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身后,王詩詩臉上黯然之色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緊張,她拍了拍胸脯,平復劇烈跳動的心。
王詩詩看起來好像因為蘇黯和周清羽的婚事而滿臉失落,但這只是她在演戲。
她全程緊繃著,心中十分緊張,感覺自己要演不下去了,所以快刀斬亂麻逼迫蘇黯同意。
王詩詩朝樓下走去,見蘇黯始終沒有出聲阻止她。
王詩詩嘴角勾起一抹由衷的淺笑。
接下來,只要把酒拿上來,蘇黯哥哥便會喝下去。
今夜,穩(wěn)啦!
……
另一邊,謝蘊一身白衣,身姿翩躚,窈窕的身影在夜色下的梅隱山中起起落落。
最終她來到了主閣樓第一層的大堂內(nèi)。
謝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好像要下雨了。
沒記錯的話,這里是白天用來會見賓客的地方。
怎么一個人沒有?
謝蘊四處張望,甚至大致用神識探測了一下主閣樓第一層的位置。
燈火通明,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甚至一個丫鬟下人都看不到。
不過,這一番尋找,倒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好東西。
“這是……”
謝蘊的身影出現(xiàn)在膳房內(nèi),她看著擺放在紅色實木圓桌上的兩個酒樽和一壇酒。
她那晶瑩的鼻翼微微聳動,輕嗅了嗅酒香。
下一刻,謝蘊的眼眸頓時一亮。
這是女兒紅,還是窖藏已久的極品女兒紅。
聞著這股酒香味,謝蘊肚子里的酒蟲頓時就被勾出來了。
但是謝蘊也知道女兒紅有特殊的意義,并非普通的美酒。
它寓意著??父母對女兒的深深愛意,和女兒嫁人后未來生活的美好祝愿。
這女兒紅出現(xiàn)在這,顯然不是給她喝的。
但是……
她饞啊。
謝蘊還沒喝過酒香這么醇厚的女兒紅。
這女兒紅如果未開封,謝蘊自然是不會有念想的。
但是既然已經(jīng)開了,也就代表著它已經(jīng)在展現(xiàn)她應有的寓意。
品嘗它的人,一般是該女子本身,和她的父母、丈夫,以及來參加女子婚宴的親朋好友。
謝蘊在想,自己有沒有資格作為這個“親朋好友”,享用這女兒紅。
現(xiàn)如今在這莊子里、待字閨中的少女有三人,蘇婉、王詩詩和周清羽。
謝蘊沒聽說過蘇婉和王詩詩有要嫁人的消息。
而清羽和小師弟有婚約,馬上他們就訂婚了,也到了將窖藏的女兒紅開壇的時候了。
也就是說,這女兒紅是周清羽的父母給她準備的。
而自己作為蘇黯的師姐,這整整一壇的女兒紅,自己怎么說也能分到一杯吧?
按道理謝蘊該找到蘇黯和周清羽,得到他們的許可后再喝。
但是她左找右找,都見不到一個人。
主閣樓的二樓三樓又是王家的私密區(qū)域,不像一樓作為公共區(qū)域,可以隨意走動。
美酒在前,謝蘊忍不住了。
她看著兩個酒樽內(nèi)的女兒紅,其中一個酒樽,里面是滿的,而另一個則缺了點。
顯然,滿的那個酒樽是沒人喝過的。
自己就喝一杯,到時候跟小師弟和清羽賠個罪。
謝蘊頗為講究,她拿起那個裝滿女兒紅的酒樽,仰起頭,將清冽的酒液倒進檀口中,全程酒樽沒有觸碰到她的雙唇。
感受著口腔里香醇馥郁的味道。
謝蘊幸福的瞇起了眼睛。
這酒真香。
解饞。
過癮。
喝完后,謝蘊從酒壇里倒酒,將自己喝光的那一樽女兒紅倒?jié)M。
而后,謝蘊便離開,準備去尋找小師弟和清羽。
沒過多久。
王詩詩從樓上下來,走進了膳房。
她將桌上的兩個酒樽拿起,深吸了口氣,裝作神色有些失落的模樣,走向三樓。
出于謹慎,王詩詩防止自己準備的女兒紅會出問題,她還看了眼兩個酒樽。
其中一個酒樽缺了一點。
另一個則是滿的。
好的,沒有問題。
王詩詩猶豫了很久,還是不知道在那種時候,該如何面對蘇黯哥哥。
最后她決定,干脆就將一切交給蘇黯哥哥吧,她相信以蘇黯哥哥溫潤謙和的性格,到時候會對她溫柔相待的。
登上三樓,走過那張可以同時容納多人運動的寬闊床榻。
她穿過卷起的珠簾,來到觀景臺上。
夜色下,蘇黯倚靠在欄桿上,面朝著王詩詩的方向,正等待著她。
女兒紅的寓意,蘇黯自然是知道的。
他看著王詩詩手里拿著兩個酒樽,眼眸晶瑩的看著他。
夜色下,她的肌膚宛如凝脂,白皙而細膩。
蘇黯心中某根弦動了動。
王詩詩將滿的那個酒樽遞給蘇黯,雙手捧著自己的酒樽。
“蘇黯哥哥,請!
王詩詩仰起頭,將酒樽里的女兒紅盡數(shù)喝下。
女兒紅屬于糯米釀制的發(fā)酵酒,酒精度數(shù)較低。
就算是王詩詩這種不常喝酒的人,也不會說喝不了。
蘇黯輕出了口氣,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蘇黯哥哥,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就在這時,王詩詩問道。
不等蘇黯回應,她便上前抱住了蘇黯,依偎在他懷中。
她將頭埋在蘇黯胸前。
蘇黯看不清王詩詩的臉色,以為她現(xiàn)在正失落黯然著。
事實是王詩詩現(xiàn)在既緊張又興奮,她在等待著蘇黯喝下那杯酒的藥效發(fā)作。
按照娘親的說法。
蘇黯哥哥的藥效發(fā)作的比她更快,哪怕蘇黯哥哥意志堅定,等藥效發(fā)作后,還能控制住自己。
但只要自己這樣抱住他,和他親密接觸,他絕對把持不住。
蘇黯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懷中的少女,按照他的料想,詩詩應該是和他輕輕的擁抱一下,然后分開。
但現(xiàn)實卻是,王詩詩抱著他,一直不肯松開。
王詩詩賴在蘇黯懷中,感受著他的心跳,她在等他藥效發(fā)作。
但是她等啊等,等到自己心中倦意涌起,眼皮子開始打架,蘇黯還是沒有出現(xiàn)半點異樣。
怎么回事?
蘇黯哥哥怎么沒有像娘親說的那樣,從溫潤君子變成色中餓鬼,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王詩詩徹底進入昏睡前,心底升起這樣的疑惑。
最終,王詩詩的身子無力的軟倒在了蘇黯的懷中。
看到這一幕,蘇黯愣了愣。
他連忙檢查王詩詩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她只是簡單的昏睡,身體各方面都很正常,才松了口氣。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蘇黯聯(lián)想到今天晚上王詩詩的怪異舉動,讓自己陪她喝女兒紅。
難道是,詩詩提前在酒里下了安眠之類的藥,準備讓他進入昏睡狀態(tài),然后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這是誰想出來的計策?
蘇黯不覺得王詩詩這種又慫又嬌憨的性子,會產(chǎn)生將他藥翻的想法。
肯定是別人給她出的主意。
那人是誰?
王叔和嬸嬸?應該不是他們。
難不成是婉兒?
不是沒有可能。
婉兒一直熱衷于為他張羅著娶妻納妾的事情,剛剛他們?nèi)肆闹闹銕е逵鹱吡恕?br>
似乎是在故意支開她,創(chuàng)造他和詩詩獨處的環(huán)境。
只是好像,王詩詩將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酒樽弄反了?
以至于王詩詩喝了酒以后昏睡了過去,而他喝完什么事情都沒有。
蘇黯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將王詩詩嬌柔的身子橫抱而起,離開觀景臺,來到室內(nèi)。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寬闊華麗的錦榻,芙蓉暖帳,輕紗羅幔。
連床都準備好了。
蘇黯將王詩詩放在床榻上,替她擺好體位,蓋好被褥。
因為喝了女兒紅的緣故,昏睡中的王詩詩俏臉上殘留的一絲絲紅暈,嘴角若有若無的帶著一抹笑意。
不知道夢到了什么。
睡個好覺吧。
蘇黯替王詩詩理了理發(fā)絲,便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坐下。
……
與此同時。
主閣樓的第一層。
謝蘊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
那女兒紅確實酒香馥郁,味道醇厚,喝完后回味無窮。
單單就那一杯,便滿足了謝蘊的酒癮。
但喝完后沒多久,謝蘊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
那女兒紅,有問題……
起初謝蘊還能憑借修為和意志力,硬生生的將這股燥熱的感覺壓下去。
但隨著她的身體越來越滾燙,某種欲望如浪潮一般愈來愈烈,不斷沖擊著她的理智。
謝蘊知道自己是中了春藥。
她開始服用各種解毒藥,但春藥根本不是毒藥,它只會挑起人的欲望,所以解毒藥完全沒用。
謝蘊儲物法器里又沒有春藥的解藥,而且就算她有,也解決不了謝蘊目前的中的春藥。
這藥在王夫人托人煉制的時候,就沒有配備解藥。
謝蘊站在主閣樓的大堂內(nèi),俏臉酡紅,她全身都在發(fā)燙,一雙玉腿不自覺的摩挲著,眼眸更是一陣迷離。
謝蘊渾身燥熱不已,她將領口扯開了一點,環(huán)首四顧。
好難受啊好難受。
好想找個人淦一下,或者被人淦也行……
不過謝蘊肯定是不愿意就這樣將身子交給其他男子。
哦,小師弟除外。
她覺得自己可以找個女子,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但是這附近沒人,她想找個小丫鬟磨磨鏡子都不行。
怎么辦,怎么辦……
謝蘊想要壓制下心中那股淦人的沖動,但不到一刻鐘之后。
謝蘊便感覺自己要忍不了了。
再忍要炸了。
主閣樓的一樓算是公共區(qū)域,所以謝蘊作為外來者,可以隨意在這片區(qū)域游蕩。
而二樓以上的區(qū)域就是私人區(qū)域,謝蘊沒有去,也沒有冒犯到用神識去探測。
但謝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也顧不了太多。
很快,那屬于五境修士的神識完全施展開來。
整個主閣樓,連同半個梅隱山莊,都在謝蘊的神識下,一覽無余。
謝蘊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主閣樓第三層上,有著兩道氣息的存在。
這兩道氣息她一點都不陌生。
一個是小師弟,另一個則是那個叫王詩詩的小姑娘。
謝蘊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嗖”的一聲,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迫不及待朝著三樓飛奔而去。
此時此刻。
蘇黯正端坐在床榻旁,黃花梨木的八仙椅上,守著陷入熟睡中的王詩詩。
下一刻,蘇黯感覺眼前一花。
自家?guī)熃惚愠霈F(xiàn)在他身前。
那一身白衣翩躚,原本斯斯文文、自帶書卷氣的身影。
現(xiàn)如今卻是雙頰酡紅,眼波迷離,俏臉上帶著風情萬種的春意。
胸前的領子被扯開,隱隱可見半截渾圓的白團團。
“師姐,你怎么了?”
蘇黯察覺到謝蘊狀態(tài)的十分對勁,心下一驚,連忙站起身詢問。
謝蘊看著蘇黯關切的目光,想到自己方才忍了那么久,而小師弟就在樓上,頓時心里就升起一股委屈。
她雙腿無意識的摩挲著。
“小師弟……”
“師姐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