你!”
“是個男人,就自己耍手段來弄死我!靠別人算什么孬種!”
他摞狠話,徐昭寧同樣也不示弱,甚至說比他更加的狠上幾分。
徐陽瞪著眼睛咬著唇,似乎在這一刻才終于是相信如徐嫣然所說,這徐昭寧不是那么弱的。
“你,你給我等著徐昭寧。我,我很快就能來收拾你的!
認(rèn)識到徐昭寧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弱,徐陽哪里還敢多留,摞下這么一句狠話,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
只見徐昭寧冷笑一聲,“我韶院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送你一程讓你長長記性!
說著,便拎起徐陽的衣領(lǐng),走下臺階后狠狠地往外一甩,然后就見徐陽那壯碩的身子如拋物線一般越過墻頭,然后落在院外,落地時還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
那巨響刺激著徐嫣然的感官,她尖叫一聲要過來撓徐昭寧,“徐昭寧,你竟敢對陽哥兒動手,你找死啊!
徐昭寧卻是冷冷地掃她一眼,然后狠狠一腳踢出去,徐嫣然以一個極為難看的狗吃屎姿勢跌在院中。
“找死的是你們!我若是你的話,我會先去看看徐陽有沒有被摔壞,畢竟這么大一砣,身嬌體脆的……”
徐嫣然又羞又惱,回頭狠狠地瞪徐昭寧,那模樣恨不得能將徐昭寧瞪出個洞來。但徐昭寧卻是瀟灑地轉(zhuǎn)身,留她一個背影。
徐嫣然雙手握拳,“徐昭寧,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院外徐陽的嚎叫聲響起,徐昭寧猙獰地爬起來瘸著腿走出韶院。
待她剛走出韶院,明玉便趕緊上前將院門給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
一干丫頭這才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一般,圍著明玉一臉的劫后余生。
“明玉姐,五少爺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小姐她這么對五少爺會不會惹來禍端。俊
說話的是一青衣丫頭,也是韶院的二等丫頭青靈,平時徐昭寧在府里時,她總是往前湊。徐昭寧嫌她太煩,便讓明玉給她尋了個稍重的活計干。
明玉可是聽別的丫頭說,她時常在背后說徐昭寧的嫌話。
剛剛徐陽來勢兇兇,她是最先躲起來的,這危險剛解除,她便想危言聳聽,明玉如何會待見她。
“惹來禍端也不要你去頂,你著什么急。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若敢背后亂嚼舌根,可別怪小姐下狠手!
青靈聽了明玉的話,縮了縮脖子,看模樣似被嚇到,但眼里卻沒有半分畏懼。
明玉瞪了她一眼,心里默默記下,吩咐其他人依舊各行其職,然后便匆匆趕去了內(nèi)室。
內(nèi)室里,有一人正對著銅鏡脫衣。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明玉清楚地看到,那人身上的衣服便是小姐剛剛穿過的衣服,但臉卻是明月的。
“這……”明玉有些蒙,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明月卻是木著臉朝她輕咳一聲,“沒露餡吧?”
明玉瞬間秒懂,睜大眼睛捂著嘴壓低聲音問道:“剛剛外面的人是你?”
明月點(diǎn)頭,“不然,你以為呢?小姐可是當(dāng)著你我的面離開的,哪能那么快回來!
明玉算是完全明白了,小姐還沒回來,剛才的小姐是明月扮演的。
感嘆不已的明玉朝明月豎了豎大拇指,“明月,你太厲害了,我完全沒看出不對來。也幸好你剛才這么一出,不然小姐不在府里的事情就兜不住了!
明月倒不像明玉這么激動,她動作麻利地將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然后又換回了自己的妝容。
“這幾天之內(nèi),徐陽姐弟倆應(yīng)該是不敢再來韶院的!逼圮浥掠蚕騺硎侨酥灸,徐陽在被她剛剛那么一嚇后,自是不敢再隨意地招惹韶院。
明玉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剛剛青靈的話,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給小姐添麻煩?”
明月嘴角抽抽,伸出手臂搭在明玉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放心,如果是小姐本人在,那徐陽只怕會傷的更重。”
明月覺得自己剛剛出手的力度并不大,若徐昭寧本人在,那徐陽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明玉雖然覺得似乎有哪個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只默默地祈禱著小姐快些回來。
而此時,龍虎山里的徐昭寧因她們的這份想念,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她從狼王洞里出來后,天空開始飄雪。龍虎山里的溫度原本就比外面低,又因為海拔原因連雪都比外面下的早。
徐昭寧裹著身上的厚披風(fēng),無比的慶幸自己沒有將披風(fēng)扔下峭壁,這會不正好用上了么。
至于那個嫌她臟的男人,徐昭寧翻了個白眼,作精活該被凍。
狼王嘴里的三十里地,徐昭寧走了一上午,還只走一半。
雪也越下越大,徐昭寧一開始還能安慰自己司景昱是作精,活該受凍。
可隨著雪飄的越來越大,她心里的不安也越來越明顯。心里琢磨著,沒有了披風(fēng)護(hù)體,也不知道那男人會不會冷,司北司南有沒有給他帶別的防寒衣物。
她不知道,差不多在她擔(dān)心司景昱的時候,司景昱也在糾結(jié)地念叨她。
“王爺,小姐她剛剛摔倒了,這雪越下越大,小姐她終究是一介女子,這萬一要是踩上陷阱……”
司北一邊說著,一邊關(guān)注地看著他家王爺臉上的神情,果然在聽到徐大小姐有可能踩上陷阱受傷時,那俊臉結(jié)上了冰。
司北在心里感嘆一聲,明明就是關(guān)心人家的,為什么就非要倔著不上前呢。
一旁的司南不明所以,見司北竟然同情心泛濫去關(guān)心一個女漢子,不由得帶了幾分鄙視地說道:“那女人怎么可能會受傷,你忘了她會馭獸嗎?今天早上,她可是完好無損地從狼王洞里出來的,這樣的女人是完全不需要男人的。”
司北嘴角狠狠一抽,瞪了司南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好嗎?
被瞪的司南一頭霧水,他明明沒說錯的呀,為什么司北瞪他,正想反駁,卻見自家王爺冰冷的目光也移了過來,甚至比司北更甚。
于是,司南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