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嘴角的笑意陡然一僵,這小東西記人的本事這么就這么的差啊?
“我是……一個多月前在臨水樓的那一個啊,還有,上次……在大街上遇到,跟在平世子身旁的那一個原石啊!
南南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哎喲,好長時間都沒見到你了。而且啊,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平哥哥了,他都不來找我玩,我怪想他的!
夜闌平不來,讓南南的錢生錢計劃都泡湯了,心塞。
原石一愣,“小世子不知道平世子被皇上禁足了嗎?”
“禁足?”南南眨了眨眼,“為什么?”
“額,就是,就是上次在大街上,平世子幫著教訓(xùn)了玉家母女,那玉家母女坐的右相府的馬車被聞護衛(wèi)給殺了,右相在皇上面前告了平世子,所以……”
南南瞪大了眼睛,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都沒見到那個夜闌平了,原來如此。
“哎喲,真是的,明明就是那兩個人不對嘛,皇爺爺怎么能對平哥哥這么不公平;仡^我一定要和皇爺爺說清楚,還平哥哥一個清白。太可惡了,平哥哥是我來到這里的第一個好朋友啊!币彩堑谝粋賺錢的法子啊。
原石又是愣了愣,想不到南南居然會如此義憤填膺,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聞天的動向告訴他。
畢竟聞天被帶走了,這事不是秘密,很快修王府就會知道,南南也會知道。他何不趁此機會賣他一個好,讓修王府承他的情呢?
“小世子,我這會兒來,就是為了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必須要告訴你。”
南南還在懊惱悔恨糾結(jié),冷不防聽到原石的話,當(dāng)即抬起眸,奇怪的問,“很重要的事?”難道他打算承包了他今天所有的書本?
“我方才看到……聞護衛(wèi)被京兆尹以殺人的罪名給帶走了。”原石點點頭,隨即拉著南南走到一邊,將街上聽到的議論聲以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南南眸色一瞬間變了,站在他身旁的原石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怒氣和爆發(fā)力。這孩子不愧是修王爺?shù)膬鹤,小小年紀(jì),竟然也有如此氣勢。
南南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走,“我去官府找京兆尹算賬!
原石一蹙眉,忙一把把他給拉了回來,“小世子,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有本事有功夫,可你這么一去,最多只能鬧上一鬧,反而給了京兆尹一個懲治聞護衛(wèi)的借口,到時候有理也會變成沒理了。”
南南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嘴角繃得死死的。都是他不好,如果他剛才攔著聞大叔不讓他去的話,就不會中了別人的陷阱了。
原石第一次看到一個五歲的孩子臉上有著如此復(fù)雜的神情,心下忽然有些軟,聲音也放輕了許多,“小世子,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找修王爺,盡快的收集證據(jù)證明聞護衛(wèi)的清白。那個京兆尹看起來會為難聞護衛(wèi),多耽擱一刻鐘,聞護衛(wèi)便多受一份折磨!
南南倏地醒過神來,是啊,原石說的有道理,他得先去找爹爹。
南南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時候,大人要比小孩子更好辦事,王爺?shù)纳矸,要比世子的身份更有震懾力?br>他對原石點了一下頭,剛打算轉(zhuǎn)身走。那邊玉寶兒一早看到他,真拼命的往這邊走過來了。
“南南,你總算回來了。好奇怪,聞護衛(wèi)去了那么久,還沒出現(xiàn)!
其實已經(jīng)有人將聞護衛(wèi)被抓的消息帶到了這家酒樓里,角落里也有幾個人在議論著這件事了。只是玉寶兒被擠在前面,聽不到動靜而已。
南南一把抓住他的手,“走,路上邊走邊說!
玉寶兒見他神色凝重,沒多說什么,點點頭也跟了上去。
原石想了想,眼看著他們跌跌撞撞的爬上了馬車,可是原本駕著馬車的聞天已經(jīng)不在了。
南南剛想讓酒樓給他找個馬夫,原石已經(jīng)走上前了,“小世子,你們坐我的馬車吧!
南南頓了一下,立刻又拉著玉寶兒下了修王府的馬車。
一行人搖搖晃晃的朝著四國大賽的賽場而去,玉寶兒在車?yán)锫犃嗽偷匕咽稚煜蜃约旱膽牙,果然不見了那張和印刷作坊的字?jù)協(xié)議。
他的臉色一瞬間刷白,“都怪我沒有好好的保管好那張協(xié)議,是我害了聞叔!
“寶兒舅舅,這不能怪你。今天就算你保管好了協(xié)議,別人也會找到別的東西來陷害聞大叔的,你不要自責(zé)!蹦夏想y得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安慰人。
原石點點頭,確實如此。
玉寶兒心里難受,只是默不作聲的。不大一會兒,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賽場的入口了。
南南一下馬車,就看到彭應(yīng)也站在那里。
聞天被抓的消息,修王府第一個得到消息,彭應(yīng)已經(jīng)安排了人多方照料。但是架不住有人之人的迫害,那個京兆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聞天在獄中恐怕要受不少苦的,所以還是需要盡快找到王爺才行。
此刻見到南南,彭應(yīng)忙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陣,看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
“我已經(jīng)讓人進去稟告王爺了,只是如今正是下午賽事開始階段,宮人怕是不容易見到王爺,也不一定能傳達(dá)得到。南南,大概只有你進去才行了。”聞天和彭應(yīng)是表兄弟,聞天出了事,彭應(yīng)是最緊張焦慮的。
南南點了點頭,松開了玉寶兒的手,給看守的侍衛(wèi)看了看皇帝給他的令牌,然后便急忙忙的往里面闖。
他走動的動靜并不小,如今又是風(fēng)頭正勁的人物,因此一到看臺上,便有許多人的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夜修獨很快看到動靜,一轉(zhuǎn)頭,便看到南南滿頭大汗的沖到了自己的懷里。
“怎么了?”夜修獨驚了驚,南南鮮少有如此急迫又委屈依賴的時刻,讓他看得心都跳了起來。
南南抬起腦袋,聲音低弱幾乎聽不到,“爹爹,我害死聞大叔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