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是被一陣鈴聲給吵醒的。
又是陌生號碼。
她接了起來。
“蘇瑾瑜,你個逆女,你不得好死!”
蘇瑾瑜一腦門問號。
是林父的聲音。
又抽什么風(fēng)?
“你簡直……嘶,!”
電話那頭傳來了壓抑不住的痛呼。
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一陣響。
隨后手機似乎是被人從地上撿起來了。
“喂,魚魚?”
“哥?”
蘇瑾瑜睜大眼睛:“你干什么呢?”
林煜靠在窗邊,安撫道:“別擔(dān)心,沒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只是讓林家的這幾個人搬個家!
“啊?”
“他們不是趁我不在欺負你嗎,既然這樣,這別墅他們也不用住了。你的房間我給你收拾著,你想回來了,就回來住。不想也沒關(guān)系,哥不逼你。”
蘇瑾瑜:“……”
她算是明白林父剛才為什么那么激動了。
這都要被人打包趕出家門了。
難怪呢。
“對了,鄭家的那什么舞會邀請你不用搭理,他們一年到頭裝高冷,這個時候冒出來了,不一定是安的好心。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再去找你吃午飯!
說完就雷厲風(fēng)行地掛了電話。
蘇瑾瑜看著手機有點懵。
鄭家舞會?
那是什么玩意兒。
不過說到鄭家。
蘇瑾瑜倒是想起來了趙成風(fēng)。
上次給了他一個護身符,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蘇瑾瑜邊打哈欠邊拉開消息頁面。
除了最開始加上聯(lián)系方式的時候趙成風(fēng)打了個招呼,之后就一直沒消息了。
那看來應(yīng)該還沒出事。
至于什么舞會……
去他的。
她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蘇瑾瑜把手機一扔。
拉著秋實出門逛街購物去了。
等到兩人滿載而歸,老遠就在門口看見了一輛豪車。
“誒,魚魚,那是不是來找咱們的?”
“誰?”
蘇瑾瑜看過去。
是一輛寶馬車,就停在她家門口。
秋實分析道:“指定不能是沈總和林總,但這顏色和款式,應(yīng)該是男人,是誰,不會是找上門來請你幫忙的客戶吧?”
頓了頓。
她又搖頭:“不對啊,那這人是怎么知道你住在哪的,我去,該不會是跟蹤狂吧!魚魚你等等,讓我先去看看!
蘇瑾瑜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我認識!
來人是趙成風(fēng)。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蘇小姐!”
趙成風(fēng)幾乎是沖到了她面前,身上帶著嗆人的香煙氣味。
“幫幫晶晶,她要死了!”
上來就是這么一句話。
給秋實嚇了一跳。
蘇瑾瑜眉頭一皺:“你先冷靜一下,進去再說,唔!
她忽然看向?qū)汃R車內(nèi)。
從那里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濃重的陰氣,幾乎要將那一片全部裹進去。
“我把晶晶也帶來了,她的狀況很不好,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你救救她!”
“先把她帶進去吧!
趙成風(fēng)和剛剛趕到準備上班的劉齊一起,把鄭晶晶一起給搬進了屋內(nèi)。
鄭晶晶是個知性美人。
長頭發(fā),穿著一身棉質(zhì)白裙。
五官格外蒼白,閉著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看上去十分可憐。
幾人將她安置在沙發(fā)上。
蘇瑾瑜給她檢查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她左手手腕上的鐲子上。
那手鐲翠綠色澤,是極品成色,哪怕是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價值不菲。
細細地搭在鄭晶晶蒼白的手腕上,鮮活漂亮得近乎妖異。
“這是哪來的?”
“嗯?”
趙成風(fēng)一愣,解釋說:“這是晶晶她媽媽送給她的,說是鄭家的傳家寶之一,是值錢物件,能保平安的。”
“什么時候戴上的?”
“兩天前!
“她是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兩天前!
趙成風(fēng)這話一出,自己先吃了一驚:“你是說?這不可能!晶晶在鄭家很受寵愛,她媽媽更是喜歡她,不可能會害她!”
蘇瑾瑜:“這手鐲上附著了不下五個冤魂,如果再讓她戴著這鐲子,不出三天,她就會虛弱而死。秋實,給她摘下來。”
“哦,好!”
手鐲一離開鄭晶晶的身體,她的臉色立刻好看了些。
雖然還是一臉蒼白,但唇上終于是有了點血色。
不再像一具冰冷的尸體。
眼見為實。
看到這一幕,趙成風(fēng)是不信也得信了。
蘇瑾瑜拿出一個紫檀木盒子,將那手鐲放了進去。
又貼了兩道符紙在上面,將手鐲鎮(zhèn)住。
“秋實,用茶幾上的香灰洗洗手去!
“知道了!
秋實掃了一眼客廳的形勢,又順便把劉齊給拉走了。
客廳內(nèi)只剩下蘇瑾瑜和趙成風(fēng),旁邊還躺了個人事不省的美人。
蘇瑾瑜:“坐吧,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的?”
趙成風(fēng)狠狠抹了一把臉。
憔悴的臉上浮現(xiàn)了幾縷皺紋。
“抱歉,我用了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guī)ЬЬЭ催^很多醫(yī)生,全都找不出她昏迷的原因。”
“眼看她一天天的憔悴下去,我想起了蘇小姐你。給你打了一上午的電話,卻沒人接,我沒辦法,這才查到了你的地址。”
蘇瑾瑜:“……”
哦。
她今天出門之前好像是忘了帶手機。
“算了,那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你跟我仔細說說!
“好!
大約是知道鄭晶晶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趙成風(fēng)的語氣稍稍冷靜了一些。
講述了那天咨詢蘇瑾瑜過后發(fā)生的事。
其實不復(fù)雜。
趙成風(fēng)直接去找了鄭晶晶,坦白了自己從蘇瑾瑜那聽來的東西。
鄭晶晶比他還要驚訝。
再三確認他不是在說胡話后,在一天后忽然獨自離開了。
“獨自?”
“嗯!
趙成風(fēng)嘆了口氣。
“我以為她是……心虛了,就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她,只給她發(fā)消息打電話,但她都沒有理我。就這么過了兩天,她回來了,整個人魂不守舍的,說是她對不起我!
“等晶晶冷靜下來后我們又談了一次,這次她相信了我說的話,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了!
蘇瑾瑜挑了下眉頭:“所以她離開的那兩天發(fā)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晶晶說什么也不愿意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