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符閣外。
儒劍老祖站在門口外,細(xì)致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儀表。
期間,可以看到那面色,明顯緊繃著。
多少年都沒緊張過的他,此時此刻竟然有些心慌了。
站在那里,他努力調(diào)整著呼吸。
沒錯,他要用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去見這位重修大能。
感覺差不多后,儒劍老祖這才跨出了這一步。
來到里邊,這里的小廝注意到了儒劍老祖,臉色紛紛震驚。
儒劍老祖竟然也來了!
在那一雙雙震驚的目光中,儒劍老祖徑直朝著內(nèi)閣走去。
前往內(nèi)閣的路很長,但他此刻卻感覺很短。
還沒走兩步呢。
竟然到了。
而此刻內(nèi)閣中,江小白坐在首席,喝著茶正好奇誰來拜見他呢。
但看到走進(jìn)來的儒劍老祖時,他差點沒將嘴里的茶給噴出去。
咕咚!
江小白將茶水咽了下去的同時,雙眼瞪得猶如銅鈴。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們云劍宗的老祖,怎么來了?
難不成……史書瑾口中過來拜見他的人,就是儒劍老祖?
在他呆滯中,只見史書瑾和韓書峰同時站了起來。
“后生書瑾,參見儒劍老祖!”
“后生書峰,參見儒劍老祖!”
儒劍老祖先是看著兩人擺了擺手,隨后目光落在了江小白身上。
看江小白‘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后,他不免緊張了下,隨后深吸一口氣,直言道:“儒劍,見過前輩!”
說完,朝著江小白彎腰拜下。
轟!
因為儒劍老祖這一拜,江小白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呢,便感覺一股驚人的儒氣,從頭頂灌溉而下。
儒氣奔涌中,江小白只感覺自身儒修之魂徹底躁動,吞噬那儒氣的同時,大腦跟著空白。
而儒劍老祖看江小白,坐在那里卻不開口,額頭上稍稍帶著冷汗。
猶豫了下,儒劍老祖再次出聲道:“儒劍,見過前輩!”
說完,再次朝著江小白彎腰拜下。
轟!
隨著又是大量儒氣灌頂,讓剛回神的江小白,腦海再次空白。
眼看儒劍老祖還要拜下,江小白急促出聲:“夠……夠了,不要拜了,千萬不要拜了!”
好家伙,再任由儒劍老祖拜下去,他感覺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位,被拜死之人!
他之前收下韓書峰的時候,那儒氣灌頂,就感覺挺強(qiáng)。
可沒想到,這儒劍老祖更猛。
就這么的輕輕對他一拜,那儒氣竟如此洶涌難當(dāng)。
而震驚中,江小白又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這儒劍老祖為何拜他?
換做之前,他必然會有所慌亂。
但收下韓書峰后,心性已經(jīng)看開的他,很快便沉穩(wěn)下來。
是的,既然儒劍老祖拜他,說明和韓書峰一樣,有認(rèn)可他的地方。
微微思索,看著尷尬站在那里的儒劍老祖,江小白沉穩(wěn)出聲道:“請問,你為何稱呼我為前輩?”
來了!
果然來了!
儒劍老祖內(nèi)心咯噔了下。
他其實早就料想到,江小白會問他這個問題。
畢竟,他算是唯一一個,看破江小白身份的人。
此刻詢問,應(yīng)該也算是他的一種‘試探’吧?
而關(guān)于這一點,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恭聲道:“我恰巧有受到您詩句的熏陶,既然如此,我稱呼您一聲前輩,并不過分!”
儒修之輩,最講究的是禮賢下士。
而大才之人,更是無謂年齡,無謂輩分。
所以,他這個解釋,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說完,儒劍老祖又主動開口道:“千古江山入畫卷,人間仙境在眼前!
“山川有情,天地?zé)o邊,萬物共生,人生如夢!
“愿作青山一閑人,笑看仙人舞翩躚!
“此詩,讓我很久沒有精進(jìn)的文氣,又再進(jìn)了一步!”
此刻此言,他也算是給了江小白一份完美解釋。
而史書瑾和韓書峰,正因為儒劍老祖的彎腰相拜而震驚呢,突然聽到儒劍老祖這詩句,再次震撼。
“好詩,好詩!”
史書瑾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聲,那神色盡是驚嘆。
而且因為這首行詩,他的文氣也驟然升騰。
當(dāng)然,不止是他,韓書峰同樣如此。
原因這詩句太過大氣,甚至細(xì)想之下,讓人感覺浩瀚無邊。
單單是聽著,就感覺醍醐灌頂。
倘若這詩詞作者,能將此詩寫下來,讓他們細(xì)嚼一番,文氣怕是還能再次提升。
可什么樣的人,才能作出如此詩篇。
很快,兩人心中便有了答案,目光同時鎖定在江小白身上。
也沒有過多的話語,二人又同時朝著江小白深深拜下。
而江小白神色滿是驚訝。
他原本以為儒劍老祖看的是,他寫給韓書峰的詩。
沒想到,竟然是這首?
可這首……他只給周斌說過。
其他人,從未有過。
難不成周斌幫他說的?
不!
周斌根本沒有機(jī)會,接觸到儒劍老祖。
在他眉頭微皺,稍感不解的時候,三人拜在那里,感覺壓力倍增。
尤其是儒劍老祖,更是內(nèi)心發(fā)虛。
這位大能,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可不應(yīng)該呀。
詩詞傳唱,江小白應(yīng)該高興才對。
“你又是如何得知此詩的?”
這時,江小白有些好奇出聲。
儒劍老祖一聽,頓時松了口氣,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呢。
當(dāng)下他開口解釋道:“是我一位弟子無意間聽到,她絕非有意,所以……還望前輩見諒!”
江小白一愣,突然間想到那天,的確注意到了一道身影而過。
當(dāng)時,他還覺得自己眼花。
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恍然中,看著站在那里依舊躬身的儒劍老祖,江小白開口道:“確實無妨,另外……老祖您不用太客氣,快先請坐吧!”
儒劍老祖在那站著,他坐著,這讓他多少有些別扭。
但儒劍老祖并沒有著急坐下,而是深吸一口氣,謙聲說道:“前輩,您莫要折煞于我!”
“這次拜見您,我并非以宗門老祖身份,而是以儒修之名!”
“所以,還望前輩,莫要以老祖相稱!”
在儒劍老祖說話的時候,旁側(cè)史書瑾目露異色。
不得不說,儒劍老祖看的是真遠(yuǎn)啊。
怕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吧?
所以,當(dāng)時和他提到了以‘儒修之名’拜見。
“嗯,也好!”
江小白說話間,目露異色。
不得不說,儒修之人就是講究。
當(dāng)然,他所想的這個‘講究’,可并非貶義。
他是真的有些敬佩。
儒劍老祖能夠去掉老祖的身份和地位,只以儒修之名而來,以儒修之名而拜。
這胸襟得有多寬廣的人,才能做到?
一時間,他的儒修之魂稍稍帶著說不出的律動,不由自主的稱贊道:“君子賢而能容罷,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淺,粹而能容雜!
“你……”
說著,江小白準(zhǔn)備繼續(xù)說些什么,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呢,轟然之聲率先響起。
只見儒劍老祖白發(fā)飄揚(yáng),全身氣浪滾滾而動。
如潮水般,一波未落一波又起。
那徐徐清風(fēng),更是在短短時間內(nèi),竟充斥了整個內(nèi)閣區(qū)域……
沐浴其中,簡直令人神清氣爽。
江小白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