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一人一腳,直接踹上了……男人最痛的部位,隨后在沈鷹和莫弦彎腰悶哼的恭送下,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書房的門口。
門內(nèi)的夜修獨內(nèi)力修為向來強于一般人,在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yuǎn)到近時,已經(jīng)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只是眉心微微蹙起,玉清落應(yīng)該不至于現(xiàn)在就醒來才是。
他抿了一口茶,抬眸看向還不肯走的離子帆,心中閃過一絲惱怒。
“王爺,你把清……青姑娘帶到哪里去了?”離子帆至今還是難以相信那一對在柳樹下面接吻的兩個人,會是傳聞當(dāng)中冷漠無情的夜修獨……和清落。
直至他看到清落被夜修獨弄暈的那一刻,他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往修王府而來。
只是,在這里周旋了那么久,夜修獨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松動,更無法得知清落到底在哪里,情況如何,會不會有危險。
這修王爺,真的是極其難對付的男人。
夜修獨聽到了沈鷹兩人步下臺階的聲音,抽空睨了離子帆一眼,眸中冷意大盛,“右相關(guān)心的事可真廣,本王聽說任大夫出了事,父皇正在為這事心煩。右相貴為百官之首,是不是該把精力放在為父皇分憂解難上面?”
離子帆瞇了瞇眼,朗聲道,“下官行事自有分寸,不過任大夫之事疑點重重,本相正打算請青姑娘幫忙,沒想到就看到了王爺打暈了青姑娘,帶回了王府。王爺,如此是不是算是阻礙本相辦事?本相是否可以懷疑王爺這是有心阻撓找出殺害任大夫的真兇,本相是不是可以懷疑這件事情或許和王爺有關(guān)?”
夜修獨不由的暗暗稱絕,離子帆能坐到右相的位置,頭腦和一般人確實不一樣。怪不得父皇每每在自己面前提起這個右相,都會感慨一番。
可惜啊,他不是父皇,他沒有愛才惜才的想法。
他只知道,面前的離子帆,是玉清落的……舊情人。
“右相的想法果真大膽,不過……”
“砰”的一聲,書房門被踹開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夜修獨要說的話。
緊跟著,一道囂張熟悉的聲音隨之響起,“夜修獨,你到底想怎么樣?”
玉清落一說完,倏地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書房內(nèi)除了夜修獨之外,還有一個人。
“離子帆?”玉清落蹙眉,他怎么會在這里?
要命,該死。
玉清落摸了摸臉,這才沒帶面紗,算是徹底暴露了。
離子帆已經(jīng)激動的站了起來,盯著玉清落越發(fā)明亮嬌嫩的模樣,心跳忽然跳動的厲害。雖然一開始便知道蒙著面紗的青姑娘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玉清落,雖然先前在柳樹下也看到了她被夜修獨扯落面紗后露出來的臉,可那個時候距離太遠(yuǎn)了,哪里像現(xiàn)在這般的清楚動人。
離子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了六年的感情幾乎是一觸即發(fā),頃刻間涌上了心頭,逼得他身子堅硬,鼻尖一澀,幾乎紅了雙眸。
“清落,果真是你!
玉清落干笑一聲,“你們要是有要事商談,你們繼續(xù),我就不打擾了!
“不打擾。”離子帆立刻接了一句,雙腿不受控制的已經(jīng)擋在了她跟前,攔住了她轉(zhuǎn)身欲走的身影,笑著搖頭,“不打擾,清落,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他怎么會知道她住在修王府?
離子帆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股想要伸手去抱住她的沖動狠狠的壓了下去。
不能嚇到她,不能嚇到了她。
“清落,我是來接你去相府的。以后我會保護(hù)你,盡我所有的能力保護(hù)你,隨我回相府,好嗎?”
夜修獨放在桌面上的拳頭已經(jīng)青筋暴跳,握得異常的用力,那殺氣暴漲的情緒,好像要將整個書房都?xì)в谝坏┧频摹?br>尤其是看到這兩人相視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一樣,如同多年不見的情人一般喃喃低語,夜修獨便覺得心口沉悶的厲害。
好在,他的自制力尚能維持。
夜修獨閉了閉眼,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姿態(tài)優(yōu)雅緩慢的從書桌后面走了出來,十分淡定的走到了玉清落的身邊,手一抬,便摟上了她的肩膀。
玉清落嚇了一跳,感覺到他手掌落下的位置溫?zé)釡責(zé)岬,有些麻麻癢癢的感覺。她不適應(yīng)的動了動,下一刻,肩膀上的手卻忽然收緊,力道重的仿佛要嵌進(jìn)她骨子里,痛的她差點倒抽了一口涼氣。
玉清落皺著眉詫異的看向夜修獨,卻只見到他含著笑意看向離子帆,那笑冰冷徹骨。
她張了張嘴,剛想出聲,就聽到離子帆震驚的聲音,“王爺,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夜修獨笑了起來,摟著玉清落肩膀的手收的更緊,直接讓她的身子貼著自己的身子,緊密的沒有一絲縫隙。
玉清落動了動,這姿態(tài)她實在不是很喜歡?墒且剐蕺毜牧Φ捞^強悍,那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你要是再敢動我就當(dāng)場斬了你’的氣勢,簡直毀天滅地,這讓玉清落有了那么一瞬間的猶豫。
她總覺得,夜修獨這會兒的情緒,透過那只放在她肩膀上的右手表現(xiàn)出來的,似乎是不安,非常的不安。
她猶豫了一下,心臟莫名被揪緊,暗嘆了一口氣,到底沒有再動。
夜修獨感受到懷里的身子安分了,這才對著離子帆接下去說道,“本王在做什么,右相不是看見了嗎?”
離子帆看見了,他甚至一度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xiàn)了幻覺?墒撬吹檬值那宄,清楚到看得出……玉清落沒有掙扎,她對夜修獨的摟抱一絲的掙扎都沒有。
離子帆幾乎屏住了呼吸,看向玉清落,問,“你們,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朋友關(guān)系!庇袂迓湎胍膊幌,這是她下意識的回答。
可是身旁的夜修獨卻低低的笑了起來,“朋友關(guān)系,恩?”
玉清落眉心一跳,心臟一縮,就聽到他接下去揚起的聲音,“若是朋友關(guān)系,你又怎么會替本王生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