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淑蕓一聽,頓時驚訝。
佛子元嬰竟然無法奪舍江小白一個煉氣級別的?
這怎么可能?
而佛子口中所提到的江小白特殊,特殊在了哪里?
想到這里,她朝著江小白看了一眼,隨后看著佛子道:“既然您沒有奪舍之意,那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是純粹寄居?
這她斷然不信!
“我的肉身還在!”
佛子開口道:“我若以元嬰離開此地,哪怕尋到肉身,也無法熔煉,所以需要以寄居的方式,保持血脈不化!”
“那你現(xiàn)在也沒有寄居,那為何……”
“因為長生樹!”
佛子微笑道:“長生樹之力雖然撐起了這里的古陣,更是禁錮我的主要力量來源,但我也因為長生樹,保持血脈不化到了現(xiàn)在!
“不過,如今長生樹也被你拿走了,所以接下來我若長時間暴露在外邊,一身血脈也會隨著時間化去!”
“只有寄居他人身體,或者奪舍他人肉身,方為上策!”
“但這這兩種要求都極高,修為低者,不論寄居還是奪舍,怕都無法承受我的元嬰之力!”
“而修為高者,又進不來此地!”
說到這里佛子嘆了口氣:“十年前,倒是有一位結丹境的鉆了進來,但剛進來不久,身體便被空間撕扯粉碎,只留下一道魂體!”
江小白聽到這里,神色不免波動了下。
十年前,結丹境。
這說的應該就是天司老組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來的話,我應該也不適合才對。
江小白看著佛子不解出聲道:“我修為不過煉氣七層,而且我一身病,殘軀一個,怕是無法做到讓你寄居!!”
若眼前的佛子是魂體,倒是可以。
但元嬰?
怕是無法做到。
畢竟他修為不高,身體有病在身,這殘軀一個,怎么可能承受佛子的元嬰。
但為何這佛子會說他合適呢?
蕭淑蕓也在旁側點著頭。
佛子自己說話明顯前后矛盾。
“不,你的確可以!”
這時佛子滿臉認真看著江小白道:“在你動我斷骨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血脈很特殊!”
“而且……你的病癥,不出意外的話,也來自你的血脈!”
說到后邊,佛子的目光再次變得深邃,好似要看破江小白一般。
“嗯?”
江小白滿臉不解。
他的病是因為血脈的緣故?
可他有什么血脈?
“你的血脈我看不透!”
佛子看出了江小白的疑惑,開口道:“但我能夠感受到,你的血脈很古老,就單單這一點,哪怕你修為低,你也足以容納我這元嬰之身!”
“我血脈古老?”
江小白聽著不由笑了,他父親是世俗國之大將。
家族中更無人修仙,所以何來的古老血脈?
但笑著笑著,江小白的笑容卻又僵硬了下,眉頭突然微皺了起來。
“看樣子,你是想到了什么!”
佛子的臉上掛著笑意。
江小白不可否認,他確實想到了一點。
事關于他的母親。
他穿越過來十三年,但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他曾試探的詢問過,而按照他父親的回答,她母親至今生死不明。
但具體發(fā)生過什么,他并不清楚,對此他也不方便追問。
難不成……他這古老血脈傳承與他母親?
看來,他要找機會回一趟家了。
沉寂片刻后,江小白目光看向那佛子道:“或許我可以承納你的元嬰之身,但并不想這么做!
“條件你可以繼續(xù)開!”
佛子倒是直接。
“條件暫時先放到一邊,我現(xiàn)在有兩個問題!”
江小白說話間,看著佛子道:“聽我們一位老祖說,你殺了宗內(nèi)萬千余人?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佛子沉默了,片刻后開口道:“是真的!”
江小白瞳孔收縮道:“那祭煉萬妖,也是你做的?”
“也是我做的!”
佛子再次點頭。
“原因呢?”
江小白滿臉不解。
他不知道佛子為何要這樣做。
佛子沉默了,許久后緩緩出聲道:“尋路!”
“尋什么路?”
江小白問道。
“佛路!”
佛子開口道:“佛說,自性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凈,生即是死,死又是再生,對此我不解!”
“所以……所以,你殺了萬千佛修弟子?”
江小白震驚說話的同時,再次感到毛骨悚然。
他算是明白了,為何佛宗會將佛子定位邪修了,這想法有些偏激啊。
蕭淑蕓在旁邊,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佛子沉默以對,片刻后,這才出聲問道:“我若說是他們甘愿自殺,你信與不信?”
萬千弟子,甘愿自殺?
江小白和蕭淑蕓同時呆了呆,這讓人如何相信?
佛子自然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但他卻沒有過多去解釋。
“那……那祭祀萬妖呢?”
江小白再次詢問道。
“尋道!”
佛子開口道:“佛說萬法歸一,任何修力,終歸一途,對此,我同樣不解……”
“所以,你自斷一骨,以萬妖祭祀去驗證?”
江小白再次震撼說完后,他又想到什么,繼續(xù)說道:“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說,是萬妖自愿奔死的吧?”
“是!”
佛子看著江小白,坦然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的蕭淑蕓,率先掛滿震撼之色,一時間無法言喻。
江小白雙眼也隨之瞪大,滿臉匪夷所思。
這怎么可能呢?
路不通,萬千弟子甘愿殺身成仁,只為佛子驗證求路?
道不解,萬千群妖慷慨舍生忘死,只為佛子問靈求道?
若佛子所言為真,那將會是怎樣的場面?
毫不夸張,江小白和蕭淑蕓,一時間都感到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