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止皇上震驚,就是周邊的那些個文武百官,也瞪大了眼睛,一陣嘩然。
嗡嗡的議論聲驟然響起,所有人都對著玉清落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
他們雖然不認識玉清落,可是六年前于府那件轟動整個帝都的事件,他們都是知道的。
聽說于作臨的夫人,當(dāng)初紅杏出墻,和別的男人有染甚至懷了孕。原本是要等到次日于老爺回來后準(zhǔn)備沉塘的,沒料到當(dāng)天晚上雷鳴大作,一道驚雷劈中了關(guān)押玉清落所在的柴房,當(dāng)場就被燒死了。
可是后來又有傳聞,說那位于夫人當(dāng)時并沒有死,而是逃了出來。只不過最終還是被燒死在城郊的一間破廟里,還是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塊燒死的。
沒想到,沒想到當(dāng)年的那位女子,竟然還活著。
她還真是……命大啊,接連兩次的事件,都沒能將人給殺死。
嗡嗡聲不絕于耳,就算皇帝對當(dāng)年的事情知之不詳,如今聽到身邊人的議論,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只是眸中,卻閃著一絲羞惱。這樣的女子,怎么配得上皇家,怎么可能是修兒心愛的女人,更不可能是南南的娘親了。
“青姑娘,于大人所說,是否屬實?”
皇帝的一句話,讓眾人的視線又全部集中到了玉清落的身上。
流云國太子祈寒衛(wèi)的雙眸微瞇,他是知道玉清落的身份的,只是好奇,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還要如何為自己辯解。
上官錦眉心緊擰,方才眾人的議論已經(jīng)一字不漏的全部落進了他的耳朵里。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女人竟然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更沒料到,他六年前已經(jīng)成了親。
可是,說她紅杏出墻和別人有染,上官錦卻是一個字都不信。依照這女人一點虧都不肯吃的性子,怎么可能會還是別人妻子的時候,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這中間,一定有隱情。
天雨國的二皇子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笑瞇瞇的看著玉清落,似乎也想看她如何應(yīng)對。
夜修獨傲然,睥睨著于作臨,嗤笑一聲,“父皇,這樣的信口雌黃,怎么可能屬實?”
于作臨一愣,看修王爺還在維護玉清落,心里便有了絲報復(fù)的惡意。
“皇上,臣并沒有信口雌黃。六年前,微臣在外期間,玉清落不甘寂寞,和他人有染。微臣回家之時,她卻被診斷出懷有身孕。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按照我風(fēng)蒼國的律例,便是當(dāng)著族人的面,沉塘以死謝罪?墒菦]想到,一場驚雷卻讓她得以逃生?蛇@女子實在狡猾,讓所有的人都以為她離開了人世。”
“微臣和家人也是這般認為的,沒想到,六年后她竟然會再度出現(xiàn)。而且還是以鬼醫(yī)的身份接近微臣,在微臣面前,也從未摘下過面紗。微臣知道鬼醫(yī)性子古怪,便也沒有勉強,只是敬佩她年紀輕輕卻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實在是巾幗不讓須眉。可是哪里知道,她接近微臣根本就是為了報復(fù)!
“她借著微臣的身份認識了修王爺,也不知道這女子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夠在修王府來去自如,得修王爺青睞,并且出入皇宮。皇上,此女心懷不軌,恐有圖謀啊!
玉清落都要忍不住為他拍手叫絕了,于作臨還真是一如既然的無恥啊。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能把自己塑造成那樣高大的形象,她真是,打從心眼里佩服他啊。
皇帝抿了抿唇,再度看向玉清落,“青姑娘,你有何話說?”
眾人再度將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了,只是他們的眼神,都帶著深深的鄙夷和不屑,好像她是病菌一樣,讓人敬而遠之。
玉清落卻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微微的福了福身,依舊落落大方不慌不忙的。
“皇上,于大人口中的故事挺……有趣的。不過,民女可不是他口中的那位于夫人。”
“玉清落,你還敢強詞狡辯!庇谧髋R豁然扭頭看她,“你的樣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于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化成灰竟然還能看出一個人長成什么模樣!币剐蕺毘爸S的輕嗤了一聲。
于作臨抿唇,想不到修王爺?shù)搅诉@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還在維護她!靶尥鯛敚伺_實是下官曾經(jīng)的妻子。下官不知道此女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讓王爺對她如此信任?纱伺回懖粷崳恢異u,卻是不爭的事實。王爺,您是風(fēng)蒼國堂堂修王爺,可不能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啊!
“放肆!弊笠粋不知廉恥,右一個不貞不潔,于作臨這混賬東西,真是欠收拾!坝诖笕,你是在說本王糊涂,被一個女人迷了心竅不成?”
于作臨低頭沉默不語,像是默認了這話一般。
夜修獨抬腳便往他身上踹,皇帝一愣,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于作臨整個人被踹出了兩步之遠,捂著胸口猛地咳出了一口血來。
蒙貴妃驟然抬手往夜修獨臉上扇去,可惜手掌還未到他臉上,夜修獨已經(jīng)被玉清落拉著退后了一步。
蒙貴妃氣急,卻還是狠狠的把手給收了回來,眸色卻十分的嚴厲,“修兒,你還有沒有把父皇和母妃放在眼里,這里哪容得下你這般胡作非為。于大人是朝廷命官,他敢說敢做,哪里有錯?你還當(dāng)真被一個私德敗壞的女人給勾了魂不成?”
蒙貴妃這話一出,幾乎坐實了玉清落的罪名。
皇帝只覺得頭疼,看了于作臨一眼,問道,“于大人,你說青姑娘是你曾經(jīng)的妻子,可青姑娘卻不承認,你可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于作臨眉心微擰,他和玉清落從未同房,也不知道她身上有個什么記號的,實在說不出有什么證據(jù)。
不對,他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啊。
“回皇上,玉清落的身份,不止微臣知道,于府上下全都知道,還有玉建達玉大人,也認得自己的女兒的,皇上只要一問,自然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