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鐘樓內(nèi)部。
江小白首先呼吸到了濃濃的墨香味道。
目光定格而去,可以看到一名男子執(zhí)筆在一張桌子上書寫著。
旁側(cè)還有一名老者,坐在那里冷不丁的看著。
江小白也不著急,在那耐心等待。
大約一炷香后,男子放下了筆,眉心一點,一個印記留在了紙卷上。
隨著稱號烙印結(jié)束,只見文氣動蕩,靈氣回旋之下,朝著上邊方向卷去。
與此同時,外邊的鐘聲也隨之響起。
咚!
悠揚的鐘聲,在此刻響起。
一直響了六聲后,方才停下。
“六聲,六聲,哈哈,我終于達到了六聲!”
那年輕男子聽著鐘聲,神色有些激動,甚至看上去還稍稍的有些手足舞蹈。
而后邊排隊的人,看著那說話的男子,紛紛投去了羨慕目光。
“崇老,六聲了,我這書卷是不是可以入閣了?”
男子興奮過后,目光看向那老者,有些激動道。
那老者嘆了口氣,神色閃過無奈道:“六聲,可入院內(nèi)一層低級庫閣!”
說話間,老者站了起來,將男子所寫的卷了起來道:“好了,走吧!”
“哈哈,我的作品入閣了!”
那年輕男子此刻再次激動一笑,轉(zhuǎn)身朝著外邊走去。
當男子離開后,宮長盛主動走了上去,看著那老者道:“崇老,這位是客人過來的,能否先行測驗下?”
“客人?”
那老者聽到宮長盛的話后,目光落在了江小白的身上,打量了兩眼后,眉頭皺起道:“來自什么宗門,姓誰名誰,多大年齡,來我們?nèi)逶河泻文康模俊?br>宮長盛這個時候就閉嘴了。
沒錯,有些事情,江小白不說,他也不方便說。
而江小白聽著老者的話,簡單的回答道:“云劍宗,太白!”
“啥……”
那老者原本坐在那里的,但聽到江小白這話的時候,差點沒從座位上掉下去。
隨后滿臉震容的看著江小白道:“你……你是太白?”
老者的表現(xiàn),讓宮長盛的臉上帶著疑惑之色。
崇老的反應(yīng)怎么如此之大?
太白?
這是何人?
他怎么沒有聽說過呢?
在他滿臉問號中,崇老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也不敢多問了,開口道:“您現(xiàn)在就可是測驗!”
說話間,老者主動幫江小白鋪好了白紙,甚至連筆墨也都備好了。
生怕怠慢了。
是的,太白普通弟子,可能還不知道是誰。
但儒院老師,少司級別的,都知道太白是他們?nèi)逶涸褐,親自提拔上來的長司。
長司。
這可不是他一個少師能夠得罪的。
“謝謝!”
江小白說話間,立足在桌椅前,開始思索起來。
是的,他并沒有著急提筆,而是思索著,自己應(yīng)該寫什么。
往常那老者此時此刻,就會催促下,畢竟這排隊的人很多,他也想有自己的一個空閑時間。
但面對江小白,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且全程沒有落座,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
而那些排隊的人,看到那崇老如此的時候,神色也有些驚訝。
紛紛好奇江小白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讓崇老這般對待。
當一炷香的時間再次過去,江小白提起了筆,簡單沾墨后,開始在那白紙上書寫起來。
崇老很想偷看,但又不敢看,在那可以說滿臉的糾結(jié)。
放在往常,他不看,但那是懶得看。
可這次,他想看,但卻不敢看。
而江小白這里洋洋灑灑,筆走龍蛇,最后將筆放了下來,儒修之魂波動中,抬手點在了眉心。
隨著牽引之下,一個烙印落在了白紙上。
至此,一股驚人的文氣在此刻沖天而起。
就這文氣有多強,那可怕的沖擊力,讓整個鐘樓排隊的人,臉色都出現(xiàn)了巨變。
旁邊的崇老也是大驚失色。
文氣宛若靈力一般倒灌。
他值守在此處時間可不短,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場景。
滿臉駭然之下,他的目光朝著江小白所寫的看去。
但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那文字帶著刺眼,以他的能力難以看破。
咚!
就在這時,悠揚的鐘聲響徹了起來。
這鐘聲和之前的那聲音還有所不同,聽上去更加深沉。
如果在外邊的話,可以看到那聲波極其浩瀚,且以極致的速度朝著四周擴散開。
別人的鐘聲,擴散之時范圍可能并不是特別廣闊,但江小白這鐘聲擴散之際,直接覆蓋了整個儒院。
甚至超越儒院,回蕩開來。
整個儒院的弟子,都在此刻不由自主的抬起頭。
而儒院一些老師,和少司級別的也抬頭仰望而去,那神色帶著駭然。
儒院深處,也就是靠近那直入云霄的大山附近,此處有一樓閣。
當著鐘聲傳過來的時候,那樓閣內(nèi)的三人,同時睜開了雙眼。
對視中,三人的臉上都有疑惑。
哪來的鐘聲。
“奇怪,出去看看!”
其中一人說完后,三人同時沖了出去。
當來到虛空之時,三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一個方向,那表情漸漸變得凝固,最后徹底張大開來。
“這鐘聲,竟然是從東路那邊測驗之地傳來的?”
“不應(yīng)該啊,這距離,這鐘聲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傳到這里來!”
“不!”
第三個人,搖著頭道:“若是文氣達到一定程度的話,這鐘聲是可以激發(fā)過來的!
說著,那身影滿臉震容道:“但如此情況,還聞所未聞,這怕是……怕是有驚天作品出世。
那人狠狠咽了口唾沫:“二位,我先行一步!”
話落,那身影急速的朝著東路方向沖去。
在那身影沖出去的時候,剩下的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同時也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大山之上,云霧繚繞的一處建筑中,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也在此刻睜開了雙眼:“這鐘聲,好驚人的文氣!”
“儒院出了一個大才之人啊……會是誰呢?”
在那老者目露疑惑中,儒院另外一處環(huán)境優(yōu)美之地,這里一名澆花的老者,抬起頭,聽著那鐘聲先是一愣,隨后突然笑了:“他,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