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韓熙載?”
聽到張居正這番話后,林逸晨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其實,要比于謙更不合適當(dāng)丞相!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的大奉左丞相!
林逸晨看著張居正:“韓熙載的能力的確不錯,忠心也足夠!
“但是,他魄力不行!”
“性格太過軟弱!
“容易被人拿捏!
林逸晨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尤其是韓熙載,他出生于世家大族,所以和世家大族們天生就走的比較近!
“讓他當(dāng)大奉左丞相,讓他負(fù)責(zé)對付這些世家大族的,主持改革變法!
“他顯然沒這個能力!”
“因為他根本就下不了真正的狠心!
“這些世家大族稍微使點苦肉計,他就下不去狠手了。”林逸晨搖了搖頭:“所以,韓熙載他當(dāng)不了現(xiàn)在的大奉丞相!”
“他可以當(dāng)太平時期的丞相!
“當(dāng)不了戰(zhàn)亂時期的丞相!”
林逸晨十分準(zhǔn)確的說道:“因為太平時期的丞相,不用管什么改革變法和督促輜重的事!
“只需要和稀泥的,讓這些官員以及世家大族,維持和平就可以了。”
“這個韓熙載能干!
“因為他長袖善舞,適合當(dāng)和稀泥的中間人!”
“但現(xiàn)在,這是戰(zhàn)亂時期!”
林逸晨嚴(yán)肅無比的看著張居正:“戰(zhàn)亂時期,一個沒有魄力的丞相,那會禍國殃民的!”
“輕則導(dǎo)致改革變法的大業(yè),徹底停滯,流產(chǎn)!
“重則,甚至?xí)绊懬熬大軍的士氣,導(dǎo)致大軍戰(zhàn)!”
“所以在這個特殊時候,朝廷上,必須要有一個有魄力的,能決斷的丞相!
“而不是有一個軟弱,性格懦弱的丞相。”
林逸晨搖了搖頭:“這一點,是百分百肯定的!”
“林公公,如果韓熙載不合適!
張居正再次說道:“那高遠(yuǎn)原?”
“或者黑衣大師?”
“再或者其它部堂大官!
張居正嘀咕著說道:“他們,都可以當(dāng)丞相!”
“他們就更不行了,他們資歷不夠!
林逸晨搖了搖頭,嚴(yán)肅無比的看著張居正:“張丞相,你就不用再推辭了。目前大奉左丞相的職位,就是非你莫屬的!”
“其他人,都沒這個資格,也沒這個能力!”
“只有你當(dāng)左丞相!
“那本總管才可以放心的帶兵外出征戰(zhàn)!
“相信你可以為大軍籌措提供足夠的輜重軍餉,并且做好改革變法事宜。”
“徹底的中興大奉!
林逸晨站起身,重重的拍了拍張居正肩膀:“其它任何人,他們?nèi)羰钱?dāng)這左丞相,那都無法百分百取得本總管的信任!”
“有這個待遇,只有你張居正張丞相!”
“本總管我!”
林逸晨很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張居正:“就是這么信任你!”
“林公公,這,這……”
聽罷林逸晨這番話后,張居正頓時神色錯愕的,不知該怎么說了。
“張丞相,本總管我,知道你的顧慮!
“你是害怕在左丞相這個位置坐久了,導(dǎo)致天下各地,以后都是你的門生故吏。”
“所以權(quán)勢太重!
“引起本總管我和陛下的猜忌!
林逸晨看著張居正:“從而在天下徹底一統(tǒng)后,發(fā)生什么狡兔死走狗烹的事!
“對吧?”
林逸晨直接目光灼灼的看向張居正:“所以你想現(xiàn)在就急流勇退!
“這樣你可以保住性命,同樣也是保護(hù)兒孫后人!
“是吧?”
林逸晨直接嚴(yán)肅的訊問張居正。
“呃!
“林公公。”
“這,這個……”
在林逸晨這番問話結(jié)束后,張居正頓時嘴角抽搐的尷尬無比,不知該怎么回答林逸晨了。
因為林逸晨的這番話,說的的確是現(xiàn)實。
的確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的確有這個顧慮!
因為古往今來,能夠善始善終的君臣,實在是太少了。
尤其是他這種高級官員!
若是他當(dāng)了十幾年的大奉左丞相,讓大奉各地都布滿了他的門生故吏,可謂是名聲顯赫,一呼百應(yīng)。
那林逸晨和女帝,肯定會猜忌他啊。
所以他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在大功徹底告成之前,便離開權(quán)力中心。
這樣他就會少一些名望。
不會被林逸晨和女帝猜忌!
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畢竟對他這個級別的官員而言,名望這東西大了,可不是什么好處。
“張丞相!
“你有這個顧慮,本總管其實是理解的!
“畢竟古往今來,君臣反目的確很常見,這個本總管也要承認(rèn)!
看著神色復(fù)雜的張居正,林毅苦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張居正的想法,的確沒什么錯。
這一點林逸晨是要承認(rèn)的。
要知道在歷史上,很多皇帝在天下太平后,都會把一開始的從龍之臣,給逐一清洗。
最有名的,也是最殘酷的。
便是明太祖朱元璋了。
他把一開始跟著他打天下的從龍之臣,除卻徐達(dá)和湯和算是善終外。李善長也好,劉伯溫也罷,還是藍(lán)玉以及耿炳文等等文臣武將。
都被他給狡兔死,走狗烹的處理了。
均死的很慘!
所以這個情況下,很多文臣武將都會有這樣的顧慮。
擔(dān)憂在天下一統(tǒng)后,會被皇帝算賬!
被皇帝搞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于是乎,就有了留侯張良的例子。
在大漢天下一統(tǒng)后,留侯張良就早早的掛印離開,不再當(dāng)官,不再摻合朝政。
所以獲得了善終。
因此張居正,想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這顯然那是存在了這樣的顧慮,擔(dān)憂自己會重蹈李善長和劉伯溫這些人的覆轍。
這一點,林逸晨非常理解,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是個聰明的官員,都會有這樣的擔(dān)憂。
如果異地相處,換做林逸晨處在張居正此刻的位置上。
說實話,林逸晨也會有這樣的擔(dān)憂。
畢竟皇帝是無情的,皇權(quán)更是無情的。
為了維護(hù)皇權(quán),很多皇帝連親兄弟,親兒子,夜夜一起睡的老婆,都說殺就殺。
所以更何況是殺一個大臣?
和皇帝講感情,那是非常幼稚的!
因此張居正想要急流勇退的離開,想要明哲保身的告老還鄉(xiāng)。
這的確很正常!
但是。
林逸晨卻不會讓他在這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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