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禁衛(wèi)軍的疑惑不安,夜修獨一行人,反而放松下來,輕輕松松的一路朝著帝都而去。
到了晚上下榻的客棧,夜修獨幾人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找了一家客棧。沈鷹直接將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
于作臨惱恨不已,但這事也算是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便只能讓人在對面找了一家客棧。
不過也因為如此,沒了玉清落給他下的瀉藥,這一整天,雖然一直在馬車上顛簸,卻也感覺輕松舒適不少。
只是他心里,對玉清落卻更加的咬牙切齒,又愛又恨了。
玉清落卻渾然不覺,沒了于作臨呆在同一個屋檐下,她連吃飯都覺得特別的香。
等到晚上洗漱好后,便懶洋洋的趴在床上,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fēng)。
過了一會兒,眼角瞥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夜修獨,見他還在寫著什么,不由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怎么?”夜修獨停了筆,挑著眉笑她,“終于要問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知道呢!
玉清落被噎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翻個身背對著他了。
片刻后,才傳來她嘟嘟囔囔低低的聲音來,“你別告訴我,別告訴我,我是不想知道的。你偏偏要三番四次在我面前作怪,分明就是存心的!
夜修獨嗤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將手中的字條塞到小竹筒里,隨后綁在了先前就立在一旁乖巧的候著的信鴿的腿上。
玉清落聽到‘撲索索’的聲音響起,才抿著唇轉(zhuǎn)過身來。
夜修獨也趁機壓了下來,有些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干,干什么?”
“沒了那個惡心的東西,我的心情就好!
你心情好就好,做什么動手動腳的,和她有個一毛錢的關(guān)系?
玉清落心中暗暗腹誹,轉(zhuǎn)眼間,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剝了個干凈,他的手也跟著探了進來。
“……在外邊呢,你注意一點!
“已經(jīng)注意了許多天了!币剐蕺毟┫骂^,猛地堵住了她的嘴。
這些天在外邊風(fēng)餐露宿的,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如今包了一整個的客棧。南南那個小東西又早早的去睡了,他怎么說也要來討一下自己的福利的。
玉清落只覺得身上熱得厲害,手上的扇子早就被丟到床底下去了,雙手被他壓在了頭頂上,身子卻軟的一塌糊涂。
等到夜修獨心滿意足時,她已經(jīng)渾身脫力的縮在他懷里,嘟囔了一句,“熱死了!
夜修獨嘴角掛著饜足的笑,又將她摟緊了幾分,這才小聲的說道,“你什么時候再給我生個孩子?南南這么大了,也是時候了。”
玉清落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夜修獨便嘆氣,“我知道你顧慮什么,等我們回了帝都,立刻成親,這樣孩子出生時間就沒人說了。你的藥也可以停了,吃多了也不好。”
就是因為看過一次她吃藥,他便一直克制自己,每每等到控制不住了,才會去碰她,這實在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他一碰到她,自制力總是會失控。
玉清落輕哼了一聲,“好像我很稀罕和你成親給你生孩子似的。”
夜修獨猛地轉(zhuǎn)身,壓在她身上,“怎么,你還想反悔?”
他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模樣,好像她一點頭,就會毫不客氣的下手一般。
玉清落只覺得脖子都冷颼颼的,干笑一聲,“沒有,絕對沒有。”
夜修獨這才滿意,重新將她摟進懷里,“我早就吩咐人準(zhǔn)備婚嫁事宜了,回去也不會手忙腳亂!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感覺……她一回到帝都,就會被套上嫁衣了呢?
她甩甩頭,閉上眼睛睡覺了。這些事情不急,她現(xiàn)在更加在意的,反而是葛嬤嬤說的在于作臨家里的東西,如今還是盡快的回到帝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給處理了吧,她還真是怕節(jié)外生枝。
玉清落腦子里鬧哄哄的,慢慢的睡著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節(jié)外生枝的事情,果真很快便發(fā)生了。
后面幾天,天氣一時涼爽了不少,玉清落幾人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她們一連經(jīng)過了好幾個城鎮(zhèn),于作臨便也跟了一路。
沒了玉清落的瀉藥作怪,于作臨好了許多,很快便能上馬趕路了。
姜云生被安排在后面,雖然馬車一路在走,可他也算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又有玉清落看著,這些天漸漸的也精神了許多。
于作臨眸光卻越瞇越深,雖然他已經(jīng)十分的小心細致了,可夜修獨的防守更是滴水不漏,他想要一探究竟,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看著前面的馬車漸漸的遠去,于作臨的速度卻緩緩的慢了下來。
半晌后,他招來一個禁衛(wèi)軍,壓低了聲音問,“娘娘的人,什么時候到?”貴妃娘娘雖然得了夜修獨回帝都的消息,卻沒料到他會走了這么一條路。
本以為他心中焦慮,會選擇一條最近的路線的。因此蒙貴妃派出來半路攔截狙殺的人,都在其他路線上。
如今收到于作臨給的消息,才迅速的反應(yīng),派了殺手過來。
“看著時間,大概就是這一兩天!
于作臨的嘴角緩緩的勾起,冷笑一聲,“恩,到時候人來了,我們只管退后就是。修王爺不是本事很大,身手很好的嗎?那他一個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劫匪,應(yīng)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姜云生……”禁衛(wèi)軍小聲的問。
于作臨哼道,“反正我們的目的也是要了他的命,他在不在馬車上,都是死,不用管他。”
“是!苯l(wèi)軍點點頭。
與此同時,沈鷹也附在了夜修獨的耳邊,低低的說道,“于作臨這兩天的神情有些不大對,似乎一直在若有似無的和咱們保持距離,不想前幾天跟的那么緊,恐怕要出什么幺蛾子!
“讓他出吧!币剐蕺毑灰詾橐,冷笑一聲。
沈鷹聞言,便又落后了幾分。
誰知馬蹄兒剛落定,不遠處的叢林里出來沖出一群蒙著黑布巾的黑衣人,各個身上透著凜然之氣,手上提著刀劍擋在了他們面前。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