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正樓的事情發(fā)生的挺突然,而且還是在大年三十這個時間點上。
蘇燦和胡立還有姚盛宗一起坐進車里的時候,并沒有急著讓胡立開車。
她看向公公姚盛宗:“爸,這個陸家人當年你跟他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挺差的?”
姚盛宗嘆了口氣:“其實我并不是不想帶著你媽去走娘家,而是當年小慧為了跟我在一起,被她的父母給逐出家門了。而且讓她以后再也不準回娘家!
你媽她只有這一個弟弟,要是關(guān)系好的話,我們回到京城的第一時間我就帶她回娘家了。但是讓人一打聽,發(fā)現(xiàn)她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小慧心里難過,也就不再打算聯(lián)系了。
誰知道京城說大不大,他們竟然今天來乾正樓吃飯了。說起來也挺奇怪,你說我和你媽這回來都這么長時間了,一次也沒見著,結(jié)果今天就出了這種事!
蘇燦皺了皺眉:“很可能有些心懷叵測的人不想讓我們好好過年!
姚盛宗看著她道:“燦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告訴了陸家人是嗎?”
“現(xiàn)在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幕后的主使人,這件事八成跟他有關(guān)。對了爸,那個舅舅是做什么的?我看著挺威嚴的,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對方言談舉止看著不一般,不像是普通人。
倒是他那個兒子,一看就是個小混混的模樣。
姚盛宗道:“聽說他現(xiàn)在好像升到監(jiān)獄長了,管監(jiān)獄的!
這個職業(yè)讓蘇燦有些意外:“原來是管監(jiān)獄的,難怪看著臉色不太好看。那可是最黑暗的地方,掌管犯人生死的呀!
胡立道:“那你說是不是沈長淵和于鳳芹關(guān)押的地方?”
“如果是京城的話,很有可能。”
胡立道:“如果他是監(jiān)獄長,你說那個背后的幕后黑手,不會想著把于鳳芹和沈長淵給放出來吧?”他說到這里皺了下眉:“燦燦,這事可有點大呀。咱們必須得防患于未然!
蘇燦的臉色跟著沉了沉,“如果他們真有聯(lián)系的話,這個人的手伸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長!
姚盛宗聽的頓時緊張了:“燦燦,這可怎么辦呀?要不后天你跟我們一起去陸家怎么樣?”
“爸,你先不用緊張。對了,舅舅家的那個兒子是干什么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是年輕人,這些年我也不在京城,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胡立納悶地道:“這人怎么去監(jiān)獄了呢?姚叔,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關(guān)系?”
姚盛宗道:“你姚嬸的父親活著的時候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他的職位當時已經(jīng)做到了京城市公安局長的位置。你嬸這個弟弟應該是他父親的關(guān)系才當這個監(jiān)獄長的!
蘇燦意外地道:“竟然做到了京城市公安局長的位置,那確實挺厲害的!
這么一比,陸學海這個監(jiān)獄長也沒什么意外的了。
姚盛宗繼續(xù)道:“就是因為他的職位太高了,當時根本看不上我。當年如果我不帶著小慧離開的話,她就得被她父親逼著嫁給一個主任。
那個主任比小慧大了十幾歲,但是岳父覺得那家家庭出身好,是紅三代。我這樣的廚子是跟人家沒法比的。
當時小慧不愿意,他父親就暴跳如雷,告訴她如果不嫁的話,就滾出陸家!當時小慧性格也比現(xiàn)在剛強,她當天晚上就跑去找我了,我當時也年輕,血氣方剛的,聽她說了之后一氣之下便帶著她離開了京城!
蘇燦明白地點點頭:“原來如此,爸,那您當年帶著我媽走的很對!要不然我媽這輩子都不會過的開心的。”
姚盛宗嘆了口氣:“要不是碰到了你,我倆就死在異地他鄉(xiāng)了!
“你這不是碰到我了嗎?所以你當年做的是對的!
胡立跟著道:“燦燦說的對,你和姚嬸能重新回到京城,現(xiàn)在還過的這么好,當年的付出和經(jīng)歷全都是值得的。”
姚盛宗點頭:“是呀,幸虧是遇到了我們燦燦。才改變了我和小慧的人生。這次重新相遇,我總覺得陸學海還憋著一口氣,想從身上發(fā)泄出來。不過該受的也得受,誰讓我?guī)ё吡巳思矣H姐姐呢!
蘇燦道:“爸,后天我跟你和我媽一起去吧,既然是舅舅家,我們作為晚輩也是應該去看的。戰(zhàn)東哥現(xiàn)在的職位不適合去,我去就行了。”
姚盛宗有些擔心地道:“燦燦,你要是去了,估計他們不會說好聽的。還是算了,你別跟著去受氣了!
“那不行,誰都別想給你和媽氣受!”
胡立道:“姚叔,你就讓燦燦跟著你去吧。要不然大家都不放心。”
姚盛宗點點頭:“好,那就讓燦燦跟著一起去。”
蘇燦道:“爸,明天晚上再跟我媽說吧。”
“嗯。”
……
陸家。
陸學海一家吃完年夜飯后,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孩子被媽媽帶著去睡覺了,陸學海和兒子陸得水坐在客廳里聊天。
“爸,我是真沒想到,那個人說的竟然是真的。姚盛宗現(xiàn)在真混的這么好了。你說他在京城開了這么長時間的酒樓了,咱們現(xiàn)在才知道。嘖嘖,少吃多少飯呀。”
陸學?此谎郏骸霸趺,你準備去吃白食呀?”
“我這個當侄子的,去親姑家的酒樓里吃頓飯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
陸學海點了支煙,看著兒子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陸得水狡黠地笑了一下:“當年我爺爺可是差點被他倆活活氣死,他們總得給我們家一些補償吧?”
陸母跟著道:“當年多少人指著咱家的脊梁骨罵呢,咱們受的氣他們今天晚上才拿六百,太便宜他們了。光是當年的彩禮也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