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傾驟然想到那天的布告欄,詫異的抬起頭看他,“皇上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過告示了?”
“是。”南南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有些事情,我只是想要等到結(jié)果出來了才告訴你,也免得你一直憂心!
藍水傾臉色再度變紅,這人真的是,要不不說話,一說起這種情話來便沒完沒了了。
吳林豐簡直要瘋掉了,他根本就在自掘墳墓,早知道夜擎南別有用心,他絕對不會和他一起來藍府。
他忽然很心傷,感覺自己從里到外都被利用的徹徹底底,偏偏還不能發(fā)表不滿。
“……姑姑,這件事情,我會和南世子一起努力的,畢竟我也是吳家的子孫。”刷新存在感。
南南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其實很想說根本用不著他。
不過好歹他都聲稱自己是吳家的子孫了,在藍夫人面前也不好太打擊他。
因此他也就默了默,沒再說話了。
吳氏點點頭,笑著看他,“恩,有世子在,有你在,吳家一定會沉冤得雪的。”
“……”為什么一定要提到夜擎南,而且是在他前面。
“你現(xiàn)在回來也好,回頭我就去找老爺,你暫時就在藍府住下吧。”吳氏想了想,畢竟是自己的侄兒,按照道理,是應該住在藍府的。
吳林豐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現(xiàn)在還不行,畢竟我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戴罪之身,等到祖父的案子結(jié)了之后,再和藍侍郎說明身份吧,免得多生事端!
說著,他和南南對視了一眼,其實說到底,藍水緣兩人是見過他的,要是知道他竟然是藍水傾的表哥,回頭只怕又要想出什么歪主意。
看了一眼后他很快將視線收了回來,不過還是被藍水傾捕捉到了。
她皺了皺眉,心中存疑,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吳氏點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雖然吳林豐是南南帶來的,可事情還未明朗,還是不要多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才好。
“也有道理,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其實他一直住在客棧中,“世子已經(jīng)答應,讓我住進修王府,這樣做事也比較方便!闭f完,他挑釁的看了一眼南南。
南南冷笑兩聲,“是啊!弊∵M修王府?當然可以,要是不怕被抽皮剝骨的話。
吳氏聞言,總算是放下心來。
吳林豐看她似乎有些累了,便也沒再多說,只是拿了幾張銀票出來,放到了吳氏的手上,說道,“這是我爹讓我給你的,他知道你在藍府的日子怕也是艱難,他也不知道應該幫你做點什么,這么多年沒有聯(lián)系,我爹也是心中有愧……姑姑,你先別拒絕,有銀子傍身總是好的,都是自家人,你要是不收下的話,我沒法向爹交代。”
吳氏見他說得堅決,想到自己兄長的性子,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將銀票收好了。
吳林豐這才起了身,告辭出來。
其實他還有事情沒說,他爹原本是要親自來帝都的,只是他的腿斷了。
當年他辭官,惹得上官錦大怒,確實派人追殺過他。原本他們一家子的命怕是都要保不住的,上官錦到底還是看在他當年救過自己一命的份上,卸了他爹的一條腿,放過他們一家三口了。
這么些年,爹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只有一條腿的生活,可到底還是不想出現(xiàn)在藍夫人的面前,免得她難過。
因此,在他成年之后,便讓他出門歷練,最終來到帝都,尋找藍夫人,給吳家翻案。
這些事情,南南是知道的,不過相比較一家三口的性命,只是斷了一條腿,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三人很快離開了蘭苑,吳林豐又微微的低垂下了頭,落后一步,和門外的聞歌一起當隨從,跟在了南南的身后。
幾人不自覺的開始往水席園走去,藍水傾也沒在意,她心中有疑惑急于求證,便由著南南幾人進了院落了。
直至胭脂將門關(guān)上,聞歌再度守在水席園的外邊,她才皺了一下眉,扭過頭來,嚴肅的看著吳林豐和南南。
“你們老實告訴我,表哥現(xiàn)在不能公開身份,真的是因為外祖的冤案沒有結(jié)嗎?”
吳林豐和南南又對視了一眼,后者聳聳肩,很自然的挑了一張椅子坐下,“我就說,瞞不了她的!
吳林豐頓時有些挫敗,瞪了南南一眼,才說道,“你精明你厲害,就你了解水傾是吧?”他說著,扭過頭看著藍水傾道,“水傾,你真的考慮要嫁給他嗎?這樣的人你斗不過的,不然你干脆考慮考慮我吧,其實我爹此次讓我過來,也有這層意思……啊……”
他話音還未落下,南南已經(jīng)站了起來,猛地朝著他踹了過去。
吳林豐急忙往后面閃躲了過去,惱恨不已,“水傾,這人太野蠻了,你真的要考慮一下!
藍水傾皺了皺眉,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表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看到他被欺負了,她竟然不幫自己說句話,沒良心。
他冷冷一哼,坐到了藍水傾的面前,才說道,“其實,是因為藍水緣兩人認識我!
說著,他偷偷的抬眸看了一眼藍水傾的表情,果然,見她眉心幾乎皺成了一團,忙將來龍去脈都解釋了一遍,末了很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不過現(xiàn)在不用擔心了,你的奸夫是南世子!
“你再說一遍!奔榉???
吳林豐咽了咽口水,很有骨氣的……不說話了。
藍水傾靜默了下來,手指輕輕的絞動著,良久,才喃喃自語道,“藍水緣她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們怎么知道她心有所屬?
吳林豐飛快的看向南南,后者冷笑一聲,“看我做什么?我的本事你昨天不是領(lǐng)教過嗎?我來見水傾,絕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那……”吳林豐的視線默默的轉(zhuǎn)向了窗外。
藍水傾也抿了一下唇,“看來我這院子里,很不干凈!
她自然不會懷疑南南,要是南南過來真的被人發(fā)現(xiàn)行蹤,說明那人要比他功夫還要高上許多,藍府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正想著,房門被人敲響了,胭脂走了進來,“小姐!
‘唰’的一聲,屋子里的幾個人眸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