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寶兒,我告訴你,你會有今天,是受了我們的連累。你要是出事了,我娘親會自責一輩子。到時候我爹爹一定不喜歡我娘親那個樣子,他到時候就會拋棄我娘親,我娘親就會毀了的。我娘親身邊有好多人,就算抓你的那個人再厲害,武功再高強,那也比不過我娘親身邊的那些人的。你知道我娘親身邊有誰嗎?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確定我娘親來救你就會有危險?”
“玉寶兒,所以你要活下來,你要是敢出事,我就,我就,我就自殺去陪你!
“南南……”玉寶兒倒抽了一口涼氣,“你不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反正,反正我會回去告訴娘親你在這里的。所以,不管你心里打了什么主意,我娘親都會過來。既然不管你出事不出事我娘親都來,你就不要讓自己有事。”
“你聽到?jīng)]有啊,我現(xiàn)在就回去告訴我娘親。而且我還要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反正你不想活了,那些壞人發(fā)現(xiàn)不發(fā)現(xiàn)我,我也無所謂了,干脆鬧大了好了。”
“我聽到了,聽到了,南南你不要沖動,不要出去,我乖乖的等姐姐來救,我一定乖乖的,你別沖動。”
南南這才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嘴上卻依舊不依不撓的,“你說真的?”
“當然,我不騙你!庇駥殐翰贿^才剛起了那么一個念頭,才剛說了兩句話,南南就激動成那個樣子,他哪里還敢刺激他?
南南“恩”了一聲,“那我現(xiàn)在就出去,去找我娘親來救你!
“好!庇駥殐簯(yīng)了一聲。
南南卻忽然神經(jīng)緊繃起來,忙壓低了聲音道,“有人來了,你別說話!
他一說完,立刻身子一縮,人就藏到了床底下去了。
果然,下一刻,屋子的門便被人打了開來,有四五個人從外邊走進來。
“有人嗎?”
“沒有!
然后,便是他們松一口氣的聲音。
南南屏住呼吸,動也不動一下,只等著他們離開,他就立刻回修王府去報信。
然而,那幾個人卻在進了屋子之后,便一直沒動靜。
其中有一個人走到鐵箱子面前,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個鐵箱子。
“啊……”里面立刻傳來了玉寶兒的痛呼聲。
那人低低的笑了起來,“里面的人還在啊,哈哈,我還以為康妃娘娘寢宮里的毒蛇是有人故意放的,趁機來救你呢!
說著,那人又重重的拍了兩下鐵箱子。
“啊,啊……”玉寶兒拼命的忍著,他知道南南還在這個屋子里,他不想他擔心?设F箱子一遭到外力撞擊,機關(guān)便會啟動,那刀片割在身上,甚至是割在同一個傷口上,那種痛處就算他再努力,也控制不住聲音流瀉出來。
床底下的南南手指緊緊的捏著,眼睛通紅通紅的。
他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沖出去宰了那幾個家伙,可是他要忍著,他不能沖動,他要忍著。
不然,不然寶兒舅舅可能會遭遇更大的罪。
南南拼命的咬著牙齒,他從來沒有這樣后悔過,若是他早點跟著宦婆婆學習那些旁門左道,說不定此刻已經(jīng)打開那該死的鎖,把玉寶兒救出來了。
外邊又傳來兩道撞擊聲,那聲音仿佛在南南的心里碾壓過去一樣,他整顆心都已經(jīng)揪起來了。
玉寶兒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屋子里傳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好了,別玩了,要是把人弄死了,看主子不殺了你!
“你放心,死不了的!蹦侨丝┛┛┑男χ,“這家伙不是嘴硬嗎?我替主子好好的懲罰懲罰他,主子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行了,至于受什么折磨嘛,他才不管呢!
說著,那人又重重的撞了兩下鐵箱子。
“唔……”玉寶兒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已經(jīng)痛得全身的神經(jīng)都要崩裂了一樣。
南南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臂,那上面很快便多了一個深刻的牙齒印子,他在拼命的忍著,小小的身子使勁的縮著,好像這樣能減少他心里的痛楚一樣。
可是耳朵里傳來的撞擊聲和玉寶兒的痛呼聲,卻一次一次的刺痛耳膜,耳朵里好像傳來嗡嗡嗡的刺痛感。
“又沒聲了,不會暈過去了吧!蔽葑永锏穆曇粲猪懥似饋。
南南一驚,松開了咬著手臂的牙齒,小小的拳頭緊緊的拽著。
外邊的聲音很冷漠,“沒事,反正晚些時候就會醒過來了!
“誒,要不,我們往這縫里撒點鹽進去?”
“你瘋了?你真要把他弄死啊?一個孩子而已!
“哎,長夜漫漫,太無聊了。而且要不是為了守著這個家伙,我用得著幾天幾夜不睡覺嗎?我現(xiàn)在沒有一點刺激,哪里還有精神做事。俊
“你……”
接下來便有腳步跑出去的聲音傳來,南南卻已經(jīng)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了。
沒多大一會兒,腳步聲又回來了,耳邊傳來方才那道冷漠殘忍的聲音來,“看,鹽!
鐵箱子的縫隙雖然不大,可抓一大把鹽撒進去,要沾上玉寶兒身上的傷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
那人已經(jīng)面無表情的抓了鹽,猛地對準縫隙撒了進去。
“啊……啊……”玉寶兒尖銳的叫聲頃刻間響起,南南眼睛通紅通紅的,小小的身子挪動著。
他受不了,他要殺了他們,要殺了他們。
“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玉寶兒忽然出聲,大聲喊道。
南南剛要往外爬的身子陡然一頓,神智恢復(fù)了些許。
“殺了你?你想的倒美!崩淠哪凶勇曇粼俣软懫。
“你們……你們這樣折磨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也會自殺的……到時候,到時候你們的主子……一定,一定饒不過你。”玉寶兒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他已經(jīng)被折磨的身心疲憊了。
南南腦子‘嗡’的一下,寶兒舅舅是在告訴他,是在告訴他要沉住氣,不能沖動,對,他不能沖動的。
南南的身子再度一動不動,只是小手依舊緊緊的捏著,手指已經(jīng)嵌進了手心,滲出血來了。
屋子里的幾個人似乎被玉寶兒驚住了,幾個人面面相覷,那個撒鹽的終于松了手,冷哼一聲,“你小子有種,不過你別想我就這樣簡單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