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中心醫(yī)院,血液科病房。
如果普通人來到這里,一定會改變?nèi)松目捶ā?br> 這里無論老少,無論男女,都是血液病。
白血病在這里最常見,患者所承受的痛苦,非常人能夠想象。
這世上,擁有金錢和權(quán)力,并不是最重要的。
擁有健康的身體,已經(jīng)超越許多人了。
其中一間病房,其他床鋪的人,都在睡覺。
最里面靠窗戶的床鋪,一名八歲女童,剃著光頭,手臂上插著吊瓶,正趴在窗戶上。
女童臉色很難看,大眼睛卻異常明亮。
常年的注射藥液,讓女童的手臂纖瘦無比,上面的血管都看不清了,甚至量血壓都無法測量出來。
女童身子骨瘦弱,就跟骨頭架一樣。
就算是這樣,女童沒有哭喊,就這么伸長脖子看著。
終于,院門所在,走進(jìn)來一名中年人。
當(dāng)看到這名中年人,女童輕輕嘀咕一句。
“爸爸,來了!”
看到爸爸來看她,這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爸爸在,家就在。
洪欣雯對著窗外招手,而此時,中年人也抬頭看向這里。雖然無法看清楚病房,中年人也揮了揮手。
這是父女倆的約定。
洪東來到病房,洪欣雯伸出瘦瘦的指頭。
“小點聲,叔叔阿姨都睡覺了!
“爸爸,你累不累?”
洪欣雯都這樣了,還心疼父親洪東。
洪東笑了,無比慈祥和燦爛。
在女兒面前,洪東永遠(yuǎn)把陽光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父愛如山,山比日月星辰。
洪東坐在洪欣雯身邊,拉住女兒的手,輕輕說著:“不累,爸爸有使不完的勁,別忘記,爸爸是武者,有內(nèi)勁的!
“爸爸,我,我們多時候能夠回家!
“快了,明天你顧燕姐姐,說認(rèn)識其他醫(yī)生,讓他看看!
洪欣雯點頭,要是沒有顧燕姐姐的捐款,她都無法上醫(yī)院。
“顧燕姐姐,是我們的家恩人!
“我們以后一定報答人家!
洪東教育著女兒,知恩圖報,是他們能做的,也必須做的。
“嗯!”
洪欣雯大腦袋點頭,洪東心疼看著女兒的手臂。
“你睡覺吧,我看著點滴!
“爸爸,我不困!
“聽話,乖!”
隨著洪東的話,洪欣雯終于躺了下去,洪東輕輕揉著洪欣雯的手。那手干瘦,都能夠摸到骨頭。
洪東依舊在笑,可笑容的背后,是無比的恐懼。
洪欣雯的白血病太重了,也無法找到相應(yīng)骨髓。
醫(yī)生都說了,只能夠延長生命。
洪東不甘心,他把房子都賣了,一定要救活女兒。
全國的血液病醫(yī)院,洪東都去了,花光所有的錢,依舊無法改變。
女兒終于睡著了,洪東的笑容消散,悲痛讓洪東的雙目都是血絲。
“乖女兒,爸爸永遠(yuǎn)陪著你!
洪東已經(jīng)決定了,女兒如果不在,洪東就陪著女兒上路。
女兒這么小,黃泉路那么大。
洪東擔(dān)心女兒受欺負(fù),受委屈。
反正洪東沒有任何牽掛了,這輩子,洪東就為女兒活著。
女兒生,洪東活。
……
翌日,病房也逐漸有了生機(jī),患者都起床了。
洪欣雯也爬了起來,跟老爸打鬧。
“欣雯,你吃早飯,我出去找你顧燕姐姐。”
洪東今天不上班了,他現(xiàn)在打了四份工,顧燕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嗯嗯!”
洪欣雯很乖巧,她不會給父親添亂。
“我繼續(xù)打針!”
洪東想要揉了揉女兒頭,卻停了下來。以前洪欣雯有瀑布一樣的秀發(fā),如今卻是光頭。
洪欣雯看到爸爸的手停了下來,立刻把腦袋抬了起來。
“爸爸,摸!”
“光頭,滑溜!”
洪東笑著摸著,轉(zhuǎn)身的時候,淚水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不光洪東,那些進(jìn)來的家屬,也看到了。
洪欣雯是這里最小的患者,他們也都心疼孩子。
洪東用力瞪大眼睛,不讓淚水滑落。
沖出病房,進(jìn)入電梯,洪東雙手捂著臉。
電梯中就算有人,洪東也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父親的淚水,為了家,為了孩子,為父母會流下。
按照約定,洪東來到邪龍?zhí)谩?br> 當(dāng)看到邪龍?zhí)玫乃,洪東就愣住了。
“這里開醫(yī)館了?”
“唉!”
洪東再次嘆息一聲,站在門口,他還是敲了敲門。
“顧燕?”
隨著呼喚,里面?zhèn)鱽眍櫻嗟穆曇簟?br> “來了,等我下!”
顧燕正在吃早飯呢,小嘴嘟嘟著,腮幫里面都是飯,用力吞下,朝著大門跑去。
楊柏坐在旁邊,慢慢吃著,還拿著手機(jī),翻看上面的新聞。
“洪叔,你來的太早了!鳖櫻喟押闁|請了進(jìn)來。
剛剛進(jìn)來,洪東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