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爍川轉(zhuǎn)頭說話的空隙,蘇遠能感覺到那外賣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我可以承擔(dān)......”
“追責(zé)就算了吧。”外賣員沖譚熙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反正我也沒受什么傷,就不麻煩了。”
“......”
他不追責(zé)?
蘇遠并不認為這是對方大發(fā)慈悲,相反,追責(zé)需要浪費很長一段時間,傷情鑒定,自己可能不光要賠錢,還要面臨拘留。
他不希望自己被拘留......
外賣員的心思昭然若揭,蘇遠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死死按住正在發(fā)抖的手,看向外賣員,扯出一個微笑:“哦,那謝謝你了!
沒有在譚熙然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外賣員像是被猝不及防地扇了一巴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可那眼神里卻多了一絲讓人膽寒的陰冷。
調(diào)解室里陷入詭異的寂靜。
陳爍川的反應(yīng)也透著古怪,他低著頭,在記錄本上匆匆寫了些什么,隨后輕輕合上本子,面無表情地抬起頭。
“陳隊!”
這時,調(diào)解室的門打開,一個年輕警察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他走到陳爍川身旁,趴在對方耳旁小聲說了什么。
蘇遠不由得看了陳爍川一眼,陳隊?你這家伙進了一次靈場,升職比坐火箭還快。
聽完年輕警員的話,陳爍川點了點頭,站起身:“好了,既然雙方都達成了和解,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回去了!
..........
走出調(diào)解室,外面的雨依舊下得很大。
蘇遠站在警局的屋檐下,看著雨簾中模糊的街景,心中閃過許多思緒。
譚熙然的恐懼是長年累月的,像一根無形的繩索,緊緊勒住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來。
也許她在生活中已經(jīng)受到了許多次恐嚇,每一次都讓她更加畏縮,更加脆弱敏感。
但石碑不會讓自己在主線里待好幾個月的,時間不等人,命運的齒輪正在加速轉(zhuǎn)動。
也許,了結(jié)這場恩怨的時刻,就在今晚。
拘留......這也許對于原主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拘留所給予她的安全感要比外界多得多。
那里有高墻鐵網(wǎng),有規(guī)矩森嚴的秩序,至少不會讓她再面對那些無休止的威脅和恐嚇。
可是。
能逃一輩子嗎?
總有出來的那一天吧?
一旦留下拘留記錄,工作必然受影響,本就關(guān)系緊張的父母,也肯定會因此與她再次爆發(fā)激烈的爭吵。
她孤身一人,沒有朋友,和父母關(guān)系惡劣,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人生早已在這無盡的驚嚇中支離破碎。
到底是怎樣的過錯,才會讓她陷入如此絕望的境地?
蘇遠下意識地握緊口袋里的小熊鑰匙圈,回想起自己詢問譚熙然是否犯錯時,手不受控制地掏出了這個鑰匙圈。
緊接著,枕頭底下那把寒光閃閃的刀,也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恐懼與憤怒,往往只是一念之間,一線之隔。
“你其實也渴望做個了結(jié)吧?” 蘇遠在心底輕聲呢喃,詢問那個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
天已經(jīng)快黑了,這場靈怨的主線任務(wù)已經(jīng)被做掉一個,只剩下最后兩個相連的主線任務(wù)。
所以蘇遠沒必要去探尋劇情,也不用分清是非對錯......
只要確定敵人,然后殺掉,就可以了。
沒有時間浪費,他要速通這場主線任務(wù),因為楊若還處于生死未卜的情況中。
“你以為今天的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那個外賣員的聲音,他從蘇遠身邊走過,離開警局的他雙眼再次開始泛紅:“我早就跟你說過的吧,如果你敢那樣做你就死定了,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距離蘇遠的猜測又近了一步。
可他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警署局的大門口,明目張膽的對受害者發(fā)出威脅。
不過,就算是這樣,自己也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報警?
外賣員并沒有做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行為,就算做出什么也不過是拘留幾天。
警察可能在最初為報案人提供保護,但要是一年,五年,十年呢?
如果有一個了無牽掛,不畏懼任何刑罰的人想要報復(fù)你,那似乎真的是個死局......
“喂。”蘇遠突然叫住了那個走進雨幕中的外賣員。
對方回過頭:“嗯?”
“你說我死定了,可是我現(xiàn)在好好的活著呢!鳖澏兜碾p手被蘇遠藏在口袋里,他面帶微笑,挑釁的看著外賣員:“你只會口嗨嗎?”
“要不你現(xiàn)在讓我看看自己怎么死?”
“怎么了,不敢嗎?”
“真是個窩囊廢啊,你這種社會殘渣,真是狗都不如的東西......”
外賣員渾身開始顫抖。
從剛才調(diào)解室中他的反應(yīng),蘇遠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個外賣員享受著在威脅恐嚇?biāo)藭r,對方臉上露出的害怕神情。
蘇遠剛才沒有表露出恐懼,甚至回敬了一個微笑,這讓感到他非常生氣。
這種情緒變化簡直像個......小孩子?
沒錯,就是小孩子。
面對蘇遠的挑釁,外賣員的雙眸迅速被暴虐紅光填滿,他在雨中向著蘇遠一步一步走來。
“甚至想在警局門口動手嗎?”蘇遠根本沒帶怕的,大不了先挨他一拳,然后自己正當(dāng)防衛(wèi)。
在譚熙然的房間門口,自己和這外賣員短暫的交過手。
他作為恐懼源頭之一,在夢境中很強,蘇遠的一套組合拳在他身上只是留下了輕傷。
可那又怎樣呢?
自己還沒動真格的呢。
蘇遠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原以為外賣員會憤怒到失去理智,卻沒曾想,握緊拳頭的他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并且,他的五官再次恢復(fù)了正常。
雨聲中,蘇遠隱約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陳爍川。
他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走到蘇遠身旁。
有警員在身邊,外賣員再憤怒也只得先把情緒壓下去,他轉(zhuǎn)過身,消失在了雨幕中。
“你還好吧?”陳爍川面無表情的問道。
.......
......
......
今天一更,最近精神不太好,下午五六點才睡醒。
吃個飯去個網(wǎng)吧都快來不及了。
調(diào)整一下。
這個月先二二一,明天后天兩更,大后天一更。
從下個月開始。
我每個月都要拿全勤!
相信我,不要小看了我的意志。
另外,楊若這個點不要著急,她對蘇遠后續(xù)在城市中的勢力會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否則我不會給一個無關(guān)角色這么多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