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既然那么想要將藍侍郎抓在手上,這么晚了還讓藍侍郎陪她聊天解悶,那就讓兩人更加親密一點,如何?”南南聲音溫和,笑容卻是沉沉的。
羅姨娘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傳聞當(dāng)中的修王府的世子,她會覺得神經(jīng)緊繃,壓力重重,好像站在他的面前,就需要用上全部的精神力一樣。
這種感覺,在面對暴怒當(dāng)中的藍侍郎時,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不過,聽到南世子話里的意思,身為過來人的羅姨娘,還是很快明白過來。
她扭頭看了看南南,再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藍水傾,不明所以的弱弱舉了舉手,小聲的說道,“這個,這個不太可能,老爺雖然寵愛金氏,可佛堂……一直以來是太夫人重視的地方,不會容許別人,在那里,在那里行那種事情。所以這兩日,老爺雖然去了佛堂,可最多也只是陪著大小金氏說說話,談?wù)勑亩。?br>說完這話,羅姨娘就有些忐忑,她這樣說是不是算反駁了南世子的話,他不會一怒之下……
想到這里,羅姨娘又默默的退后了幾步,藏到了藍水傾身后去了。
藍水傾抽了抽嘴角,眸光落在了南南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上。
南南倒是不介意羅姨娘的話,手里的藥瓶子往上拋了拋,笑道,“這個不用擔(dān)心,這玩意,是……那誰研制出來的合歡散,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意亂情迷的!
羅姨娘眸子一亮,恩,有了那東西,那確實是……能成其好事的。
只是藍水傾想的卻要復(fù)雜許多,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低聲道,“能做到悄無聲息的嗎?事后不會惹人懷疑?不會有痕跡留下來?我爹雖然對于藍府的后院處理的一塌糊涂,可到底是刑部侍郎,對于破案審案十分的有經(jīng)驗,他事后若是感覺到不對勁了,只怕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我!
這就是她從來不敢輕易去設(shè)計金氏母女的原因,藍侍郎和太夫人以前對她有偏見,所以藍府發(fā)生不好的事情,他們總會將罪名按在她的頭上,不管她有理沒理。
南南的眸色不由的暗沉了幾分,“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懷疑到你的頭上來。”
羅姨娘瞬間被這樣斬釘截鐵的宣告給萌得一臉血,羨慕的不行。
這世界果然還是公平的,大小姐雖然前面十幾年受了那么多的苦?墒强吹贸鰜,這位南世子和他們家老爺是完全不同的人,今后怕是會對大小姐很好才是。
藍水傾也被他這句話說得怔住,心里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依賴感。
這么多年,她做什么事情都不會去依靠別人,可現(xiàn)在,她就覺得,有他在,真好。
南南看著她臉上的笑,心情就很蕩漾。
他默默的走到她面前站定,將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這東西是專門針對女子研制的,無色無味,無聲無息。中了的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xí)浀米约赫f的每一句話,可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說到底,這東西也只是在催發(fā)她自己的意念而已!
金氏已經(jīng)在佛堂里面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天了,心中正是焦急的時刻,偏偏又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jì)。她想要從佛堂出去,也知道自己最強而有力的武器便是自己的身子。
她的內(nèi)心比藍侍郎更加渴望顛鸞倒鳳,想用這樣的方式將藍侍郎的心抓住。
只是一直以來,她有理智,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會控制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可有了這藥,佛堂什么的就會被她徹底拋諸腦后,就算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她也不想在乎了。說到底,這藥只是勾出她心底深處的渴望,再帶著一種催化的作用而已。
所以,她的行為舉止不會顯得意亂情迷,不會像是普通春,藥一樣讓人一眼便看出了不對勁。
南南解釋到這里,又笑了起來,“當(dāng)然了,雖然藍侍郎是清醒的,可面對金氏的誘惑,他要做到坐懷不亂……真的挺為難他的!
要真能做到坐懷不亂,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妾室了。
南南其實還是挺鄙視他的,在他心里,這點上,他還是挺佩服自己老爹的。
羅姨娘眸光一動,有些黯淡,可是很快又有了神氣。藍侍郎是什么樣的人,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現(xiàn)在還去想這么多做什么?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扳倒金氏,讓齊姨娘的兒子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大家面前。
她不需要兒女情長,只要給自己的孩子復(fù)仇就好。
想到這,她心口便升騰起熊熊大火,勇氣也跟著漲了上來,對南南釋放出來的壓力,倒是能頂一頂了。
“那,這藥要怎么放?”
南南瞥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了藍水傾的身上,“這個就交給我吧。”
“……”交給南世子,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有南世子和她們一起行動,那這次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她原本以為南世子只是出個主意而已,不會摻和進來呢。
看來他是真心的疼愛藍水傾,羅姨娘的底氣立刻足了。
“等事情發(fā)生后,藍家的太夫人必定會大發(fā)雷霆,從表面上看,這件事情的責(zé)任全在金氏的頭上,是她勾引藍侍郎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之事來。不過藍侍郎必然也不好過,太夫人心中有了芥蒂,看金氏和藍侍郎自然都不會覺得順眼,藍侍郎對太夫人向來敬重聽話,就算心中對金氏還有情,可每次看到她,都會想到這件事情,對太夫人心中有愧,漸漸的自然會疏遠(yuǎn)了。”南南深深的覺得自己的計劃還是挺完美的,如此,水傾應(yīng)該會更愛他一點才對。
然而,他一低頭,卻看到藍水傾看著自己的眼神十分的古怪,復(fù)雜。
他一愣,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藍水傾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問道,“這藥……是誰研究出來的?應(yīng)該,不會是王妃吧?”
不管是誰研究出來的,以后她都要距離這個人遠(yuǎn)一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