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可真是精彩!”屋檐上的徐昭寧收回自己手,連聲感嘆。
明月則是盯著她那只手,聲音幽幽地問,“小姐為什么要讓徐妙然投懷送抱,難道就因?yàn)樗齽倓偟哪欠暻椴⒚??br>
“哎呀,你懂什么!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出場了!”徐昭寧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明月一臉防備,那模樣像是生怕徐昭寧脫完衣服便親自下場去。
徐昭寧一哽,身上的大紅裙已經(jīng)成功地褪下,那淺紫色簡裝已經(jīng)露了出來。
“去,將那王公子也給打暈,然后將這紅裙給徐妙然套上,再給他們尋一處適合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你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哦,你不是要親自上場啊!泵髟聟葏鹊,那語氣里說不清是惋惜還是慶幸。
徐昭寧翻了個白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明月,“我親自上什么場?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會親自上去扒了那王子鳴吧?小姐我眼光還沒這么差,但如果是你家郡王在下面,我可能會真的親自上場去將他扒光光哦!
明月一抖,默默地在心里為自家王爺掬了一把同情淚,女流氓太可怕,郡王你可要多保重!
假裝沒有看出明月眼里的震驚,徐昭寧心情極好地跳下屋檐,然后朝太醫(yī)院走去,也不知道那和樂公主的雙手怎么樣了,她利用幽冥花新研究出來的藥粉想來效果是不錯的。
剛拐出小路,便見一宮女匆匆而來。
“大小姐,貴妃娘娘有請,還請大小姐跟奴婢來。”
徐昭寧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那宮女,見她身上穿著的的確是水盈宮的統(tǒng)一服飾,腰上的腰牌上也有水盈宮的水紋標(biāo)志。
“可知貴妃娘娘找我何事?”徐昭寧試探著問道。
那宮女搖搖頭,“娘娘剛從太醫(yī)院接了公主回來,具體何事,奴婢不知!
徐昭寧了然,想來是知道和樂公主的傷情了,所以找她算賬了?
呵,也不知道徐嫣然趁機(jī)在徐貴妃面前說了她多少壞話,想來這水盈宮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徐昭寧失笑,她并沒有立場不去,所以這一趟必須走。
水盈宮門前,徐昭寧卻是被擋下,玉嬤嬤板著臉指著她手腕上的小青蛇,“大小姐,貴妃娘娘金枝玉葉,這小畜牲還是不要帶進(jìn)去了吧,若是驚擾到貴妃娘娘,大小姐可是負(fù)不起這個責(zé)的。”
徐昭寧低頭,見小青蛇立著蛇頭,滿臉戾氣地看著玉嬤嬤,仿佛只要徐昭寧一聲令下,他便可以馬上攻擊。
玉嬤嬤被小青蛇這模樣嚇的后退兩步,顯然是畏懼不已。徐昭寧伸手將小青蛇安撫下,然后解下他,將他放在水盈宮門前的大樹底下。
重新走到門口,徐昭寧語氣嘲諷,“可以進(jìn)去了嗎?”
玉嬤嬤不情不愿地讓開胖胖的身子,徐昭寧卻是眼底暗光浮動。
徐貴妃會知道她身上有小青蛇的事情,想來跟徐嫣然脫不開干系吧,畢竟之前徐嫣然跟林瓏在小青蛇的手里是吃了大虧的。
徐昭寧悶頭往前走,卻聽玉嬤嬤站在一路口提醒她:“大小姐,我們從這邊走,娘娘在偏殿等你!
“徐貴妃在偏殿等我,你確定?”徐昭寧心里警鈴起,依徐貴妃張揚(yáng)的性子,如何會在偏殿里等她?
卻見玉嬤嬤低著頭耐心地回答道:“公主殿下的雙手傷的太嚴(yán)重,娘娘擔(dān)心和樂殿的宮人照看不好,便將公主安置在偏殿了。此番要見徐大小姐,也是公主的意思,再有徐二小姐也是在的呢!
徐昭寧挑眉,所以這是準(zhǔn)備三堂會審?
見徐昭寧遲遲不動,那玉嬤嬤似笑非笑地催促道:“大小姐可是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去偏殿?”
“嬤嬤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又沒做錯事情,為何要心虛。偏殿就偏殿,娘娘貴妃之尊都能屈居偏殿,我又有何不可!”
徐昭寧隱約可以感受到身邊氣息的變化,她有種感覺,如果自己說不去,想來這玉嬤嬤定是有手段讓她去的。
既是如此,走上一趟又何妨。
跟在玉嬤嬤的身后,徐昭寧不停地打量著,經(jīng)過了好幾個回廊,繞上好幾個彎,才終于是來了一座偏殿。
“嬤嬤可是走錯了路,這可不像是公主會住的偏殿!毙煺褜幟碱^緊皺,這偏殿偏的可不止一星半點(diǎn)啊。
她都有種錯覺,這完全是徐貴妃特意僻出來作冷宮的。
“大小姐說的什么話,老奴在水盈宮里呆了好幾年,如何會走錯路。大小姐還是快進(jìn)去吧,你要見的人可是早就在里面等候你了呢!
說著那玉嬤嬤便上前來將徐昭寧粗暴地推進(jìn)了屋子,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jī)會。
屋子里光線很是昏暗,徐昭寧從陽光下來,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適應(yīng)。
等眼睛終于不再難受,這才細(xì)看屋子里的擺設(shè)。
貴妃是完全沒看見的,和樂公主和徐嫣然也是沒有影子的。
屋子像是許久都沒有人住過了一般,桌上還隱約可見灰塵,徐昭寧心里算是完全明白了,幾乎不用多說,這是特意針對她的一個陰謀。
放下搭在眼前的手,徐昭寧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吹了聲口哨,然后懶懶地?fù)P聲道:“花這么大的功夫,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也不出來見見?”
話音落下,屋子里依舊沒有動靜。徐昭寧等的有些不耐煩,“既然不出來,那我也就不陪了,走啦!
說著徐昭寧起身準(zhǔn)備往外走,卻聽身后腳步聲響起。
她回頭,便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太子君慕銘。
徐昭寧臉一沉,心里警惕起來。她確定自己是從水盈宮大門進(jìn)來的,被玉嬤嬤領(lǐng)到這么一處地,現(xiàn)在來的人卻是太子殿下。
這說明這件事情是太子和徐貴妃一起合謀的。
鑒定完畢,徐昭寧嘴角冷笑的弧度越拉越大。
“沒想到太子殿下,果真是離不開徐貴妃呢。這要不是徐貴妃年輕幾歲,還真容易讓人誤會太子殿下其實(shí)是喝貴妃的奶長大的。”
論嘴上功夫,徐昭寧從來沒輸過,在確認(rèn)君慕銘跟徐貴妃聯(lián)手后,徐昭寧更是沒打算客氣。
這話果然讓太子面色陰沉起來,他走到徐昭寧的面前,目光極為認(rèn)真地看著她,“徐昭寧!為什么,徐昭寧你告訴本宮,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