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笑著給給他擦了擦汗,“怎么會呢?娘親一向都很疼你的嘛,你可不能誤解娘親的好意!
“娘親,你現(xiàn)在的笑容好奸詐!蹦夏衔懒恕
玉清落笑容一收,扇子拍上他的背,“你說誰奸詐呢?”
南南脖子一縮,立刻狗腿的給玉清落捶腿,笑嘻嘻的說道,“我娘親的笑容甜美可愛,最好看了。我是說那個誰誰誰,哦,就是于作臨,那個人太奸詐了,我太討厭他了。他居然還住下來,害我進(jìn)出都感覺很不方便,整天在樓下晃,看得我手都癢癢的想揍他!
玉清落挑了一下眉,問他,“你真的這么想?”
“那當(dāng)然!蹦夏吓闹约旱男⌒馗f。
悅心已經(jīng)將冰塊差不多都戳碎了,聽到自家小姐和南南的對話,抿著唇笑了一下,回頭說道,“小姐,我再去找兩塊冰來。”
“恩!庇袂迓潼c(diǎn)點(diǎn)頭,悅心便擦了擦手出去了。
玉清落這才又給南南扇著扇子,眸光微微的瞇起,笑道,“既然你這么討厭他,這么想揍他,那娘親給你一個機(jī)會怎么樣?”
“?”南南傻眼了,隨后立刻興致勃勃了起來,“娘親,什么機(jī)會?”
“你不是不喜歡他整日里在樓下晃嗎?那就不要讓他出來好了!庇袂迓湔f著,給了他一個瓷瓶子,笑道,“你找個機(jī)會,把這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到于作臨的吃食上面去!
南南拿著瓷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瞇著眼睛看,也沒看出這是什么東西。最后拔了軟塞,放在鼻尖聞了聞,片刻后眸子大亮,“娘親,這是瀉藥啊!
“我也不喜歡他總是在面前晃,我們還要在這里住幾天呢,讓他消停幾天。”也免得來找她和夜修獨(dú)以及姜云生的麻煩。
根據(jù)她的猜測,于作臨很有可能會大半夜的跑到姜云生住的屋子探訪。
雖然有沈鷹等人看守,可總是個大麻煩。萬一不小心給看到了呢?沈鷹難不成還真的斬了一個身上帶著圣諭的朝廷命官?
所以,還是讓他癱在床上幾天吧。
南南覺得娘親的計(jì)劃簡直太妙了,立刻喜滋滋的捧著瓷瓶走。
玉清落急忙拉住他,“你小心著點(diǎn),他身手不錯,身邊又有那么多的禁衛(wèi)軍,別給看到了!
“娘親放心,我會陸家腳法的!彼俸俸俚男,學(xué)玉清落一樣挑著眉,得意的說道,“不然娘親為什么找我做這件事情?”
玉清落輕哼了一聲,“就會點(diǎn)小聰明,去吧,當(dāng)心一點(diǎn)!
“好!蹦夏蠌耐肜锿诹艘恍K冰塊放在嘴里吃,一瞬間感覺暑氣去了不少。隨后在玉清落過來打他的時候,迅速的跑出了房間。
玉清落就坐在房間內(nèi)等他,拿著閃著不斷的扇著風(fēng)。
悅心去了又回,繼續(xù)戳冰塊,等到戳了差不多了,將一旁果盤里放著的水果全部倒了進(jìn)去。
隨后,才坐在玉清落的身邊,給她打著扇子,“小姐,我方才看到王爺放了一只信鴿出去!
信鴿?玉清落抿了一下唇,隨后想到他早前寫的那封信,冷哼哼兩聲。
夜修獨(dú)絕對是去干壞事了,絕對是。
“小姐,于作臨在這里,真的沒事嗎?”悅心眉宇間有憂色,她在于府呆了許多年,不說十分了解,可對于作臨這個人,心里還是存了懼意的。
“小姐,于作臨那么卑鄙,陰謀詭計(jì)又多,我很怕六年前的事情會再度發(fā)生!
玉清落扭頭看了她一眼,用手輕輕的彈了一下他緊緊擰著的眉心,笑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六年前是因?yàn)槲夜铝o援,也沒那本事,F(xiàn)在我身邊好歹還有夜修獨(dú)呢!
悅心一怔,隨即又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的也是,有王爺在呢,于作臨也做不了什么。而且還有莫爺他們保護(hù)小姐!
玉清落取笑她,“你這是拐著彎的在我面前說莫弦的好呢?”
悅心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玉清落見她這樣,想到她和莫弦的感覺,微微的抿了一下唇,說道,“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莫弦也是。等我們回了帝都,事情告一段落后,讓你和莫弦,紅葉和聞天,都把這事辦一辦!
悅心的臉?biāo)查g爆紅,扭著頭嗔道,“小姐,你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來了?”
她說著便十分的不好意思,丟下扇子跑出去了。
南南正好進(jìn)來,差點(diǎn)和她撞上。
悅心急忙扶住他,看他站穩(wěn)了,才又跑了出去。
小家伙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詫異的往里面走,“娘親,悅心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呢。”玉清落把他抱上了床榻,笑著問,“事情辦好了?”
南南小老鼠一樣嘰嘰嘰的笑了起來,“辦好了辦好了,娘親放心,我親眼看著他吃下去的,我的本事,那是絕無僅有,世人夸贊的,我辦事你放心,他……”
“咱們?nèi)タ纯礋狒[。”玉清落打斷他,卻匆匆忙忙的帶著南南走出的房間。
南南嘟了嘟嘴,娘親都不聽他把自己稱贊自己的話給聽完,太沒禮貌了。
不過他很快也跟了出去,興致勃勃的樣子。
果然,等他們一出房間,樓下便傳來了異動。
玉清落倒是有些詫異,沒想到于作臨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堂里吃飯,怪不得南南那么容易就得手了。
嘖嘖,他也是活該。
正想著,便看到于作臨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大堂里原本都安安靜靜的吃飯的禁衛(wèi)軍詫異的抬眸看他,“大人……”
“沒事,你們繼續(xù)吃!彼f完,緊繃著臉,步伐匆匆詭異,大步的走了出去。
玉清落扶著欄桿無聲的笑,尤其是想到他那一副快要忍不住的表情,便笑的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南南在一旁拉她,玉清落拂開他的手,繼續(xù)無聲的笑。
南南又拉了她一把,玉清落再度拂開,還低低的警告了一句,“別拉我!
“……娘親!蹦夏溪q猶豫豫的開口。
玉清落感覺到不對勁,猛地一回頭,便見夜修獨(dú)面無表情的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