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鐘德興和肖良德來到許愿屋,只見碩大的許愿屋里空無一人,許愿屋左邊靠窗位置放著一顆大紅心。
這顆由千年古木雕刻成的大紅心,外表呈現(xiàn)暗褐色,紋理十分古樸漂亮。
大紅心的正前方,有一個香爐,香爐里插著三炷香,香煙裊裊升起,彌漫在整個許愿屋里。
鐘德興原以為,想見他的人已經(jīng)等候在許愿屋里。
見許愿屋里并無他人,鐘德興便轉(zhuǎn)頭有些驚訝地看著肖良德。
肖良德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霸蹅兡托牡却粫䞍!”
過了沒多久,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許愿屋的門口。
此人是一名老婦人,身高一米六左右,身穿一套繡花裙子,頭發(fā)盤在頭上,扎了個發(fā)髻。
臉蛋白里透紅,保養(yǎng)得非常好,從臉部輪廓來看,此人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是個大美女。
不過,對方戴著墨鏡,鐘德興看不到她的眼睛。
她手上拎著個棕色的lv包,雪白的領(lǐng)口戴著一條珍珠項鏈,手上還戴著戒指。
渾身珠光寶氣,富貴逼人,透露出的氣質(zhì)非常高貴和高雅。
“嫂子,您來了?”看到此老婦人,肖良德快步迎上去,雙手緊緊地握著老婦人的一只手,臉上堆著十分親切的笑容。
“嗯!”老婦人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靶洠銈兪遣皇堑群芫昧?”
“也沒有等多久,我們也剛剛才到?jīng)]多久!”肖良德說。
鐘德興上前幾步,正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跟對方打招呼,向?qū)Ψ絾柡茫?br>
就在這時,老婦人卻視他為無物似的,徑直走到大紅心的跟前,她伸手將大紅心跟前香爐里的香取出,重新點了三炷香。
老婦人正要把三炷點燃的香插到香爐里的時候,肖良德上前一步說!吧┳,讓我來吧!”
“我自己來!”老婦人自己把已經(jīng)點燃的三炷香插到香爐上說!爸挥形易约荷系南悖S愿才能夠?qū)崿F(xiàn)!正所謂心誠則靈,我要是自己不上香,那就是心不誠。心不誠怎么會靈?”
“是是!”聽老婦人這么說,肖良德連聲說!吧┳诱f得對!”
肖良德不敢再幫老婦人的忙,退到一旁。
老婦人插好香之后,雙手合十,對著大紅心作揖,嘴里念念有詞小聲地說著什么。
肖良德和鐘德興都不敢吱聲,生怕打擾老婦人許愿。
過了一會兒,老婦人許完愿,轉(zhuǎn)身對肖良德說!靶,你要不要許個愿?”
肖良德愣了一下說!敖裉,明月山是因為嫂子您的到來才停止營業(yè),您今天就是整座明月山的大貴人,只能你自己一個人許愿,我和小鐘就不許了!”
聽肖良德這么說,老婦人顯得有些得意,他微微一笑說!靶,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像你們一樣,也是一介凡人!”
鐘德興看出來,老婦人許完愿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許愿屋的意思,他見許愿屋靠墻的位置有幾把椅子,便趕緊過去,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畢恭畢敬地對老婦人說。“阿姨,您請坐!”
肖良德見狀,朝鐘德興投過去贊賞的目光。
而老婦人聽鐘德興這么說之后,微微愣了片刻,便大大方方地坐下。
鐘德興隨即搬了另外一把椅子,請肖良德坐下。
鐘德興自己并沒有坐下,而是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眼前的兩個人身份和社會地位極高,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遠遠比不上人家,自然不能和他們平起平坐。
老婦人見鐘德興如此識趣和懂禮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對鐘德興有了比較好的初步印象。
“嫂子,他就是鐘德興!”肖良德說。
“嗯!”老婦人上下打量了鐘德興一番說!澳阋舶釓堃巫幼掳!”
鐘德興卻說!鞍⒁,您和肖書記都是身份和地位很高的人,我自己身份卑微,不能和你們平起平坐,我就這么站著吧!”
老婦人威嚴地說!白屇阕憔妥!別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
“小鐘,阿姨讓你坐你就坐吧!”肖良德也發(fā)話說。
鐘德興見狀,只好搬了把椅子,在老婦人對面坐下。
之所以在老婦人對面坐下,是因為,肖良德說過,老婦人想見的人是他!
“你叫鐘德興?”老婦人開口問道,語氣有些冰冷,同時也有些威嚴。
“是的!我是鐘德興!現(xiàn)在在高山省玉竹市任職,是玉竹市市委副書記、市長!”老婦人的語氣,讓鐘德興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他畢恭畢敬地回答說。
“嗯!”老婦人點了一下頭,又問道!澳憬Y(jié)婚了沒有?”
“還沒有!”聽老婦人問到他婚姻問題,鐘德興不由得嚇了一跳,他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在跟肖良德來明月山的路上,他想當(dāng)然地以為,肖良德是省紀委書記,想見他的人應(yīng)該也是一名大領(lǐng)導(dǎo)。
既然是大領(lǐng)導(dǎo)見他,那么,大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問他工作上的事兒。
為此,鐘德興在來明月山的路上,還做足了準備,把他在玉竹市最近的任職情況,給總結(jié)了一下,準備來一個匯報工作。
哪里料到,見他的人竟然是一名老婦人!
從對方的外貌來看,對方應(yīng)該六十多歲,應(yīng)該退休了。
盡管如此,誰能料到,這個老婦人一開口就問他的婚姻問題?
他這是想干嗎?
“為什么還沒有結(jié)婚?”老婦人步步緊逼,接著問道。
“額……”鐘德興感覺他額頭有些濕潤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阿姨,是這么回事,最近這些年,我一直忙于工作,加上感情有些挫折,所以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
“感情挫折?什么感情挫折?”老婦人問道,她的語氣仍然像剛才那樣,有些冰冷也有些威嚴。
而被老婦人這么追問,鐘德興心里很是不爽。
這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為什么一見到他就問他的個人婚姻問題?
關(guān)于自己的感情挫折,鐘德興其實特別不愿意告訴別人,畢竟,那是一段十分痛苦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