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忽然發(fā)現(xiàn),在這皇宮里,簡直就是他用來發(fā)財致富的寶地。
夜闌晟一聽這話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小手默默的抓住興致勃勃擼袖子打算出門的南南,低聲道,“聽說七叔中的毒十分的罕見,就連宮中的御醫(yī)都沒辦法解,南南,咱還是不去了吧!
雖然他知道南南的娘親醫(yī)術(shù)很厲害,若是他娘親來的話,或許還有點希望。
至于南南嘛……小病小鬧還可以,連太醫(yī)都解不了的毒,他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的。
“小晟晟,你這是對我能力的褻瀆,那些太醫(yī)解不了,那是因為他們沒用,是他們頭發(fā)長見識短。我可不一樣,我從小就跟在我娘親身邊,簡直就是那個走南闖北,上刀山下火海,已經(jīng)到了見多識廣滿腹經(jīng)綸的地步了。說不定我見過七皇子的毒呢?說不定我身上正好有這毒的解藥呢?小晟晟,你要對我有信心。”南南說的義正言辭,一本正經(jīng)的拍著他的肩膀。
夜闌晟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南南吹牛的本事還是不遺余力的。
“可是南南……那個,那個蒙貴妃對我不喜,她不愿意見到我們的。”
他是皇后的親孫子,貴妃娘娘和皇后歷來水火不容,就算如今皇后嫌少露面,而貴妃正當寵,她對他這個太子的兒子,也是不喜的。
“小晟晟,你怎么這么笨呢?你想啊,就是因為她不喜歡你,所以我們這一次救了七皇子以后,正好可以改善她對你的態(tài)度了對不對?”
夜闌晟暗暗的扶額,南南的想法什么時候這般簡單天真了?
南南自然不是想法天真,實在是他呆在這里太過無聊了。白日里去給太后請了安,本來以為太后解除了夜闌晟的禁足令,兩個人就可以手拉手肩并肩歡快喜悅的出了這個院子,在宮里面到處走走逛逛,嬉戲一番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可是小晟晟這個死不開竅的,說什么四國大賽馬上就要來臨了,現(xiàn)在必須要抓緊時間學習,隨時迎戰(zhàn)。
他要學習也就算了,更悲劇的是,竟然還要他也呆在這個院子里和他一塊看書。雖然他看不到一刻鐘就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了。
可是,可是,可是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這個窄小的沒有別人進出沒有任何樂趣只有一個書呆子的小院子里啊,一整天啊,回憶起來都覺得慘絕人寰天理難容好幾把辛酸淚來著。
所以,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門的借口,南南覺得說什么都要把握住。
“好了好了,你這么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出門,該不會是根本就不愿意讓你的七叔好起來吧!
“噓,南南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七叔痊愈呢?”夜闌晟急忙捂住他口無遮攔的嘴,緊張兮兮的拉著他退離門口腳步。
是,蒙貴妃雖然不喜歡他,而他對蒙貴妃也十分的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排斥?墒瞧呋首拥降资撬氖迨,而且和他并沒有任何的恩怨,他當然希望七叔能夠好起來了。
南南抿著唇桀桀的笑了起來,“好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更應該去了。來來來,走吧,別耽擱了!
夜闌晟被他拉著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出去。南南個子小,力氣卻不是一般的大,拉著他腳步匆匆的直至出了院門,夜闌晟才能停下來喘口氣。
他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算是什么事兒?這大半夜的出去,要是被巡邏的侍衛(wèi)看見了,肯定會多生事端的。
但是,但是南南這個性子,就算他拒絕了,估計也是沒用的。他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他不去,南南就算是一個人,也會顛顛的跑去宜興宮。
與其讓他一個人亂闖亂撞,還不如他陪著安全一點,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以他的身份多少可以擋一下。
夜闌晟只能在心里這般的安慰暗示自己,雙腿也不再抗拒了,隨著南南一路往宜興宮走去。
他能陪著南南瘋,但是身后跟著的兩個暗衛(wèi),卻只能苦著一張臉,差點沒從屋頂上栽下來。蒙貴妃可是十分的嚴肅的,就算是小孩子,沖撞了她也沒好果子吃。這兩熊孩子,這不是去找死嗎?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決定盡快去宜興宮和苗公公說一聲,好歹苗公公也能擋個一二。
宜興宮距離太后的祥和宮還是有些遠的,夜闌晟帶著南南要避開巡邏的侍衛(wèi),尋找偏僻的角落走,這一來二去的,確實是費了不少時間。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藏在了宜興宮宮門口旁邊的水缸后面時,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夜闌晟小心翼翼的扯著南南的衣袖,看了看宮門口看守的人,眉心不由的擰起,小聲的湊近他耳邊道,“南南,你看這里戒備森嚴,咱們也不知道七皇子到底在哪個房間,就這樣貿(mào)然闖進去,會直接被抓起來的。”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不然這樣,咱們直接告訴他們,咱們是來治病的,讓他們?nèi)ネ▓竽莻什么什么貴妃娘娘,這樣咱們就知道七皇子在哪里了。”南南點點頭,狀似很認真的思考了一陣,隨后得出一個自認為十分不錯的主意。
夜闌晟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一回頭,就見南南想要站起來的動作,趕緊一扯,又重新把他給扯了回來。“不可!
“為什么?”有人替他們主子治病還不樂意啊。
“南南,咱們是小孩子,當然,我是知道你的本事很大,可是別人不知道啊,他們也不相信啊。我們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去,貴妃又不喜歡我,到時候一定會認為我們是鬧事的,還會把我們打一頓,所以是行不通的。”夜闌晟極有耐心的和他分析了一遍,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不如,咱們還是回去吧?”
“那可不行。”他都走了那么長的時間才走到這里,哪有可能空手而回呢?
他開始托著下巴仔細的思索,半晌后,眼睛‘!囊涣粒Φ耐鹑缤敌鹊呢垉阂粯,“有了,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