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大聲說道,“我不知道啊……”眼看著念念抽出第三根銀針,他差點就要尿了,急忙大聲喊,“我真的不知道啊,只是有個丫鬟給了我一張你的畫像和銀子,讓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你!
念念和任夢對視了一眼,后者一把提著男人的領(lǐng)子,問道,“你說的那個丫鬟長什么模樣?”
“啊……我,好痛!
任夢皺了一下眉,這才直接拔出他腦袋上的兩根銀針,隨即又狠狠的收緊了那只揪著他領(lǐng)子的手,說道,“說。”
“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丫鬟也跟你一樣蒙著面紗!蹦腥舜蠛沽芾,銀針除了,他才覺得重新活過來一樣,說話總算利落了。
他也算認識到面前的兩個女人不是嬌弱的小姐,這手段,就跟他們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jīng)]有兩樣。
他趕緊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的都說了,“那丫鬟找到我,給了我畫像和銀子,只說讓我在東大街方家茶寮等著,要是見到姑娘你,就只管找個沒人的地方下手就是,當(dāng)然尸體要處理的干干凈凈,不能給人發(fā)現(xiàn)了。等到事成之后,再付給我剩下的銀子!
他說著,也覺得有些倒霉。本來是一樁不錯的買賣,要殺之人只是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且雇主給的價格還那么高,他干了這一票就可以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找事情做了。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有保鏢,有人護著,那雇主根本就沒跟他說過這些啊。
“東大街的方家茶寮?”念念瞇著眼睛問。
男人急忙用力的點點頭,“是,就是那兒,她讓我在那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兩天了,今兒個一看到姑娘的模樣就認出來了。真的,畫像還在我這里,不信姑娘你看看。”
說著,他便往前挺了挺胸膛。
任夢伸手往他懷里一抽,果然抽出一張紙來,展開一看,不由的挑了一下眉。
“還真的很像啊,一眼就能認出來!
念念細細的打量了一陣,嘴角微微的抿著。
東大街的方家茶寮,那是進出蘇國公府的必經(jīng)之路。
當(dāng)然,那邊過去還有許多戶人家,這個男人只是被安排在方家茶寮,說明要害她的那個人,并不想讓這人知道她和蘇國公府的關(guān)系,就怕他心中知道會害怕,會打退堂鼓。
這個人能畫出這般相像的畫像,想必是對她的模樣十分熟悉的人了。
而且知道她目前住在蘇國公府,又是一個蒙著面紗的丫鬟去找的殺手。甚至知道她會出府,且不坐馬車不帶護衛(wèi)。
念念想來想去,覺得唯一的人選,也只有……柳泱泱了。
這男人在方家茶寮等了她兩天,說明在兩天前就已經(jīng)要對她下手了。也就是說,柳泱泱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要除之而后快了。
不過她還真是沉不住氣,也太不了解她的本事了。
任夢在一旁看她的神色變化,不由的笑道,“心中可是有人選了?”
“嗯,有了!
任夢又興奮了起來,“需要我?guī)兔??br>“不用了!蹦钅钊滩蛔“祰@,任夢不忙嗎?“我身邊有聞雅!
任夢想到那個身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子,不由的有些挫敗,點點頭道,“那好吧,既然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人選,那就盡快解決的好,否則早晚是個禍害,咱們主動出手,總比莫名其妙被人害了的好。啊,對了,你手上不是有許多藥嗎?還是能派的上用場的!
任夢先前并不太相信念念的藥效有多么的好,當(dāng)初她給自己的那兩個瓷瓶,其中一瓶還被頭兒給摔碎了,她只能留下一瓶做個想念。
沒想到第二日她再去那個屋子時,竟然發(fā)現(xiàn)先前摔碎紅色瓷瓶的地面上,有兩只死老鼠,還有一只翻了肚皮的青蛙。
任夢這才明白,念念一點都沒有夸張,她給她的兩瓶藥,確實是有真正的效用的。
念念點點頭,又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任夢見狀,笑道,“你若是還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他交給我就是了!
“恩?”念念不由詫異。
任夢卻已經(jīng)重新抓了她的手,又提著她躍上了墻頭,將她帶出了屋子!霸蹅円菜阌芯,以后還是有相見的機會的!
說罷,任夢對著她微微一笑,又重新回了屋子。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任夢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那男子立刻諂媚的說道,“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放了你?”任夢冷笑起來,“放了你也是個禍害,你還是死了吧!
男人瞳孔一縮,猛然反應(yīng)過來,急忙就要掙扎著起來。
任夢五指張開,猛地掐上他的脖子,用力的收緊,“你這種人,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這一次放了你,下一次你還是會對念念下殺手,所以,別怪我!
說完,她的手指猛然用力。
男人瞪大著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難受的張了張嘴,卻很快沒了氣息,歪倒在了地上。
任夢擦了擦手,冷眼的睥睨著他。
念念卻站在外邊好一會兒,才抽了抽嘴角,暗嘆了一口氣,朝著聚寶酒樓走去。
她耽擱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北北有沒有在酒樓里面等著她。
昨兒個聞雅和他約的時間是巳時,這會兒都午時三刻了,也不知道北北走了沒有。
夜擎北沒走,不但沒走,他屋子里還有一個客人在。
白硫亦坐在他對面,兩個人正在下棋。都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阿溫站在一旁,就算他對下棋不在行,也能看得出來兩人‘廝殺’的十分激烈。
白硫亦的嘴角始終帶著笑,棋逢對手,這感覺真是不錯。
夜擎北手中也捏著一顆棋子,正在考慮往哪里下。上一次讓他考慮這么久,琢磨著往哪里下手的人,還是大哥……
沒想到,如今又遇到對手了。
也對,爹看中的女婿,怎么能沒點本事呢?再說了,這人還通過了百官教考,那必然是不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