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見徐妙然動作極為迅速地竄到君慕煊的身邊,張開雙臂便想抱住他的腰,這一切發(fā)生在轉(zhuǎn)眼之間,王公子錯愕著沒反應過來,張開的手依舊揚在半空中。
君慕煊卻是冷笑著瞬間轉(zhuǎn)移開來,并且暗中推了徐妙然一把,將徐妙然巧妙地推進了王公子的懷里。
瞬間回神的王公子滿意地將徐妙然給一把摟住,臉上大笑著,“小娘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還敢對五皇子投懷送抱,嘁……”
“你放開我!”當眾被抱,徐妙然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對那王公子又踢又打的,想借此讓他將自己放下來,但王公子絲毫不為所動。
一旁的徐昭寧看了半天戲,備感乏累,打了個哈欠之后沖王公子稍稍欠身說道:“天色已晚,三妹妹今晚又驚又嚇的想必早就累了,煩請王公子送我家三妹妹回皇覺寺,昭寧感激不盡!
“徐大小姐放心,王某一定會將令妹安然送到的!蓖豕映煺褜幍姆较驋吡艘谎郏睦锇蛋蹈袊@,這徐家姐妹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啊。
不過,他可是知道徐昭寧和司郡王有婚約的事情,再說還有五皇子在當前呢,自是不敢對徐昭寧有半分猥瑣之心,拍著胸脯應承下將徐妙然送回皇覺寺的事情。
“大姐姐,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你這樣跟將我送入狼穴有什么區(qū)別?”
徐妙然淚水漣漣,心里對徐昭寧起了恨意。該死的徐昭寧為何要恰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看了她的洋相,卻又不管她,要將她硬推給這個該死的男人。
“三妹妹,”徐昭寧面色一沉,“在你踏入這后山時就應該有這個自覺,我不過是恰好遇上了你,我同樣身為弱女子要如何將你帶出后山?還是說,你嫌棄王公子能力有限,想與五皇子同行?”
“有何不可,大姐姐不也跟五皇子同行嗎?”徐妙然此刻恨不得戳瞎王公子的眼睛,又怎么可能再給他單獨的機會輕薄自己。
卻見徐昭寧面色更冷,“我不止是跟五皇子同行,我還跟司郡王同行,我與司郡王是皇上親賜的未婚夫妻,他送我回去實屬禮儀和情義,那三妹妹呢,三妹妹又是以什么身份要求司郡王送你回去?”
“我……”徐妙然被徐昭寧給駁的完全想不出更多的話來,只能僵在原地。
那王公子也因此氣上了,他將徐妙然放開狠狠地推在地上,“賤人還敢看不上本公子,那本公子也就懶得管你了,倒要看看這荒山野嶺的,你是被猛獸撕碎吃掉呢還是凍死!
說著王公子便吆喝著自己的隨行小廝往外走,沒再看徐妙然一眼。徐妙然一愣,那邊徐昭寧和五皇子已經(jīng)回到了司景昱的身邊,完全沒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徐妙然委屈的眼淚直掉,她可是親眼看見那個抗她來的男子被老虎弄死的,而且此時她身上只剩一層薄薄的被老虎抓布條的破衣裳,肯定是抵抗不了秋夜的寒冷的。
所以,她不能被留下來。
迅速做下決定,徐妙然忍著屈辱的眼淚上前,“王公子……”
一聲王公子喊的婉轉(zhuǎn)動人,撓人心魄,王公子上馬的動作一緩,見徐妙然委委屈屈地走來,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總是能讓人多幾分憐惜的。
王公子自認自己是個會憐香惜玉的,當即也不多言,將徐妙然一把撈起然后上馬,策馬離開。
不遠處的高地,徐昭寧看著他們的背影,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深思不語。
“昭寧妹妹吶,本王怎么覺得你這心腸似乎有點硬呢!本届涌粗煺褜幍膫(cè)影,聲音幽幽地。
“五皇子也不遑多讓吶,剛剛可是你助我家三妹妹對那王公子投懷送抱的呢!毙煺褜幩菩Ψ切Φ乜粗届樱适页銎返哪苡袔讉心思單純的,這君慕煊想來也有自己的面具。
“嘿嘿,”被徐昭寧看破心思,君慕煊也不遮掩,聰明人說話總是能簡單省事幾分的,“你就不怕那王公子將你家三妹妹給找個地方糟蹋了么?”
“只要徐貴妃還在宮中一天,那王公子就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五皇子你說是么!”
好歹是個戶部侍郎的兒子,對朝堂總會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只要王家還想攀上徐貴妃,那王公子就不敢亂來。
徐昭寧能看明白的時局,五皇子自然也不會落后,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折扇來,一晃晃地搖著,打趣道:“若不是昭寧妹妹跟阿昱定了親,本王都想去向父王討來做媳婦呢!
“是么?那看在我們關系這么好的份上,五皇子一會兒借個人給我使使?”
徐昭寧前世經(jīng);燠E聲色犬馬的場合,對于男人話里的真假自是看的分明,五皇子對她存有幾分忌憚和防備,但因為司景昱的關系在,所以暫時還沒有撕破臉站在敵對方。
“你確定要找我借?”君慕煊假咳一聲,然后朝司景昱的方向掃了一眼,意在提醒徐昭寧,要借也該向那位爺借。
夜色下,司景昱背著雙手站立,司南司北分站他左右,明明一言不發(fā),但就是自帶氣場,仿佛與這周圍格格不入一般。
聽出君慕煊話中的暗示之意,他茶色的眸子終于是抬頭看向徐昭寧,看不出喜怒但確實是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卻見徐昭寧翻了個白眼,像是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理所當然地表示,“當然是找你借,你可是堂堂五皇子呢,你的人肯定是好用的!
君慕煊莫名覺得自己的脖子處有些涼,他吞了吞口水不死心地提點,“那明月清風呢?”
“唉,”見君慕煊提到明月清風,徐昭寧那叫一個沮喪啊,“原本吧,我覺得我跟司郡王好歹是親密的合作關系,所以向他借一兩個人,也是正常的?涩F(xiàn)在他既然不要我替他治病,那我自然也不能再用他的人不是!”
說完還不忘搖搖頭,再萬分惋惜地看了明月一眼,那模樣像是在告別。
明月被驚的猛然看向自家王爺,想說,送出去的丫頭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這樣的話,她哪還有臉回暗衛(wèi)營呆啊。
司景昱冷下臉來,在徐昭寧說不再用明月清風時,他身上的煞氣一泄千里,離他最近的司南司北被嚇的趕緊后退三步,默默地搓著自己的胳膊防寒。
“明月、清風自即日驅(qū)出京城,不得再踏京城半步!
冷若冰霜的聲音在樹林間響起,伴隨著秋風更顯蕭瑟陰森。
“王爺!”
明月和清風嚇的不輕,被驅(qū)出京城代表著什么,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