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同志怎么回事?一大早跑到我的辦公室做什么?”
蘇震生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恢復(fù)了該有的冷靜。
蘇燦看著他道:“蘇書記,不好意思,以這種方式打擾您。我是S省泉城肉聯(lián)廠的廠長蘇燦,因為在咱們X省遇到了一些生意上的阻礙,所以昨天晚上我給我們省委書記喬立平打了個電話!
聽完蘇燦的話,蘇震生直接笑了,指著她道:“原來昨天晚上老喬就是為你打了那個電話。”
昨天晚上他便接到了喬立平從泉城打來的電話。
蘇燦再次抱歉地道:“蘇書記,以這樣的方式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還請您見諒!
蘇震生沖她擺擺手:“看在你是老喬推薦的份上,原諒你了。坐吧。”
“謝謝蘇書記!
兩人落座后,蘇震生看著她道:“我聽老喬說,你這個女同志可是不簡單吶,在泉城不僅把肉聯(lián)廠搞的風(fēng)生水起,而且還建了自己的收音機(jī)廠,還是桃花村的村書記。
而且文武雙全,F(xiàn)在看來他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蘇書記,您過獎了。我也就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蘇震生哈哈大笑:“你這個女同志,還挺謙虛的嘛。跟我說說吧,這次來找我要我?guī)褪裁疵??br>
蘇燦把自己在這里遇到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聽的蘇震生直皺眉頭。
“竟然有這樣的事,小蘇,你不用擔(dān)心,我讓公安局的人去查一查,如果他們還繼續(xù)這么做,我不會輕饒他們的!”
蘇燦趕緊道:“蘇書記,我今天來找您,不是讓您幫我私下里去處理這件事的。因為我現(xiàn)在不太了解X省的情況,尤其是那個房家,房子濤和房子明兄弟倆的情況。所以這中間可能造成了一些誤會。
在我自己能處理的前提下,我先自己處理。等到我處理不了的時候,再請您幫忙。”
聽她的話蘇震生點了點頭:“首先我要跟你糾正一點,房家可不是兄弟倆。這房家的房子濤是個女同志,她是房子明的姐姐。
人還是非常不錯的,平常喜歡清靜修行,經(jīng)常會去附近的寺廟或者道觀里待上一段時間,F(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道觀里。房家的大事小情都由房子明來掌管。”
蘇燦有些意外:“原來是這樣,房子明是她的親弟弟嗎?”
“他倆好像是出了五服的堂姐弟,關(guān)系并不是很近。因為房家五服之內(nèi)的年輕人都有些撐不起來,這個房子明做事干凈果斷,也很有眼光,所以房子濤逐漸把家里的事情交到了他的手上!
“也就是說最近房家那邊的事情,全都是房子明針對我做的?”
“有可能,不過也不排除房子濤的可能。”
“原來是這樣!碧K燦點點頭接著道:“蘇書記,咱們X省對于像我這種來做生意的人,有什么限制性的要求嗎?”
蘇震生笑著道:“怎么可能會有限制性的要求?我們雙手歡迎還來不及呢,你能把肉食做到這里,對我們X省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是一種促進(jìn),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省政府這邊你放心,絕對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麻煩。相反的,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盡管來找我!”
蘇燦笑著道:“蘇書記,那我還真得讓您幫我個忙。”
“盡管提!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
公安局。
公安局長黃勇勝今天剛上班,便接到了省委書記打來的電話。
掛斷電話,他趕緊把公安局大隊長叫進(jìn)了辦公室。
“之前你們抓的榆樹屯搶光明肉聯(lián)廠的那些人,還有黑老七手下的那些人怎么樣了?”
大隊長潘長路如實道:“局長,人都已經(jīng)放了呀。這事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黃勇勝趕緊道:“剛才蘇書記打來電話問這件事,你趕緊把人再給抓回來,先關(guān)幾天再說!
潘長路聽的一臉納悶:“局長,蘇書記怎么突然問起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黃勇勝郁悶地道:“我怎么知道?按說這件事已經(jīng)處理完了,不知是誰在背后嚼舌頭讓他知道了。說是必須要維護(hù)咱們省的投資環(huán)境,不能讓外地的生意人對我們這里有不好的看法。
還讓我們把光明肉聯(lián)廠的事情必須要處理好才行!你趕緊把之前的人再抓一遍,等過了這幾天風(fēng)頭再把他們放回去。”
“局長,你不覺得挺奇怪的嗎?就算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也不可能嚼到蘇書記那里去吧?”
“怎么不可能?省委班子里看咱們不順眼的人有的是,你趕緊去辦吧!
“是!”
因為省委書記直接打電話詢問這件事,公安局這邊不得不再派人把之前抓過的人,再重新抓了一遍。
房子明自然是第一時間聽說了這件事,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說不出的陰郁氣息。
“蘇燦這個女人剛來到X省沒幾天,誰會幫她往省委書記那里遞話?”
這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屬下道:“少主,肯定是咱們的死對頭干的。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房子明臉色陰沉地道:“你去找一下祝廳長吧,讓他去敲打敲打那個蘇燦,做人別太得意忘形了。”
“是。”
……
蘇燦從省委大院里離開后,便去了杜家樹負(fù)責(zé)的肉食店。
此時是寒冬臘月,再加上這段時間有人找麻煩,自然沒什么人來店里買東西。
蘇燦走進(jìn)去的時候,胡立和白九正在店里嗑瓜子。
杜家樹因為被打的受了傷,斜靠在椅子上坐著,整個人看著無精打采的。
蘇燦一回來,三個人的眼神都跟著一亮。
“姐,怎么樣了?”
白九先開了口。
“等著吧,今天應(yīng)該會有人過來的!
白九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姐,你到底去哪兒了?”
蘇燦一大早跑出去,也不知道找誰去了。
“不告訴你。”
白九嘿嘿一笑:“姐,你不說我就不問!
看著胡立把他面前扒好的瓜子仁要拿起來,白九趕緊伸手:“哥,謝謝哈!
結(jié)果下一秒,便被人啪的打中手背,他嗖地收了回去。
胡立睨他一眼,把牛皮紙上的瓜子仁放到了蘇燦面前,看著白九道:“想吃自己扒。”
白九看著蘇燦抗議:“姐,你看看你這個哥哥,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蘇燦笑著吃瓜子仁,“是羨慕我還是羨慕我哥?”
“我誰也不羨慕,哼,我自己扒!”
他說著拿起一把瓜子咯吱咯吱地嗑起來。
蘇燦回到店里還不到半個小時,一輛自行車便從遠(yuǎn)處騎了過來。
自行車停下,一個中年男人很快走進(jìn)了店里。
“你們好,請問哪位是蘇燦?”