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公公,王將軍,你們不要殺我,不要!”
鄧文武頓時急了:“我為林公公您立過功,我為大奉流過血,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啊。”
“刺啦!”
說著,鄧文武便直接撕開了上衣,露出了胸膛上的無數(shù)傷痕:“林公公您看啊,這道傷疤是您和秦王一戰(zhàn)時,末將反正后,剿滅殘兵時留下的!
“這道傷疤是末將參加第一次潼關(guān)會戰(zhàn),被晉王的士兵一槍刺中了肩胛骨,傷愈后留下來的。”
“還有這道傷疤還沒有痊愈,因為這是最新的!编囄奈湓俅魏鸬溃骸笆悄⿲⑹匦l(wèi)潼關(guān)時,最后亡命守衛(wèi)時,被趙王軍隊的參將砍了一刀!
“但是末將幸不辱命,也直接一刀劈死了這個趙軍的參將!”
鄧文武目光炯炯的看著林逸晨:“林公公,末將從一個伍長,能夠晉級到今天的副將,是末將跟著您,一刀一槍的立功搏殺出來的!
“末將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先天境,也是在軍中咬牙堅持的。”鄧文武雙目含淚的看著林逸晨:“三年了,末將跟著林公公您拼死搏殺了三年啊。這三年里,末將身上的傷疤,那沒有一處在后背啊!”
“你,唉!”
看著一身傷痕的鄧文武,想說些什么的王彥章除卻一聲苦澀長嘆外,此刻也是神色復(fù)雜無比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你真是,何必呢?”
小金子一聲苦澀長嘆后,看著神色同樣復(fù)雜無比的林逸晨,只能尷尬的開口:“林公公,他畢竟為大奉立過功,算是功過相抵!
“要不然讓他返還貪污所得,然后降級警告算了!毙〗鹱又鲃咏o林逸晨遞出了臺階:“他也就是一時的糊涂,之后好好反思反思,那也就不會再這么做了。”
“林公公,末將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再做類似的事情了!
在小金子話聲落下后,這鄧文武也是再次重重磕頭:“末將保證,今后一定越加的身先士卒,為林公公您效力,為大奉,為陛下效死!”
“于謙!”
林逸晨卻是重重的一咬牙:“按照我大乾律法,他們該當(dāng)何罪?”
“這,林公公,還?”
聽到林逸晨的話,于謙頓時臉色尷尬的,神色更是震驚狐疑的看向林逸晨。他也沒想到,林逸晨竟然有會這么狠。
“說!”
而臉色鐵青的林逸晨,卻是憤恨的一聲怒喝。
“回稟林公公!
沒辦法,于謙只能向著林逸晨重重一躬:“按照我大乾律法,臨潼知縣黃四郎,土豪劣紳高少爺,貪污腐敗,欺壓百姓,侵吞軍中撫恤款,實屬罪大惡極,應(yīng)該處以腰斬之行,并抄沒家產(chǎn)的家屬男丁流放嶺南,女眷充入教坊司!
“然后,這東鄉(xiāng)男高德勝,禁軍副將鄧文武,知法犯法,包庇劣紳惡官,屬于同謀,應(yīng)處以秋后處斬之刑,并抄沒家產(chǎn),全家流放瓊州。”
“林公公,饒命啊,饒命!”
“林公公我錯了,不要殺我!”
聽到于謙的話,這黃四郎和高德勝都無比慌張的,跪在地上屁滾尿流的向著林逸晨磕頭求饒。
他們都知道林逸晨不會來虛的,畢竟臨潼縣的錦衣衛(wèi)百戶和西廠管事太監(jiān),已然被執(zhí)行家法的當(dāng)場自殺了!
開什么玩笑,對自己最親信的直屬手下都這么狠的林逸晨,又豈會放過他們?
“林公公!
鄧文武則是一臉凄慘的,同樣求饒的看向林逸晨。
“混賬!”
而王彥章卻是一聲冷哼,直接神色不善的瞪向鄧文武:“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注定了,你還有什么好墨跡的?”
“給我拿出禁軍男兒的血氣來!”
王彥章一聲怒吼:“既然自己犯了錯,那就要承擔(dān)錯誤的代價。死有什么好怕的?在軍中你見過的死人還少?誰特馬又不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告訴你,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沒什么好怕的!蓖鯊┱律裆幊粒骸安灰蘅尢涮涞南駛娘們兒,丟了林公公,丟了禁軍的臉!”
“我,我!”
在王彥章憤怒的注視下,鄧文武嘴角一番抽搐后,最終重重的一咬牙:“林公公,末將不怕死,但是不想這么毫無價值的死!
“請您讓奴才為先鋒,帶人沖擊敵軍,末將愿意殺敵保國的死在戰(zhàn)場上!”鄧文武目光炯炯的看著林逸晨:“末將不想這么凄慘的,無用的被秋后處斬!
“王將軍!”
“這——”在鄧文武哀求的注視下,王彥章只好尷尬的說道:“林公公,把死刑犯充軍判為選鋒,這是古往今來的慣例!
“要不您就網(wǎng)開一面,把他貶謫為選鋒營的先鋒,讓他在對敵的戰(zhàn)斗中,戰(zhàn)死沙場?”
“畢竟對軍人而言!
王彥章苦澀的說道:“戰(zhàn)死沙場的馬革裹尸,那便是最幸福,最無憾的事情了!”
“林公公!”
隨著王彥章的求情,這鄧文武更是目光炯炯的,急切無比的向著林逸晨再次重重磕頭:“請林公公,給末將一個機(jī)會!”
“罪大惡極,不可饒!”
林逸晨卻是搖了搖頭:“傳令,禁軍副將鄧文武,東成鄉(xiāng)男高德勝,臨潼知縣黃四郎,劣紳惡霸高少爺,全部押解至長安菜市口,明日一早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抄沒四人家產(chǎn),如數(shù)補(bǔ)給被吞并了撫恤款的戰(zhàn)死和戰(zhàn)損將士家屬!
“另外四人的家屬,黃四郎和高少爺?shù)募揖,男丁全部流放瓊州,女眷則是充入教坊司,送去勞軍!”
“高德勝以及鄧文武的家屬,全部流放到嶺南!”
林逸晨重重的一揮手:“此事就這么定下了,于謙你配合兵部以及大理寺的人,協(xié)同處置!”
“遵命!”
于謙立刻重重的向著林逸晨一躬,知道現(xiàn)在就算是在貪污腐敗的人,估計也不敢侵吞抄家的家產(chǎn),在這風(fēng)口浪尖上,得罪氣怒無比的林逸晨了。
“林公公,急報!”
這時小太監(jiān)李全快步?jīng)_來,直接把一封信遞向林逸晨;“今日我們西廠衙門突然接到了一封信,是一位宗師級別高手送來的,說是讓我們交給您!
“具體如何,我們不太清楚!
“宗師高手送來的一封信?”
林逸晨狐疑的掃了小太監(jiān)李全一眼后,便直接打開了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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