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蟲子的消失,男人的腹部雖然沒有變化,但也沒那么疼了,原本紫黑色的氣息也漸漸散去。
蘇瑾瑜收回玻璃杯,她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顯然這一過程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我只能暫時控制住這種尸蠱蟲,這兩天他是不會有危險的!
貴婦看著兒子仍陷入昏迷中心中,不免有所擔(dān)憂。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緊張,雙手緊握著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沒辦法幫我兒子徹底治愈嗎?他這么年輕,總不能真挺個大肚子過一輩子吧!
畢竟是上流社會,這也算是豪門秘辛,傳揚(yáng)出去便是可以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緋聞。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命懸一線,她也顧不得臉面,只求蘇瑾瑜能幫自己把兒子救活。
蘇瑾瑜站在床邊,看著陷入昏迷的男人,臉色驟然一冷,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恨。
“他能不能活命要看他自己是否愿意贖罪,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還有三天時間,如果他不肯贖罪,那他死有余辜!”
語氣堅(jiān)定地讓貴婦心中大吃一驚,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做了什么不容饒恕的事嗎?
可她大老遠(yuǎn)地把人請來,若是不能救她兒子,還有什么意義?
“大師,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平日里很乖的,怎么可能會做什么壞事呢?”
貴婦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慮,對蘇瑾瑜的態(tài)度也沒了之前的尊重,反倒是多了一絲懷疑。
見她質(zhì)疑蘇瑾瑜,沈墨眉頭微皺。
之前和白家打交道時就沒留下好印象,不由得心生厭惡。
“媽,我好難受……”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緩緩開口呻吟,頓時,貴婦的臉色驟然緊張起來。
她匆匆忙忙地轉(zhuǎn)過身,立刻奔向床邊。
“阿澤,你怎么樣了?”
“媽,我……我感覺肚子里的東西在動,好疼……”男人虛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恐懼,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無助。
蘇瑾瑜站在一旁,目光冷峻而深邃,她并未立刻上前幫忙。
二人母子情深,貴婦淚眼婆娑地抱著兒子,滿是心疼。
“阿澤,媽的好兒子,你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白澤頓時別過頭去,似乎有不可言說的隱情。
抿著唇,白澤猶豫片刻,又沉默了。
就知道他不會說實(shí)話的,蘇瑾瑜冷哼了一聲。
“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心里清楚,她不過是用這種方式回報你,考慮清楚了,三天內(nèi)不求得她的原諒,你就沒命了!
蘇瑾瑜并沒忘記此行前來的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告后,轉(zhuǎn)身帶著沈墨下樓。
管家為二人安排了客房,沈墨坐在她的身邊。
“我總覺得你來這兒不是為了救他,而是有別的原因!
從見面到現(xiàn)在,她一直強(qiáng)調(diào)讓白澤道歉,想必是白澤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這才遭了報應(yīng)。
嘆了一口氣,蘇瑾瑜的臉色有些凝重。
“這是他罪有應(yīng)得,不出三天,他就會懺悔!
這讓沈墨覺得很意外,不知道白澤究竟做了些什么。
此時,貴婦看著兒子腫脹的肚子,心中也不免懷疑起剛剛她說的那番話是否是真的。
“阿澤,你老實(shí)告訴媽,那天宴會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肚子會變得這么大?”
接二連三的質(zhì)問,讓白澤有種假面即將被撕掉的錯覺,他面色黧黑,眼神中透著一股緊張,似乎并不想將這件事情告知自己的母親。
可貴婦不肯罷休,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讓阿澤咬緊牙關(guān),立刻皺著眉。
“我什么也沒做,你就不要問了。”
白澤逃避地轉(zhuǎn)過頭,豈料,當(dāng)晚便出了事。
夜色濃濃,白澤躺在床上一臉痛苦。
耳邊是呼嘯的風(fēng)聲,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從身體內(nèi)剝離。
冷清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肚子上,本就腫脹的肚皮在此刻竟出現(xiàn)了黑色的痕跡。
下一秒,白澤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nèi)涌動,那股力量如同潮水般洶涌澎湃,他試圖用意志力去壓制,但似乎無濟(jì)于事。
腹部傳來詭異的疼痛,仿佛有一只手要將他的肚皮撕碎。
此時,不遠(yuǎn)處的樹林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在夜色中顯得行色匆匆。
蘇瑾瑜和沈墨直直地盯著那兒,看到那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向前蠕動。
“冤有頭債有主,他害死了人家的女兒,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了,若是對方動手,他怕是連今晚都活不過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白澤有今天的下場,全怪他貪得無厭。
能將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如今的一切也是報應(yīng)。
“難道他把人家的女兒殺了嗎?”
皺著眉的沈墨不明所以,可聯(lián)想到白澤快要脹破的肚皮,像是懷孕一般,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油然而生。
冷哼了一聲,蘇瑾瑜一臉正義地看向二樓窗戶,又看了看角落里佝僂著身子的男人。
“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看到他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煞氣,隨后我便看到了通體雪白的女人,這不是一般女子,而是傳聞中巫族的神女!
第一次直播時,貴婦將鏡頭對準(zhǔn)了白澤,她看到白澤身邊飄著一個通體雪白的女人,那女人雙眼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只是微微用手觸碰著他鼓起的肚子,便看到無數(shù)只蟲子涌入其中。
“巫族的神女,魚魚,這也是一種很奇特的種族嗎?”
沈墨疑惑地看向她,皎潔的月光勾勒出一張干凈利落的臉頰,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一股英氣。
蘇瑾瑜面色凝重,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透著一股憤怒。
“尸蠱蟲是巫族特有的一種手法,他們與世隔絕,但女子長相出眾,所謂神女是巫族有一特殊體質(zhì)的女子,從出生起便有守護(hù)神靈相伴左右,他害死了神女,是一尸兩命,現(xiàn)在才是厄運(yùn)的開端!
剎那間,沈墨明白了其中的因果,也知道為何蘇瑾瑜千里迢迢地來到這兒不是為了救人,而是想幫死去的神女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