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一開始聽到這話時笑的直不起腰,四十歲多歲的駿馬良駒?還無窮的潛力?
直到公司的任命下來,她這才相信丈夫沒有吹牛。
升職加薪,甚至還分配了房子。是一個新開發(fā)的樓盤,在江衍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一百三十平的大平層,交通便利、設(shè)施齊全......
這待遇放在房價飛漲的當(dāng)下,簡直就像中彩票一樣不真實。
馬上就要搬家了,新的環(huán)境,新的鄰居......
一切都在變好。
可是。
夏冬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這棟生活了十幾年的老房子......
總是感覺有些不舍,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什么。
“不要賣掉吧!毕亩鋈徽f。
“什么?”宋懷瑾一愣。
“這個老房子,不要賣掉。”她抬頭看著丈夫,“家具也別賣,都留在這里,以后有空我就回來打掃,說不定哪天......我還會想回來住呢!
這對老夫老妻對視了幾秒,宋懷瑾忽然笑了,伸手去刮妻子的鼻尖,動作親昵得不像結(jié)婚十幾年的老夫老妻:“傻話,公司又不是把房子送我了。萬一哪天老板發(fā)現(xiàn)我這匹'駿馬'其實是頭騾子,咱們還得搬回來呢。”
“對哦!毕亩坂托Τ雎暎劢欠浩鸺毤y,“我都忘記了!
“回去補個覺吧,搬家公司下午來,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其他都留在這里,我們買新的!”宋懷瑾豪氣萬丈的說。
“喲,漲工資了就是不一樣啊。”夏冬捂嘴輕笑著調(diào)侃。
“那是。”宋懷瑾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所以說,別想太多,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嗯!毕亩c了點頭,目光卻仍流連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手指輕輕揣摩著窗框上的一個刻痕。
.........
瀛海市,下午一點。
蘇遠醒來時,午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他睜開眼,正好對上一雙無比猥瑣的眼睛。
“醒辣?”
猥瑣眼睛的主人正是起銀鴻,他坐在床邊,笑瞇瞇的看著蘇遠。
“你一直守著我?”蘇遠難受的瞇起眼睛。
“沒錯,我坐在這里盯了你一上午,就看你什么時候能醒。”起銀鴻把臉湊近,“怎么樣,是不是非常感動?”
“草。”蘇遠別過頭去:“你離我遠點。”
“怎么?”
“有點太惡心了。”蘇遠一想到自己被如此猥瑣的眼神盯了一上午,真的有種想吐的感覺。
“密碼的,不識好人心!兵欁拥沽艘槐,遞給他:“渴了吧,喝口水!
“?”
蘇遠接過水杯,目光驚疑不定:“你做變性手術(shù)了?”
倒水這事通常都是江婳和小高去做。小高則更加有女人味,會做飯還會燉十全大補湯,還會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你吃,江婳在他面前像個新兵蛋子。
鴻子倒的水嘛......怎么說呢,雖然有點惡心,但架不住他一片好意,蘇遠還是喝了。
喝了一口,頓時感覺更惡心了,因為這水起碼有九十五度,很明顯是剛燒熟的開水!
要不是蘇遠四級圣焰的體質(zhì),鐵一樣的口腔、鋼管一般的食道,正常病人喝完這口下一句就是“我草你媽”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蘇遠面不改色的把水喝完。
“躺久了對腰背不好,要不我給你拿個枕頭墊墊?”
“......行吧,墊個枕頭!碧K遠勉強點頭。
鴻子立刻屁顛屁顛地抓起枕頭,小心翼翼地墊在蘇遠背后。那殷勤勁兒像古裝劇里伺候皇上的小太監(jiān)。
“舒服不?”鴻子眨巴著小眼睛。
"還行。"蘇遠靠著枕頭坐直身子,“說吧,到底什么事?”
“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是時候兌現(xiàn)諾言了。”鴻子蒼蠅搓手。
“我答應(yīng)過你什么?”
“想賴賬?”
“不是,真沒想起來!
“哼,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兵欁油嶙煨靶Γ贸鍪謾C,在屏幕上按了幾下,播放一段錄音。
【抱歉,鴻子,咱解決掉這里的靈怨后,正好留下來旅游,到時你喜歡哪個妹子,我去幫你要微信。】
蘇遠聽出這是自己的聲音,嘴角微抽:“你tm的......這種小事我會賴賬嗎?但你需要這么急嗎?”
“急啊,我真的好急。
起銀鴻晃悠著小短腿跳下床,來回踱步:“咱們在這多玩兩天再回去唄?攻略我都做好了,就去美女最多的地方,先去迪士尼,到時候一路玩你一路幫我加微信,這樣你答應(yīng)我的兩件事就都做到了!
“行行行,就這么點小事你大可不必這樣惡心我。”蘇遠扶額,轉(zhuǎn)頭看了看,“就你們兩個?江婳和解.....”
“我草泥馬!”坐在角落玩游戲的大傻忽然發(fā)病,開始跟隊友口吐芬芳:“你有種把麥打開,我cnm,我**************************你的那個,***********,有本事爆地址,咱倆單挑!”
“對了,把你爸和你爺爺也叫上,我一個人打你們?nèi)齻,我**你**的......”
很難想象有人成為天眷者后,還能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跟人打游戲互噴。
罵聲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才停止,起銀鴻挖了挖耳朵:“婳去給你買吃的了,解醫(yī)生嘛,神神秘秘的,說是有大事要做!
“他有大事?”蘇遠一愣。
......
解銘城當(dāng)下的頭等大事,自然是找到那個在副本結(jié)束前,曇花一現(xiàn)的新晉圣焰。
按照當(dāng)時的情境來說,知曉那個雷電小子的,應(yīng)該就只有他和土執(zhí)事兩人。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有懂行的人在附近,根據(jù)天地異象推測出什么。
而土執(zhí)事和他有難以化解的矛盾,所以找人這件事只能老解自己出馬了。
話是這樣說,但找尋難度不亞于大海撈針。
因為瀛海灘靈怨的特殊機制,讓他不知道對方的年齡,長相......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好確定。
而當(dāng)時的特務(wù)科地牢,可以說是一片混亂,外面到處都是槍聲,土執(zhí)事也沒有聽清林玖顏臨終前呢喃的最后一句話......
所以呢,他連名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