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楊若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普通人被卷入靈怨很正常,就比如楊若自己,可陳爍川全副武裝的來到這里,明顯是帶著目的來的。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回答過了,你是不是有點健忘?”陳爍川微微皺起眉頭,“我說過了,我來找人,然后把他殺掉!
“不好意思,我想起來了!睏钊舢斎粵]忘,他只是覺得陳爍川前后反差未免太大了。
再者說,以他的身份,似乎不太適合這樣喊打喊殺的吧。
“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楊若覺得,如果僅僅只是知曉靈怨的話,應(yīng)該不足以讓一個人產(chǎn)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爍川嘆了一口氣:“你好奇心真的那么重嗎?”
“不是我好奇心重!睏钊粲煤苷J真的語氣說道:“我希望你告訴我事情原委,因為有些東西,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也許我能幫你糾正一些原本錯誤的判斷!
“......”似乎覺得楊若言之有理,在短暫的沉默后,陳爍川開口說道:“時間不多,我給你講個大概吧!
“好。”楊若點頭。
陳爍川用簡短的語言,為楊若講述了一遍譚熙然的故事。
聽到這起案件的原委,以及譚熙然在擔驚受怕數(shù)年后仍遭到報復,楊若眉頭緊鎖:“這個結(jié)果我?guī)缀蹩梢灶A料,十幾歲就可以因為一點小事去動手殺人,這簡直就是天生的惡魔,這種人真的會反思自己的過錯,考慮后果嗎?”
“那后來呢,你在這件事中到底參與了什么角色?”
陳爍川再次望向頭頂?shù)穆窡,它們孤零零地矗立在黑暗里,是這條街上唯一的光源。
..........
“喂......”外賣員的三名同伴終于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人顫抖的指著陳爍川:“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磅礴的雨幕中,陳爍川緩緩站起身,渾身被雨水與外賣員飛濺的鮮血浸透,他一步一步朝著三人走去......
“你......你殺人了知道嗎!你怎么能殺人......”
三人踉蹌著后退,其中一人轉(zhuǎn)身想要逃跑,腳下一滑,摔倒在血水橫流的地面上。
在譚熙然面前如同惡魔般的他們,現(xiàn)在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瑟發(fā)抖。
陳爍川目光平靜,不為所動的握著那塊沾滿鮮血的尖銳石頭繼續(xù)往前走。
“陳sir......”蘇遠忍不住喊了他一句。
腳步一頓,陳爍川轉(zhuǎn)頭看向譚熙然:“你要為他們求情?”
“不不不不......”蘇遠擺了擺手,心里吐槽這是什么狗血劇情,這個時候給敵人求情,那真成腦殘圣母婊了。
拍成劇要被人罵三天三夜那種。
他相信就算是原主譚熙然也絕不會這樣做。
“我只是想說,我這有更好的武器,石頭可能不太好用!
陳爍川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將目光投回面前三人:“不用了!
壓迫感實在太強,三人在恐懼的驅(qū)使下,彼此對視一眼,竟如同困獸般,主動著朝陳爍川撲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家伙,掄起拳頭,直取陳爍川面門。
陳爍川不慌不忙,身形一側(cè),抓住對方手腕,順勢一拉,同時膝蓋迅猛頂出,重重撞在那人腹部。
伴隨著痛苦的悶哼,他像是蝦米一樣痛苦倒地。
另一個手持木棒的家伙見狀,從側(cè)面迂回,揮棒砸向陳爍川的后背。
陳爍川好似背后長了眼睛,轉(zhuǎn)身之際,手臂迅速格擋,卸去對方大半力道,緊接著一個箭步欺身而上,手肘狠狠砸在對方肩膀上。
只聽 “咔嚓” 一聲,那人手臂脫臼,木棒 “哐當” 落地。
陳爍川是警校畢業(yè)的尖子生,在沒有靈怨的世界,他會是一名前途無量的警員,打這幾個只會向弱者揮刀的混混就跟玩一樣。
一個照面就倒地兩名同伴,剩下那人再無戰(zhàn)意,顫抖著舉起雙手:“我......我自首,我要報警!”
“嗯,我就在這,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标悹q川朝他走過去。
“你......你不能這樣,別忘記你的身份......”
“我從來沒有忘記我的身份。”陳爍川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隨后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你現(xiàn)在涉嫌故意謀殺和殺人未遂!
“前面一個我認了,而且我已經(jīng)坐過牢了!”那人咬牙說道:“后面那個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的眼睛就是證據(jù)!
“之前對你對于你的懲罰,顯然沒有起到改造的效果!
"有些課,活著教不會!标悹q川一字一頓的說道:“有些公道,死了也要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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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sir......”楊若聽完也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別這么叫我!标悹q川說:“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通緝犯。”
“你的大好前程全都不顧了嗎?”
“我向來不在意所謂的前程。”陳爍川淡淡地說:“真正讓我在意的,是譚熙然對我說的那番話!
“她問我,她當年的選擇是錯誤的嗎?”
“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做的一點都沒錯。”
楊若深吸一口氣,她開始由衷的佩服起面前這人,但還有一件事她沒搞清楚。
“那四個罪犯,他們?nèi)勘荒?.....”
“全部!标悹q川回答。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還出現(xiàn)在這里,你要找誰?”楊若問道。
“那天夜里,在我處理現(xiàn)場的時候。”陳爍川微微瞇起雙眼:“譚熙然倒在了血泊里。”
楊若一驚:“她死了?”
陳爍川搖了搖頭:“只差一點,她現(xiàn)在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醫(yī)生說大概率會成為植物人!
“你把他們?nèi)拷鉀Q了,譚熙然為什么還會......?”
“我漏掉了一個人!标悹q川表情陰沉的說道:“當年犯下那起案件的,一共有五個人!
“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因為未滿十四周歲,完全不承擔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