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黯態(tài)度這般認真的解釋,兩女都選擇相信了他說的話。
他們不是去談情說愛的,而是去聊正事。
只是這件事不方便告訴她們二人。
雖然心中難免仍有些醋意,但見蘇黯態(tài)度還算坦誠,兩人也沒有揪著不放。
“所以,蘇黯哥哥你還會重新接納她嗎?”
王詩詩問。
對此,蘇黯那一天給出的條件是,要司馬玥幫助他找到錦山王的藏身之處,并且保證自身不與錦山王融合。
上三境和中三境比,已經(jīng)算是兩種生命層次的存在了。
七境陰物若無人遏制,短時間內(nèi)便可輕易屠滅一城。
像錦山王這種掌控“七罪”、能操控人情緒的陰物,破壞力只會比普通八境陰物更強。
所以對于錦山王這位哪怕可能是中立的八境陰物,蘇黯也不能放任其如前世般不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能將其消滅自然是最好的,就算不能也必須將錦山王收監(jiān)關(guān)押起來。
否則錦山王一旦失控,后果將難以預(yù)料。
“我還不清楚!
蘇黯如實說道。
如果司馬玥能做到,他自然不會食言。
如果她做不到,或者真正與錦山王融合。
那蘇黯就要考慮,是否要將這件事,交由裴玄曦處理了。
對于陰物和邪修,裴玄曦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屆時,無論錦山王下場如何,至少已經(jīng)修行了邪道功法的司馬玥,是不可能保住性命了。
周清羽和王詩詩兩人一左一右直勾勾的看著蘇黯。
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她們想從蘇黯口中得到一個明確的回復(fù)。
“就算她會回來,也只會是以妾室的身份,這點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蘇黯補充道。
聞言,兩女滿意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此事就此揭過。
車廂內(nèi)雖然寬敞,但三人彼此離的并不遠。
所以蘇黯能從兩女身上聞到兩種截然不同的香味。
周清羽身上的香味有點像是若有若無的蘭草香,清幽淡雅,十分怡人。
而王詩詩身上則是甜甜淡淡的桂花香,也很好聞,沁人心脾。
佳人在側(cè),暗香縈繞。
蘇黯心中漸漸心猿意馬起來。
“方才九皇子嚇到你們了嗎,放心吧,以后倘若再遭遇這樣的事情,我都會在你們身邊!
蘇黯狀似安慰的說道。
“還好,其實我也不是不能處理,不過要是你不來,會很麻煩,少不了一頓扯皮!
周清羽不動聲色將蘇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
“那家伙確實很讓人討厭,還對我提出那般過分的要求,不過我相信清羽會保護好我的!”
王詩詩嬌軀往外面挪了挪,脫離了蘇黯的臂彎。
方才的事情,雖已揭過,但兩人要說心里沒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周清羽溫溫婉婉的端坐著,玉手搭在膝間,略作思索,輕啟柔唇。
“蘇黯,我認真想了想,以后我們之間,還是不能這般隨便。”
“雖然詩詩會以妾室的身份,與我一同嫁給你,但你無論對她對我,都要保持對妻子的尊敬!
“就算是只有我們?nèi)嗽诘膱龊,也非私底下,言行舉止需有度,要注意彼此之間的禮節(jié)!
“詩詩你覺得呢?”
雖然兩人沒有事先串通,但聞言王詩詩還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嗯嗯,清羽說的對。”
“以后我和清羽兩人都在的時候,不許左擁右抱!”
本來王詩詩對此倒沒有很大意見,畢竟清羽也不是外人。
但想到方才發(fā)生的事……
雖然蘇黯哥哥已經(jīng)解釋過了。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一件讓詩詩很不高興的事情。
這就算是對蘇黯哥哥的懲罰吧。
蘇黯:“……”
簡單一句話就是,剝奪了他左擁右抱的權(quán)力。
本來對這種事,她們也不是很抗拒,畢竟兩女之間關(guān)系,或許比起和他來,還要親密不間。
只不過周清羽和王詩詩都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所以心中難免羞澀。
但是只要蘇黯步步為營、徐圖漸進,遲早能在耳摩斯鬢、柔情蜜意中,一步步突破兩女心中的防線,最終坐享齊人之福。
但顯然,因為司馬玥之事,這成為了泡影。
都怪司馬玥。
好端端的為何要喚走他?
蘇黯一陣痛心疾首。
與此同時。
正在回王府路上的司馬玥,坐在馬車內(nèi),突然打了幾個噴嚏。
“小姐,您是不是著涼了?”
一旁的小荷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
“肯定不是!
司馬玥揉了揉鼻子。
身為極陰之體的她怎么可能得風寒呢。
難不成是蘇黯在念叨她?
雖然蘇黯方才的態(tài)度有些冷漠,但這種事誰說的準呢?
司馬玥在心里樂呵呵的想。
……
中午回府后。
蘇黯吩咐丹青派人打聽一下,周清羽身邊那個叫春桃的丫鬟。
沒過多久,消息傳來。
“春桃被調(diào)離清羽身邊,去了庫房任職,還是清羽自己下的調(diào)令?”
書房。
蘇黯坐在書桌前,看著眼前打聽到的消息。
表面上看是清羽不滿意春桃,所以把她調(diào)走。
但實則春桃的管理能力很強,清羽對春桃評價也頗高。
而且周府庫房管事丫鬟這個職位也算不錯,在周府稱的上是中高層,油水也足。
蘇黯很快便想到了更深那一層,應(yīng)該是前任貼身侍女嬋兒對清羽意義非凡。
所以春桃才會被調(diào)走。
如果春桃沒有被調(diào)走,她隨嫁進神威侯府后,按照慣例,至少會是個通房丫鬟,后續(xù)可能會抬作妾室也說不定。
或許就是因為清羽將春桃調(diào)走,她錯失了這個機會,再加上春桃本就對他心存愛慕,所以春桃才會對清羽心生怨懟。
哪怕清羽給春桃找到了另一條好出路,哪怕清羽對春桃始終親昵如初。
這份怨懟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怨念有多寡之分。
按理來說,清羽和春桃終究是主仆,身份上有云泥之別。
所以清羽作為主子,她的決定,哪怕極其不如春桃的意,作為仆的她,下意識也會感到順從,服從她的安排。
而且清羽對春桃稱的上有知遇之恩。
再加上清羽是將春桃調(diào)去庫房當管事丫鬟。
對待她的態(tài)度還這般親和溫柔。
所以,春桃哪怕不可避免的怨恨清羽,這份怨也不該這般深重才對。
有一些怨念,私底下埋怨幾句都是很正常的。
但蘇黯先前可是清楚的看到,春桃看向清羽的眼怨念之深,仿佛兩人有不可調(diào)節(jié)的深仇大恨般。
這很不正常。
除非春桃真的對他愛之至深,同時又是那種不畏威懷恩的性格。
才可能因為這件事,讓春桃對清羽產(chǎn)生這般仇深似海的怨恨。
僅僅一天時間,便發(fā)生了兩件讓蘇黯感到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首先便是和九皇子產(chǎn)生沖突一事。
在他離開后,周清羽和王詩詩便在街上遇到了九皇子,還剛好看到他縱馬傷人。
隨即沖突便產(chǎn)生。
九皇子為人高傲暴戾,好色如命。
當街被斬馬攔截車駕,他丟了臉面,肯定不愿善罷甘休。
他先是要求周清羽將丹青交給他處置,然后提出想要和王詩詩認識一下。
九皇子的心思昭然若皆。
王詩詩和丹青不說容貌舉世無雙、世間獨一份,但至少也是一等一的絕色。
以九皇子好色如命的性格,肯定垂涎三分。
這場沖突,說到底是丹青殺馬驚擾九皇子車駕在先,他們算是過錯方。
平日里,九皇子無理還要鬧三分,現(xiàn)如今,得理就更不饒人了。
所以哪怕王詩詩有驃騎將軍府的背景,哪怕丹青身上有神威侯府的腰牌,九皇子都表現(xiàn)的勢在必得。
若非因為周清羽和蘇黯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否則周清羽肯定也會被他惦記上。
從丹青殺馬救人的那一刻起,一場激烈的沖突便幾乎不可避免。
其次便是周清羽和春桃之間的事情。
這兩件事,是存在什么蹊蹺之處,還是單純他多疑了?
一番思索過后,蘇黯沒能得出結(jié)論,但他將兩件事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